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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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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威喘過口氣,應了一聲是,便指揮著掙扎著爬起來的庫布們把鼇拜綁了個結實,又親自出去把康熙的命令傳了下去,便轉回他身邊候著。 康熙又道:「還有,你去稟報太皇太后,就說朕已經拿住鼇拜了,請他老人家不用擔心。」 「我去吧。」我自告奮勇,「孫大人還是留在皇上身邊比較妥當,現在宮裡仍有混亂,皇上需得當心。」 康熙皺了皺眉頭,道:「不行,朕好歹有武藝傍身,你一介弱女子,更是危險。」他想了想又對孫威說道,「你留下看著,就派個親信的人去吧。」 孫威應了一聲,自去安排,康熙又轉頭看著我關切地問道:「方才你有沒有受傷?你的腳傷才剛剛好,可別又出了什麼事。」 我笑笑道:「沒事的,皇上勿需擔心。」 他笑道:「既是這樣,那你便隨朕一起來吧。朕要召集傑書他們徹底剷除鼇拜一黨,你也在一旁聽聽。如今朕終於要真正把大清掌握在自己手裡了,你從小就跟在朕的身邊,朕要你陪朕共同見證這一刻。」 我欣慰地笑著,應道:「是。 第7章 康熙八年五月戊申,詔逮輔臣鰲拜交廷鞫。上久悉鰲拜專橫亂政,特慮其多力難制,乃選侍衛、拜唐阿年少有力者為撲擊之戲。是日,鰲拜入見,即令侍衛等掊而縶之。於是有善撲營之制,以近臣領之。庚申,王大臣議鰲拜獄上,列陳大罪三十,請族誅。詔曰:「鰲拜愚悖無知,誠合夷族。特念效力年久,迭立戰功,貸其死,籍沒拘禁。」其弟穆裡瑪、塞本得,從子訥莫,其党大學士班布林善,尚書阿思哈、噶褚哈、濟世,侍郎泰璧圖,學士吳格塞皆誅死。餘坐譴黜。其弟巴哈宿衛淳謹,卓布泰有軍功,免從坐。嗣敬謹親王蘭布降鎮國公。褫遏必隆太師、一等公。 六月壬申,詔複輔臣蘇克薩哈官及世職,其從子白爾圖立功邊徼,被枉尤酷,複其世職,均令其子承襲。戊寅,詔滿兵有規占民間房地者,永行禁止,仍還諸民。秋七月壬寅,詔複大學士蘇納海、總督硃昌祚、巡撫王登聯原官,並予諡。 至此,鼇拜一黨基本上被處理乾淨,諸多殘留問題也得以解決,康熙自十四歲親政以來,真正將國家大權掌握在自己手裡。天下抵定,一展抱負。 我穿著淡藍色長裙,外罩一件粉紅琵琶襟坎肩,熟練地拐進一條小巷。康熙身穿藏青色的馬褂,外套對襟坎肩,頭戴便帽,腰墜玉珮走在我身旁,孫威緊跟在後,一路小心戒備。 來到一個不起眼的小門前,我轉頭對康熙說道:「皇上,就是這兒了。」 康熙左右打量了一番,笑道:「看不出來,你這『元華飯莊』前面金碧輝煌、車水馬龍,後院卻是如此冷清、陋門蔽戶。」 他雖然屬意我借飯莊的便利之處為他收集情報,但一直以來為了鼇拜的事情無暇分神,況且在沒有掌握實權的時候冒然行動有蔽無益,所以就一直拖到現在。今天他讓我出宮來打點南下擴展生意的事情,且說什麼都要跟來瞧瞧「元華飯莊」的核心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我笑道:「正是這樣才不易被人發現啊。生意做大了便什麼人都來了,更少不得惹人眼紅,這樣才不招搖。」 康熙點了點頭道:「你這話也有理,好了,我們進去吧。」 我笑了笑,伸手扣扣門環。 「誰啊?」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老頭探出頭來。 我笑道:「年伯,是我。」 「小姐?!」他睜大了眼睛,喜出望外,忙不迭大打開門的同時嘴裡不停念叨,「小姐怎麼一去就這麼久?還不把月梅帶在身邊,小姐是千金之體啊,怎麼能沒人服侍呢?再說,萬一出點兒什麼事那可怎麼辦好?」 「年伯!」我無奈地打斷老人家的嘮叨,雖然有些失禮,但如果不這樣他可是會念叨到明年也不見停的。「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他笑著,一臉的慈祥,然後看到了我身後的康熙。「這位公子是……」 「是龍公子。」我笑道,並沒有詳細說明,康熙的身份也不是隨便能洩漏的。 年老漢上上下下打量了康熙一番,此時的他並沒有皇宮裡那種君臨天下的氣勢,但仍然高貴出眾,不似凡人。年老漢一邊看一邊點頭,呵呵笑道:「我道小姐怎麼不回來呢,原來是跟姑爺在一起啊。」 聽到他的臆斷,我不由得羞紅了臉,忙道:「年伯,龍公子只是一般的客人,你別亂說。」 年伯笑得更開心了,說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若真是一般的客人,小姐又怎會把他帶到這裡來?」他又轉向康熙,笑眯眯地問道,「不知龍公子家居何處?府上什麼營生啊?」 我聽他居然開始調查其康熙的身家來,生恐他再說出什麼羞人的話來,同時也避免他對康熙的追根究底,忙道:「好了好了,年伯,龍公子初來乍到,一路上也乏了,我帶他先進去休息。」說著拉著康熙逃難似的跑了。 康熙一直有趣地聽著我們兩人的對話,也不發惱,此時任我拉著,在我耳邊輕輕調侃:「姑爺,嗯?」 我又羞又臊,顧不得禮節瞪了他一眼,輕聲嗔道:「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皇上怎麼也跟著他們信口雌黃?叫人看見了笑話。」說著瞟了後面的孫威一眼。 孫威正強忍著笑,見我和康熙同時看向他,急忙說道:「我可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說完卻自己忍不住捂著嘴笑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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