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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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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輕觸著自己嘴唇的手指仿佛帶著高壓電流一般,袁潤之的身體不由得一顫,瞪大了雙目,整個人僵立在那一動不動。 突然,輕觸在她嘴唇上的手指也不動了,也未曾離開,依然輕觸著她的嘴唇。 又一波電流直襲袁潤之的全身,後背就像是一張拉滿的弓,她屏住呼吸,不敢亂動,雙目慌亂向四處看去,不敢看他。 第十九章 驀地,袁潤之後退了一大步,沖著紀言則的後方叫了一聲:「小夜哥。」 指下溫熱的觸感突然消失,手就這樣突然懸在半空中,紀言則的神色不由得一黯,聽到袁潤之這麼一叫,緩緩收回手,插進褲子口袋裡。 站在不遠處一直靜靜吸著煙的趙夜群,聽到叫聲,無力地翻了個白眼,真是敗給她了。 這丫頭怎麼這麼傻,還以為她會利用這大好的機會和紀總多親近親近。前段時間,聽說她交往了沒多久的男朋友背著她劈腿了,不知道是這丫頭命衰還是命好。這年頭,好男人不多了,好不容易公司來了個有學識長得又帥口袋裡鈔票不算少的英年俊才,這傻丫頭一點都不知道好好把握,虧他這麼處心積慮的幫她,她倒好,反將他拖下水。 他熄了煙頭,向二人走去,咧開了笑容:「哎,我說之之啊,你跑哪去了,把我和紀總找死了。」 袁潤之越過紀言則,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跑到趙夜群的跟前,跟他咬耳朵:「小夜哥,我跟你講哦,我看到了,照片也拍到了,只可惜照片被某個討厭的傢伙刪了。要死,我的手機呢?」 她突然拍了一下腦袋,想起自己的手機被紀言則收走了,連忙轉過身,「哎,紀總,現在能把手機還我了吧。」 紀言則回首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一款粉色小巧可愛的手機,並沒有直接遞給袁潤之,而是緊緊地握在手裡。 額前落下的碎發遮住了他琥珀色的眼眸,袁潤之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又不敢貿然上前,只好捂著還很痛的嘴巴,原地站著等他下一步動作。 紀言則緩緩轉過身,直視袁潤之,口氣冰冷:「袁潤之,警告你一次,請你以後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和身份,你是出來賣建材的,不是搞攝影的,如果你對那種事有十分濃厚興趣的話,建議你改行做狗仔隊。如果以後再有這種事發生,我不是刪照片,是直接砸你手機。」 語畢,他才將手機直接扔向袁潤之,轉身走向車子。 袁潤之緊張地飛奔過去接手機,所幸,穩穩地接住了,要是不小心掉地上,她三千塊人民幣又飛了。連著兩個月被兩位上司砸壞手機,這種悲摧的事,她是絕不允許發生的。 她心痛地將手機捂在胸前擦了又擦,還好現在完好無所,不然肉一定痛死了。她迅速了按了幾個鍵,果然好不容易拍到的照片真被刪了。 一直站在旁邊觀好戲的趙夜群,突然發覺氣氛有點不對勁,目光一不小心瞥到紀言則的嘴巴也在流血,於是叫了開來:「哎,紀總,你嘴巴流血了。」 紀言則充耳不聞,拉開車門,直接坐進副駕座。 袁潤之收起手機,抬眸,正好捕捉到紀言則側面身影,下意識地用力地吸吮了一下嘴唇,淡淡的血腥在口腔裡散開,她的耳根子也不由地發熱起來。 驟然,趙夜群發覺自己蠢到家了,不禁自打了一下嘴巴。之前,袁潤之的嘴巴也在流血,瞧這小丫頭現在臉紅的,難怪紀總臉色這麼陰沉,一定是怪自己撞破了姦情。他懊惱地又自打了一個耳刮子。 「小夜哥,你幹什麼呀?」袁潤之覺得有些難堪,實在受不了,掐了他胳膊一下,怪罪他,「都怪你,你明知道我在後山,你幹嘛不去找我,叫他去找我?你不知道,我好不容拍到的照片,都被他刪了。」 「我什麼時候叫他去找你?」趙夜群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明明是紀總自己要去的,他總不能硬攔著說,紀總你千萬別去。他見紀總那樣氣勢洶洶,好像非要把之之揪出來暴打一頓的樣子,當然不敢多嘴,再後來,他跟紀總沿著山坡一路找了很久都沒找著之之,紀總的臉上寫滿了焦慮,他就覺得不對勁,這兩人之間一定有什麼,於是當下他做了個決定,返回停車場,靜待兩人。根據他縱橫江湖多年的經驗,一定是紀總氣之之這丫頭不開竅。 他真是佩服這丫頭的腦袋瓜子,就跟漿糊似的,氣得用手指硬戳了她那個豬頭腦袋:「臭丫頭,走了走了。」 袁潤之撇了撇嘴,走向車子。 *** 回到公司已是下班時間,與紀言則同回到辦公室,氣氛有種說不出的怪。袁潤之不敢抬頭看紀言則的嘴巴,生怕多看一眼,腦子就會想到撲倒他的場景。 今天真是太亂了。 她匆匆收拾好東西,對著他說了一聲「紀總,我先下班了。」,然後,飛快地跑出辦公室。 紀言則聽到袁潤之的聲音,收拾東西的雙手也在一瞬間停下來了,左手撫上右肩,使力揉了揉,不由得深蹙起眉頭。 傷筋挫骨一百天,看來他的右肩要有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好。 這時,有人敲了敲辦公室的門,他抬眸,看見桑渝立在門處。 他叫了一聲:「桑總。」 「還沒下班?」桑渝拿著一瓶跌打酒進來,放在桌上,看到他的嘴角破了,不禁打趣,「咦?師弟,中午的時候看你還好好的,去了一趟師大,嘴角就被啃破了?看來師大的女生比我們H大的女生要熱情很多啊。你一定要保重好身體,N市有不少名校,要是去一所,你就破相一次,我怕勞動監察部門會上門找我麻煩,說我虐待員工。」 紀言則扯了扯嘴角:「看你這樣春風滿面,我覺得應該注意身體的是沈先非吧。」 被身為師弟兼下屬的紀言則這麼有色的一暗嘲,桑渝的臉色不禁微窘,要不是知道這位師弟素來嘴巴毒,她肯定一腳踹上去了。 她輕咳了兩聲,將跌打酒往他的面前一推,道:「嘴巴積點德,小心年終獎。喏,這是吳記的跌打酒。今天我聽基建部的人說你昨天傷了肩膀,沒想到英雄救美還有負傷這一齣戲,真是看不出來啊。」怎麼樣她也不能在口頭被下屬占了上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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