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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


  樂樂樂得跳起來說可以,就比棒棒的長短!

  大家哄堂大笑說怎麼比,是看蔫的時候的長度還是硬的時候的長度?誰去量?在哪兒量?

  可哥說你們這些臭男人最騷。

  唐總說不會呀,我才看了一篇報導,數學家說從邏輯上講,在任何異性戀男女人數相等的人群內,男性的性伴侶平均數不可能不等於女性的性伴侶平均數。也就是說女性其實和男性一樣騷。

  江野說就是,如果指發生了的男女性行為,有多少個騷男人就應該有多少個相應的騷女人,因為男人不可能自己做那事。當然,也可以做,但那顯然不算在這以內。

  拉拉說劃著走喲,老說這些煩不煩。

  該江野和畫家對陣了。阿卡端起酒杯說不劃了吧,來,大哥,我敬你,就一口幹了。

  樂樂說輪著來,該拉拉了。

  拉拉說哪裡該我呀,他們男的走完了來。

  唐總說好吧就我來,先從自家人整起。

  可哥抓起筷子就應戰,說哪個是你自己人,看招吧!

  江野看出來了,她們三個肯定是閨中密友,絕對的死黨。而他們三個男人,不過是她們的……應該叫情人吧?雖然自己和拉拉還沒上床,但剛才樂樂的話已經洩露了秘密,自己也許是來頂替某人接下的。說狼--這通常是指好色的男人沒錯吧,又落入了虎口,就是說自己這匹狼要被她這只母老虎吃?好啊,他倒要看看母老虎怎麼吃他。

  小羅打電話給他問他在幹什麼,要不要她過來?

  江野犯了難。這雖是一盤更現成的菜,但他對她那天說要去退婚的話心有餘悸。如果喜歡僅僅是指上床,那連續的喜歡就有點愛的味道了。他能為這個年輕的姑娘負責嗎?他能比藥品批發老闆提供給她更好的生活嗎?肯定不能。到時她會像現在這樣為了一個小公司的前程和他共同打拼,而且,成為女主人後會比現在的普通職員承擔更多的壓力。還有另外一點,當然這層意思江野覺得有些上不了檯面,那就是像她們這撥年輕人在性行為上更前衛的態度,雖說自己的生活在衛道士的眼裡已經是墮落的了,但要他接受起來還是有種說不出的味道。算了,菜好吃但也得看看價錢,關鍵是他不能像她一樣頭腦發熱誤了她到手的將來。至於這將來是否滿意,試了再說吧。就回答說算了,我還在應酬。

  拉拉問他誰呀,這樣吞吞吐吐的?

  江野突然靈機一動說是我老婆。

  拉拉說你不是說離了婚的嗎?

  江野說前妻可不可以嘛?

  拉拉說前妻就是前妻,老婆是指現任的。

  江野說那就只有你了。

  拉拉說我有老公。

  江野說你不是也說離了的嗎?

  拉拉說我騙你的。

  江野說好啊,你欺騙我,罰酒一杯。

  拉拉端起一滿杯茅臺一口幹了。

  江野悄悄問她是不是想酒後失身比較自然一點?

  拉拉瞪他一眼說我是覺得那天讓你誤會了向你道歉。

  江野說沒關係,你有沒有老公看起來並不影響你的選擇。心底裡想這未嘗不是件好事,這意味著他可以鏟兩鍋鏟就走人。

  拉拉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臉皮厚呀。江野正想說每次都是你喊我來的,怎麼算我臉皮厚?樂樂說不準開小會,該我們小帥哥劃拳了。說完把手放在阿卡的腿上誇張地做按摩,說雄起!

  阿卡神色尷尬,有些想避開,卻又不知怎樣避開的意思。

  江野想起上次自己走莊時人家都是一口喝了,來而不往非禮也,就端起杯子也一口幹了。

  阿卡眼裡流露出感謝的神情。

  拉拉和阿卡劃拳,也是三打兩勝直落兩局。樂樂說好哇,兩口子都欺負我家兄弟。看著,等會兒我給你報仇。

  江野對拉拉說看吧,你的姊妹都說我們是兩口子了。

  拉拉說她們唯恐天下不亂。

  江野說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呀,因為這至少說明我第一次出場就得到你的朋友們認可了。

  拉拉說你就臭美吧,我找誰來她們還不是照樣起哄。

  江野心想這倒也是。可難道不是你自己要我來的嗎?也許是你見女友們一個個都有情人早就心癢癢了吧?

  又喝了幾瓶啤酒,胖子唐總說喝高了,起身上廁所。江野趁機說差不多了吧?就讓服務員來買單。服務員算完賬回來,正好唐總從廁所出來就要付錢,江野說讓我來,我是第一次入夥,就算個見面禮吧。唐總說那我請大家唱歌,眾人說好啊。江野本想的是該怎樣哄拉拉去開房了,見大家興致這麼高,只好灰溜溜地不提那一茬。

  出來可哥上了唐總的車,他開的是輛白色的寶馬X5。阿卡上了樂樂的車,她開的是輛紅色的兩開門現代酷派。江野問拉拉是坐我的車還是各開各?拉拉不說話直接上了他的副駕位置。

  去KTV的這條路叫什麼名字江野叫不出來,但全是這兩年新修的積木式建築讓人感覺很現代。一溜雪白的路燈將它周圍照得燈火輝煌,比起他家附近的下半城簡直是兩個概念。江野很詫異最近老是想起所謂的家,其實那個家還關他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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