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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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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禮物都是老人從深圳帶過來的,小雪和文龍單位發的年貨除了CK的內褲襯衫老太太留給了兩個兒子外,其它的全部送人了。 幾百上千塊一盒的龍井茶葉,送出去給這裡的本地人,這邊的人極少喝茶葉的,至少小雪沒看到過,他們一般招待客人,就是招呼他們吃飯喝酒,從中午十二點喝到晚上十二點,所以老太太送出去,小雪知道,無異於是暴殄天物! 後來小雪才明白,為什麼連著聯絡三天這感情都沒聯絡完,因為婆婆是一家坐一上午,一直聊到要吃飯時才回來! 大年初三,吃完餃子後,儘管小雪很想文龍陪在她身邊,哪也不用去,有他在身邊,自己冷自己痛經時,老公陪著說說話也好啊。 然而不行。 李文龍還是和著他老娘去了,文虎也跟著去了,每天的走訪雷打不動。 老太太為了表示體帖,還打開自己的門,親熱的把小雪拉到自己小屋的房裡,塞了一袋炒熟的落花生給她,麻利的擰開電視,把遙控器交到她手裡,對她笑著道:「小雪,你在家看電視吧,媽帶著毛龍毛虎去你二嬸家坐坐。」 小雪心裡早就哭得一塌糊塗了。腦海裡早已是洪水氾濫。然而。表面上還要裝作通情達理地說道:「嗯。好地。媽。你們去吧。我看電視。」 老太太很滿意。歡天喜地地帶著兩個兒子出門了。 這邊有一個規矩。就是出去辦事見客。為了表示真誠和隆重。最好帶兒子出門。閨女媳婦一般是不能帶地。帶了地話表示不尊重不正式。女人在他們那邊沒有任何地方可言。當然。這也是小雪後來知道地。當時她不明白。 老太太帶著兩個兒子走後。家裡一片安靜。又只有小雪一個人了。小雪呆在電視面前。電視沒有有線。只有一個地方台。還是那種超級不清晰地。整個螢幕全是「沙啦啦」地沙子翻動地響聲。而且在響聲地間隔裡播放地還是垃圾廣告。 小雪堅持著看了半個小時。因為實在沒有其它事情能夠轉移她痛經地注意力了。 半個小時後。她再也受不了那些地方臺地噁心電視廣告。覺得再看下去。自己非變腦殘不可。她關了電視。走出了婆婆地房間。 一個人獨自坐在客廳,剛坐了不到一會,胳膊上開始癢了起來,她不經意的撓了一下,然後這一撓不要緊,越發的癢得厲害,她只得伸手再撓,結果越來越庠,她受不了,渾身都像無數隻螞蟻在爬在咬。 手指刮上皮膚,一時間的止住騷癢,結果手指剛一離開,癢就像大爆炸,襲遍全身,更加厲害。 江小雪坐在那裡,忍了兩個多小時,再也受不了,因為再這樣下去,她估計會發瘋,又冷又沒力氣(餓的)全身發癢,再加上痛經厲害,江小雪哆嗦著兩隻手給李文龍打電話,回復的電子聲音告訴她:「對不起,你打的電話已關機。」她竟然聯繫不到他?!把手機狠狠的砸在一旁,最後還是受不了身體的病痛,只得給他發條短信:「你快回來!!!」 用了三個驚嘆號,心裡罵他神經病,大白天關什麼機?! 沒有任何資訊回復過來。 她從白天等到天黑,快天黑時,李文龍終於回來了,推開院門,在那裡準備折身上一個廁所,明顯是喝酒喝多了,急於要排瀉,江小雪再也受不了了,她簡直就是暴喝,河東獅吼的大叫:「快回來!」 聲音之淒厲,之大,讓遠處的李文龍都打了一個哆嗦,因為溫柔的江小雪從來沒有這麼大聲音說過話,他知道肯定出事了,李文龍快步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關心對她道:「怎麼了,怎麼了?」 江小雪的眼淚湧了出來,兩條胳膊已經腫了,上面被自己抓得一片紅印,全是紅白色的大胞,她直罵到他臉上去:「你有病啊,大白天關什麼機?!」 李文龍仍然不知道她出了什麼事,圍著她不停轉著,著急對她道:「怎麼啦?怎麼啦,我手機沒電了,所以關了機。」 江小雪哽咽對他道:「我全身癢得難受。我痛經,我冷,我沒力氣。」 從來沒有這麼委屈可憐過。 李文龍拿起她的手看了一下,裸露的手背上已經起了好幾個紅色的大胞,他說道:「哎呀,多半是皮膚過敏了,沒事,小雪,不要怕,我帶你去看醫生。」 江小雪想起她婆婆那間積滿塵埃的小屋,心裡恨到極點。肯定是那裡感染的,肯定是!死老太婆,死老太婆! 老太太聞聲也走了進來,江小雪匆忙中抹了一把淚,背過身去。 「媽,小雪皮膚過敏了,我帶她去看看醫生。」 老人馬上說好,說去吧去吧,怎麼會過敏呢,家裡乾乾淨淨的,怎麼會過敏呢。 好像她江小雪過敏與她沒有任何關係,完全是江小雪沒事找事!江小雪心裡的氣憤無法形容。 江小雪拉長了臉,平生第一次當著老太太的面正兒八經的給了她臉色看,因為她實在是受夠了! 老太太也看到了兒媳子的臉色,她不吱聲了。 第三十五章 女人不能上桌 (中) 小雪和著李文龍出了門。 問題是這種偏僻落後的地方,哪有好醫生。一個所謂的醫生過來了,看到小雪,見她雪白的皮膚,精緻的五官,就知道是城裡的媳子,還沒看病都有點拘謹和緊張,對小雪問道:「過敏嚴不嚴重?」 小雪不吭聲,想我要知道,我還問你?! 那醫生見她不說話,對她解釋道:「要是不嚴重,在屁股上打一針,要是嚴重,就打點滴吧。」 小雪想著這什麼地方,她二十好幾的一個人了讓一個陌生的赤腳男郎中在屁股上打針?!惱火這邊的治療方法,不想打針打屁股,心裡指望著很嚴重,所以沉默著把手給他看,結果那男醫生看了一眼,說:「不嚴重。」 所以小雪屁股上挨了一針,醫生說:「一個小時後要是還難受,就打點滴。」 結果一個小時候,小雪打點滴。 點滴瓶掛在一根六尺釘耙上估摸著是一種農具,江小雪叫不出名字 打完點滴回來,小雪一直沒理婆婆,直接就進了房上了床躺下了,她一個晚上沒睡好,還是癢。 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李文龍一直抱著她,小雪把所有的委屈憤怒都發瀉到他身上,對他又是掐又是咬的,因為仍然癢得難受。 她那麼痛苦的在他老家受著煎熬,他憑什麼舒舒服服睡大覺?!所以她要折磨他,事實上也有點用,每當她對他又掐又咬的時候,身體上的痛楚好像就減輕了一點,所以江小雪在被窩裡繼續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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