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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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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之,我愛你……」 聽完音樂盒裡隱藏的秘密,淚水佈滿了袁潤之的整個面頰。她捂著口鼻,泣不成聲,任憑鹹澀的淚水沖刷著自己的臉頰。 她是這世上最蠢笨的女人。 他愛她! 紀言則愛她! 從在大學裡的時候就愛上她了。 她從來不敢相信他是愛她的,到了後來,她知道了他的身份,她更加惶恐,那半年來,她愛得越深,害怕越深,害怕分手的那一天,她承受不起。所以她膽小懦弱,自私地將自己保護起來,即便是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也會千方百計地將自己的傷痛減到最小。 她從來沒有想到,他對她過多的關注,對她與眾不同的態度,原來這些都是愛她的表現。 王子,她差點兒都要忘了,他是一個心高氣傲的王子,就連愛情都是這樣高傲。 可是,他不說,她怎麼會知道他愛她呢?不然怎麼會誤會他根本不喜歡她,只是把她當成一個結婚的利用品而已? 她跟他,兩個人,從頭到尾,就像是兩隻刺蝟一樣,就算想要彼此擁抱在一起,滿身的刺也會將彼此刺得遍體鱗傷。 她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他的愛。 「我愛你。」她喃喃地念著,「原來這就是你要對我說的『我愛你』……」 她將戒指套入左手的無名指中,思念的淚水就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流出的水,滾燙的淚珠順著她的眼角不斷地向外湧,滑落到她的手背上,灼燒著她手背的皮膚。 她的右手輕握著左手,將戒指送至唇邊,細細地輕吻著。 「對不起,我愛你,我也愛你。真的好愛好愛你……」 「戒指的聲音我沒做恢復,你可以將戒指的波紋和這最後三個字對照一下,一模一樣,也就是說戒指代表『我愛你』三個字。」瘋狂的石頭見她哭成這樣,拿過一盒面巾紙遞給她,「別哭了,既然你也還愛著他,那就去找他唄。」 她接過紙擦了擦眼淚,拿著那個鉑金聲波,對著瘋狂的石頭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你,石頭。」 「別謝了,快去找你的男朋友吧。」 「嗯。」 袁潤之抱著鉑金聲波,沖了出去。 尾聲 今天是桑渝與沈先非結婚的大喜日子。兩人在分別了五年之後又走到了一起,總算是修成了正果。 袁潤之有幸成了伴娘,她穿著一襲白色小禮服,從一大早就站在師姐的身邊,保持著微笑。 溫馨浪漫的草坪,青草碧碧,將一襲白紗的桑渝襯得特別美,她少了平日裡女王的高傲氣息,像個小女人一樣溫柔嬌羞。沈師兄更不用說,帥氣得就像陽光一樣,招呼賓客的同時,卻不忘照顧師姐,溫柔軟語,叫她這個伴娘看得好不羡慕。 一陣微風吹過,袁潤之感到全身沁涼,不禁將裸在小禮服外面的雙臂微微攏了攏。 頭頂上飄然落下一片黃澄澄的樹葉,她盯著那片樹葉,之間它被秋風吹起,打著旋舞動著,她抬眸望瞭望周圍,枝頭的翠綠漸漸被秋季特有的蕭瑟取代。 不知不覺,原來已到秋天了。 以往的秋日裡,她只知道這是收穫的季節,她不喜歡秋天的厚重,不喜歡秋天的凋零,不喜歡秋天的蕭瑟。 她腦海裡飄過一句話,「有些人是會一直刻在生命裡的,哪怕忘記了他的聲音,忘記了他的笑容,忘記了他的臉,可是每次想起他,那種感覺,永遠不會變。」 她想起她和紀言則那場秋天的美麗邂逅,也許,如果她不那麼執著,那她和他現 在還是像以前一樣,開開心心地生活著。其實,愛與不愛有什麼關係呢?只要她愛他就好。 她和他就像是小時候讀的希臘神話裡的丘比特與他的妻子賽姬,丘比特警告他的妻子,不要偷看他是誰,否則將會永遠失去他,賽姬忍不住好奇心違背了誓言,丘比特只能抱歉地從此離開了賽姬。 當然,神話故事永遠都是happy ending。賽姬找到了她的丘比特,兩個人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她沒有賽姬幸運,大半年過去了,她都沒能找到她的紀言則。 愛極島在印度洋的什麼地方,她不知道,也沒人知道。唯一知道紀言則去向的,只有紀有梅一人。別說紀有梅不想見她,紀家所有人看到她就像看到毒蛇猛獸,甚至連紀家的大門都不讓她進,就差沒在門外掛著「狗與袁潤之不得入內了。」 在紀家門外徘徊了幾天後,碰巧遇到周遊世界回來的紀宇昂。原來是紀年祥在失去他之後才發現他的好,急召了幾個月之後,最後以死威脅才將他召回。能見到紀宇昂,她也算守得雲開見月明。 紀宇昂領著她進紀家,可是當她看到紀家上上下下如寒冰般的臉之後,她便澀笑了一下,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紀宇昂對她說:「要不我娶你吧,說不準能把那小子刺激回來。」 她無言地看著他,這種時候,開這種國際玩笑,簡直是要她的老命。 後來,她改變了方式,天天守在「一線千」,紀有梅天天讓她」乞閉門羹。時間久了,Sara開始同情她,悄悄地將她發展成了「一線千」的義務勞動者。每逢週末,她都會去「一線千」幫忙,只希望有一天,能聽到一丁點兒關於紀言則的消息。 從春季等到夏季,從夏孝等到秋季,得到的始終是失望。如今只留下她一個人,懷揣著心頭的相思,看著黃葉在枝頭綻放、凋落。 「冷嗎?冷的話就去休息室那件外套披上吧。再過一會兒,我可是要拋新娘捧花了,你可別趕不上。」桑渝剛剛接到一通意外的電話,掛了電話,她縵勾著唇角,側目看向身邊一直幫她提著婚紗裙擺的袁潤之。 袁潤之笑道:「能看到你跟沈師兄結婚,我的內心可是激昂澎湃,熱情似火,怎麼會冷呢?」 桑渝忍住笑意,挑著眉,鄙夷她,「看你造孽這麼久,我也就大發一次慈悲吧。我就告訴你待會兒我拋新娘捧花的力度,喏,看到那棵銀杏樹沒?待會兒你就靜靜地坐在那棵銀杏樹下,我會把新娘捧花拋到你頭頂上,當作對你辛苦了這麼久以來的慰勞。」 「守株侍免嗎?」師姐不需要這麼看不起她。以前每逢新娘拋捧花的時候,她都能搶到最多的玫瑰花。 桑渝無力地對她翻了個白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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