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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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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你個頭!」她回過神,掄起拳頭作熱要揍他,可是他已經鑽入車內,對她展露著放肆的揶揄之笑。 之後,車子很快便消失在路的盡頭。 看著車尾消失的方向,她便糾結一個問題,剛才,他是不是在對她拋媚眼魅笑?作死了!是不是她眼睛抽筋了,紀變態居然會對她拋媚?媽呀,一定是撞鬼了。 「啊——」她尖叫著背著背包沖進了樓道。 回到家中,恍惚之間,她沖了個澡,然後滾上床,這時,手機莫明地響了起來,嚇了她一跳。 她拿起一看,是鬧鐘提醒,目光不經意地瞥見提醒內容,居然是:袁潤之,到時間該想我了! 「啊——」她再次尖叫出聲。 真到今時今日,她才知道,紀言則原來是個瘋子! 從這天以後,紀言則幾乎每天都會拉她出來約會,美其名曰是培養情侶間的默契,以防到了壽宴那天露破綻。 有時候吃個簡單的晚餐,有時候會去壓馬路,有時候會去逛街,都是最簡單的約會模式。 幾日相處下來,袁潤之發覺紀言則並不像想像中的那麼討厭,反而在他的身上發現了不少優點。 比如,走在大街上,面對身材火辣性感的美女,他一定目不斜視;比如,遇到人潮洶湧的時候,他一定會第一時間護住她;比如,吃飯的時候,他一定會細心地先為她服務;比如,開車的時候,他一定會為她拉開車門,系好安全帶;再比如,無論她是否有開車,只要是天晚了,他一定會堅持送她到家門口…… 曾經以為他有潔癖和怪癖,只穿白色襯衫和同色同款的西裝,可是他給的理由不僅簡單且正常,因為每天不會為了糾結穿什麼顏色的衣服煩惱,且證明了他有一顆純潔並從一而終的內心。 雖然對待女人嘴巴毒了一點,她不經意發現,原來他只對那些對他有非分之想的女人才會不假顏色,然後總是喜歡與她針鋒相對,也許,她是一個例外。對,他是這樣說的,她是一個例外。 漸漸地,有一種莫明的情愫在心底生根發芽,「戀愛」兩個字剛偷偷地蔓上心頭,可是又被她心頭的小手無情地掐死,她一定是太疲累了,才會有這樣的念頭。 可是,每天晚上又不由自主地偏偏要等到12點鐘手機響過,才會睡覺。也就是從那天晚上開始,他設置了她的手機之後,她好像一到12點鐘就莫明的開始想他。想起以前上大學時候的種種,荒誕、抽風、可笑,然後不自知地帶著甜甜的笑容沉沉睡去。 不知不覺,過了十多天,她終於想起買驗孕棒,連續測試了三天,結果都是陰性,這讓她著實松了一口氣。 當她把結果告訴紀言則的時候,紀言則的臉上依舊是那種淡而不驚的表情,沒有表現出應有的開心,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深邃的眼眸在一瞬間黯沉了下去。 本來她的心情舒爽,可是在他沉默之後,她的內心也變得亂糟糟的,就像是被只頑皮的小貓弄亂了線一樣,亂七八糟地纏繞著,怎麼解也解不開。 時間如梭,壽宴的前一天晚上,袁潤之提著自己花了兩千八百元買的洋裝又躥到了曾紫喬的住處,拜託小喬幫她熨洋裝。 卻被曾紫喬拒絕了:「我覺得你明天穿戲服去比較好。」 「戲服?你要我去唱大戲祝壽?你想我出醜嗎?何況我又不會唱戲。」 「哎?你和紀師兄兩人本來就是在演戲,你穿戲服去祝壽很切題嘛。」 「……」袁潤之總算反應過來,原來曾紫喬是在損她,她用抱枕砸了她一下,「啊,真是神奇了,明明失憶了,但損我這一點倒是永遠不會忘記。」 曾紫喬優雅地點燃一支煙:「這就說明,人家不管變成什麼樣子,心裡永遠都有你。」聲音嫵媚妖嬈,話音落畢,還不忘沖著袁潤之曖昧地眨了一下右眼。 袁潤之打了一個冷顫,手不停地搓著雞皮疙瘩直起的雙臂:「你真是雷死人不償命。我現在承認,你不是失憶,而是腦子被撞壞了。快點幫我熨衣服,你要是不幫我熨,我就扒你的衣服去參加壽宴了。」 曾紫喬看著她慌張的樣子,不禁莞爾:「你好像很緊張這次的壽宴?」 「哪、哪有?」袁潤之僵住動作,結巴地回答。 「心虛了。」 「才沒有。」她撇了撇嘴,「雖然是演戲,但是也不能太失禮了,更何況我也不想被人家看扁了。」她哪裡心虛了,她哪裡是很緊張很在意這次壽宴,不過是不想穿著T恤和牛仔褲去罷了,雖然是假扮紀言則的女朋友,但也不能第一次就給他的家人留下一個很差的印象啊,不僅薄了自己的面子,也薄了他的面子。明明就是這樣的,小喬偏要說她心虛。切! 袁潤之完全不知自己臉上的表情早已出賣了她,明明緊張得要死,偏要故做毫不在意。曾紫知看到她這個樣子,覺得十分好笑,走到衣櫃前,挑了一件黑色高腰的晚裝,遞給她:「穿這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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