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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什麼！你開玩笑的吧。" 　　殺她？他自己還半死不活的。突然她說不出話來了。他手指一動，射出一尾短箭，芳兒看到空中盤旋下降的斷發。她手顫抖著摸了摸耳朵邊的頭髮。 　　他嘴角勾出了一絲玩味的笑，手緩緩抬起，手中是另外一尾箭。跑還是不跑，可是速度怎麼可能快過他？難道要死在這裡？他眼中透出凜冽地殺氣。芳兒不自覺的往後退，頭頂滲出點點汗珠。 　　"我不會說出去的，我保證！"芳兒舉起手。他搖搖頭，手握緊了那尾短箭。 　　"啊！" 　　芳兒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等了很久，沒動靜。她睜開半隻眼睛，看了看，還沒動靜。她小心地睜開眼睛，卻看見他已經沒有力氣，吐了滿地的血。 　　"你沒事吧。"芳兒沖了過去，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固執的傢伙她居然沒辦法扔下他。 　　"你流了很多血，我去找大夫。"她轉身離開，卻被他死死拽住。 　　"不准走，你敢再告訴誰，我就殺了你！"他咬牙道。 　　"你沒有新鮮點的話？懶得理你，都快死了還不肯請大夫。"芳兒低頭，手輕輕觸碰到他的衣服。他身體吃痛往後縮了縮。卻發現芳兒嘲弄地眼神。他倔強地挺直了身體，不肯示弱。 　　"吞下去。"芳兒掏出一顆丹藥，是太醫給她的。 　　"這麼多血，要止血。"芳兒從懷裡掏出止血藥，還好她救命的東西不離身。 　　"你幹哪行的？土匪？你長得挺斯文的啊，不像！"她自言自語說著話，沒有發現他氣得發紫的臉。 　　"你不能在這裡，我扶你去看大夫。" 　　"走……走開！"他掙扎著說，卻使不出半點力氣。 　　"你怎麼這麼沉啊。你是豬啊！"芳兒一鬆手，他又跌在地上，狠狠地瞪著她。 　　"我不是故意的，你等等。"芳兒提起腳就跑。 　　"回來……"他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軟了下去。 　　"這位公子喝醉了，你們把他抬回去吧。"芳兒對找來的兩個挑夫說。 　　"這……他不像喝醉了……"這哪裡是喝醉了，這分明就是…… 　　"我說醉了就是醉了，廢話那麼多，還不抬。"芳兒拿出銀子在他們眼前一晃。 　　"是，姑娘。"這女人怎麼和潑婦一樣。兩個腳夫垂頭喪氣的抬起了那個神秘男子。 　　在路上撿了一個來歷不明，帥到不行的男人，芳兒開始反思自己的舉動了，她咬著唇看著面前的人，絲毫不認為他們以後還會有什麼交集。 　　…… 　　（客棧） 　　"大夫，我朋友的傷勢怎麼樣了？" 　　"姑娘，你朋友怎麼會傷得這麼重？"大夫歎了口氣。 　　"怎麼，很難治嗎？" 　　"他身上的血止了，外傷倒沒什麼。只是他受了很重的內傷。好像和內力極強的人鬥過。"大夫又歎了口氣。 　　"如果有千年靈芝他或許有救，只是這麼名貴的藥材只有宮裡才有。" 　　"宮裡有。"芳兒突然眉開眼笑，宮裡有就是她有！ 　　"這個好辦，這個好辦，他還能拖多久。" 　　"拖不了幾天。" 　　"時間還長，時間還長。"芳兒安慰似地拍拍大夫的肩膀，大夫驚奇地看著她，不知道她怎麼這麼開心，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這個朋友的死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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