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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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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他戴上吧,我們藏族的風俗有女孩子的祝福是最靈驗的。」雪康尼瑪手拿一條潔白的哈達遞給我。 我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卻還是接過哈達幫馮偉老哥戴上又一本正經的祝福他:祝馮偉老哥一路平安,豔遇不斷。 馮偉老哥哈哈大笑:「好啊,豔遇不斷是好事,借你的吉言了。」 拍了幾張合影,馮偉老哥的車緩緩地駛出八朗學,這場清晨送行便結束了。眾人散去,我見時間尚早,便在院內閒逛起來。旅店門口處的客人留言板上有兩條留言引起了我的注目。 第一條:15日出發拉薩——珠峰——樟木——尼泊爾留言人:Freefish 第二條:13日出發直貢寺看天葬征同遊留言人:阿放 住在隔壁的李效靜給我講過,來西藏的遊人大多是背包客,以單身和少數人組團居多,要想出遊,最好先在拉薩結伴,確定好路線後再合租汽車。 我按留言條後面的電話號碼先聯繫那個Freefish,電話打過去才知道Freefish也來自深圳,參加的組織是深圳比較有名的磨坊戶外俱樂部,他已在達拉薩停留一個多月,把西藏的很多風景看遍後,就要啟程去尼泊爾。我跟他商量能不能再拖幾天等我一起去,畢竟剛到西藏很多地方還沒來得及看。他猶豫了一下說簽證已經辦妥了,等我三兩天還可以,時間再長就很難說了。 我們約好十點整在布達拉宮前的廣場見面,接頭暗號以手機短信聯絡。 十點鐘的時候,我正身穿一套藏式女裝請藏族姐姐幫忙拍照,手機鈴聲響起時,我看到了四處張望的Freefish,他中等身材,戴著一副眼鏡,一副書生模樣。我突然想嚇嚇他,穿著藏裙跑過去,學著藏民的口氣:先生,要照合影嗎? 「不要,不要。」Freefish害羞得很,滿臉通紅地一個勁擺手躲到一邊,也不敢正眼看我。 「你不好意思呀?」我強忍著笑跟在他身後,不依不饒。 「我說了不要,謝謝!」Freefish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轉過身來板著臉一本正色的拒絕道。 「那用你的數碼相機幫我拍一張。」我實在忍不住便笑出來。 「你???摩卡?不是吧!」他終於從笑聲中猜到我是誰。 「哈哈,不是我是誰呀,沒想到我們會這樣子見面吧!」我得意地揮起藏裙的衣袖並擺好POSE讓他拍照片。 「拍照倒是可以,你要跳一段藏族舞就更好了。」Freefish一邊擺弄相機,一邊尋找鏡頭裡的我。 這有何難,說到跳舞我便活躍起來,唱著《珠穆朗瑪》跳起了藏族舞,Freefish也來了興致哢哢連拍數張。 「跳得不錯嘛,有點那麼意思。」Freefish見我跳得不錯,誇獎了幾句。 「那當然,不是不錯,是很不錯。我對自己的舞姿有點自信,一邊換掉藏裝一邊洋洋得意的又晃兩下腦袋。 我問Freefish在拉薩這麼久,找到什麼特色的小吃沒有,他想了又想,最後帶我去吃大盤雞。 吃飯時,我們又討論起尼泊爾之行,Freefish說他的簽證已辦好,再晚了怕是難租車和找同伴了。我算了算時間,剛好趕上星期日,拿護照去簽證要等兩天,時間上太緊。猶豫再猶豫還是放棄了尼泊爾之行。 「我還是先去看天葬吧。想起留言板上的那條關於去看天葬的留言,我再聯繫阿放。 與阿放通完電話後,剛好Freefish下午有空,他說可以陪我一起去見阿放。免得我人生地不熟的遇見壞人。 下午三點,我們來到了阿放所住的亞賓館。阿放是個二十多歲學生模樣男孩,他與一個朋友在亞賓館合住在標準間,看房間的水準比我們這種背包族要富裕得多。 「你去看天葬?女孩子膽子這麼大的不多,你不怕?」阿放剛剛吃過飯,手拿一根牙籤不緊不慢的剔牙。 「怕什麼,那麼多人都去看,又不是沒有女孩子。」我接過阿放遞過來的一隻蘋果坐在沙發上啃了起來。 「你也去?」阿放轉過臉去問Freefish。 「我不去,我先到珠峰,再去樟木,然後轉尼泊爾。」Freefish說道。 「珠峰?你去珠峰?這麼巧的,我也是,已經定好車了。」阿放的室友湊過來問Freefish什麼時候動身。想不到真的那麼巧,原來阿放的室友就是Freefish早在幾天前電話聯絡過去珠峰的那個人。 於是,這邊我跟阿放聊起了天葬,那邊的Freefish則跟阿放的室友聊起了珠峰,四個人談得不亦樂乎。晚上五點,我跟Freefish起身告辭,阿放與我約定第二天淩晨三點他與司機去八郎學的路口來接我,讓我一定準時。 剛到旅館,就接到琛打來的電話,她先在電話裡問我小說進展得如何,我訕訕的說這兩天高原反應還沒動筆。 「我靠——摩卡,你……」聽到這句,我知道琛又要開始罵人了,便把手機高舉過頭頂,在房間裡轉過一圈後再放回耳邊。電話裡她依舊罵個不停:「死人,你就玩吧,我看你十二月交不出來稿子怎麼辦。」 「不就是十二月八號嘛,肯定誤不了交稿時間。」我小心地應和著,這部小說已經寫了六萬多字了,離交稿時間還差兩個多月,如果我再懶惰的話,確實難交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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