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夢·蝶舞(42)_彼岸繁花

四二

　　對不起，既然不愛你，我做不到安心享受你對我的好，那樣，我承受不起……

　　「好了，我可愛的月們，上來吧，大家等著你呢！」在六月甜柔的嗓音裡，那三個一樣顏色卻不同花樣的女子再次走上舞臺。

　　「才話別已深秋，只一眼就花落

　　窗臺人影獨坐，夜沉的更寂寞

　　一段路分兩頭，愛了卻要放手

　　無事東風走過，揚起回憶如昨

　　搖搖欲墜，不只你的淚，還有僅剩的世界

　　嘲笑的風，高唱的離別，我卻聽不見

　　穿越千年的眼淚，只有夢裡看得見

　　我多想再見你，哪怕一面

　　前世末了的眷戀，在我血液裡分裂

　　沉睡中纏綿，清醒又幻減

　　夢在前世發覺，我在夢裡擱淺

　　月光浸濕從前，摻拌了的想念

　　你眺望著天邊，我眺望你的臉

　　謹記你的容顏，來世把你尋找

　　搖搖欲墜，不只你的淚，還有僅剩的世界

　　嘲笑的風，高唱的離別，我卻聽不見

　　穿越千年的眼淚，只有夢裡看得見

　　我多想再見你，哪怕一面

　　前世末了的眷戀，在我血液裡分裂

　　沉睡中纏綿，清醒又幻減」

　　如果哀怨情愁都是無奈的選擇，那麼愛上就是最痛苦的折磨，明明知道不能愛，卻又偏偏死裡來死裡去的癡纏，說她們笨也好，傻也好，誰不知道愛情如毒，是長在暗夜的花，總是愈毒愈妖豔，可是一旦沾染上了，諒自己曾經怎樣的嗤笑那群為愛癡傻的女子，自己也一樣脫不了那樣的下場，心心盼著，只要能相守，世界到盡頭也不去理會。不是麼？跨越時空的愛註定是蝶飛霧散一場空，卻還是傻傻的為他癡，為他狂，為他痛，為他瘋癲！為了掩飾，為了宣告自己很好，用濃烈的瀟灑來遮掩，那樣的欲蓋彌彰，連自己都覺得做作，但其中的苦楚，只有自己知曉！

　　如果註定別離，就請給我一個機會，好好的，愛一場吧！

　　低迷的吟唱，碎了一地春閨人的心，那樣的癡怨纏綿，就算耗費了一生年華也值得，總比波瀾不驚的過活一輩子要好！

　　就在所有人的情緒還沉侵在剛才的旋律中，沒有回緩過來的時候，「月」們已經退到幕後。前面的華光麗影之下的是阿大他們和四個月散香裡高挑女子的爵士舞曲，那樣的動盪旋律一下子托起原本低迷失落的氣氛，只是一場晚會，沒必要那樣低迷，不是嗎？

　　「六月，你哭了！」

　　「你不也哭了麼？」

　　「我，真的愛上他了！」六月咬著蜜色的唇，輕柔卻堅定，肯定地說出來！

　　「可是六月，你要知道，他……是康熙，是歷史上那個雄才大略的千古一帝！」三月心裡揣揣地，她怕自己會失去六月，如果明知會是個彼此受傷的結果，那她就一定要阻止！

　　「三月，六月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二月的話不是炸彈是什麼，三月涼涼地倒抽了口冷氣！

　　「我想，就算現在我可以回去，我也會為了他，留下來！」安靜如風，卻涼入心！還能說什麼，這樣的話，沒有海誓山盟的堅決，也沒有天涯海角生死相隨的浪漫，但又能怎樣，六月的決定勝過一切！

　　「六月，你真的決定了麼？」五月俐落的聲音響起，無論怎樣，只要是六月決定了的事，她都一定會陪著六月走到底！

　　「五月，我相信自己！」六月的眼底是她從來沒有過的肯定。說她奢侈也好，說她傻也好，這份跨過生死的愛情，她決定不再放手，不一定要在一起，但是她起碼要待在有他的地方，能感受到他在空氣中的呼吸！愛了，就沒辦法去計較得失！

　　「好，六月，我陪你！」五月的眼裡是一種無條件的支持！

　　「五月你怕也是為了那個書生吧！還從來沒見過哪個男人能把五月吃得死死的哦！不過五月，那成軒一臉的桃花，將來可夠你受的！」二月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哼，誰理那書生！」死鴨子嘴真的是很硬的！

　　「六月，那你想怎樣做，畢竟這是清朝，讓一個漢人女子進宮，對他來說是絕對沒可能的啊！」三月想了想，六月的決定，她一樣堅持，只是她考慮得更細緻！

　　「我沒想過能和他在一起，畢竟有些事情，我們都無能為力的，不是嗎？」雖然是帶著模糊的笑，但其中濃濃的哀怨卻讓人看得更加真切！

　　「既然你們都有了決定，那我也一樣。不過我在想，我自己的幸福是不是也需要好好想想呢！」二月不要再逃避自己，畢竟比起六月，她的問題少了許多，南宮不是皇帝，不是嗎？

　　「……」

　　涼風醉人的堤壩！那樣的身影如此落寞，恰似一道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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