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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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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還不是怕你不高興,是你規定我不許和別的男人接觸,下班後必須立即回家的。 周海就說既然你知道這些規定為什麼還要明知故犯? 丹丹說我還不是有我的工作,現在頻道競爭這麼激烈,難道送上門的業務我還不要嗎? 周海說既然是工作,為什麼不可以在辦公室談而非要去酒店? 丹丹就委屈得掉淚了,說我們也算同行難道這點都還不明白?哪個客戶不想給單位的節目費儘量壓低點而私下給記者點好處,這些東西能在辦公室談嗎? "就是呀,咱們又不是不知道這點,丹丹說得沒錯呀。"江野安慰周海。 周海說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裡,而是她撒謊。而且撒謊時的表情依然是那麼天真那麼無邪,讓我以後怎麼信她?我最怕的就是這點,以後她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會讓我起疑心。難道要我把她看得更緊些嗎? 這江野不好說了。懷疑一旦產生,不信任感也就無處不在。更何況現實中老婆帶著情人和老公共進晚餐的也大有人在,當了冤大頭的老公買單時掏錢還掏得飛快,生怕老婆抱怨在朋友面前不耿直。 江野說這想法不錯,有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放屁!"周海立即打斷他的話,說綠帽子戴在你頭上你幹不幹?在強調男人對特定女人的專營權這一點上他是一點不含糊。 江野是在說周海其實也是在說自己。生日那天林雪說她要去拜訪幾家百貨公司的老總,他在旁邊有些話倒還不好說。江野也想著該和小穎吃個飯,就自己先乘飛機回來。哪知當天小穎不僅沒和他共進晚餐,還喝得醉醺醺的很晚才回來,氣得江野話都沒跟她說一句,就是星期六星期天在家也是冷冰冰的。他想准是趁自己走這兩天她和她的情人又勾搭上了。不是想到自己屁股也有屎,他是真的想離婚了。 江野對周海說好了,槍桿子裡面出政權,錢罐子裡面出愛情。還是努力工作吧,發了財啥都有了。大丈夫不能一日無權,小丈夫不能一日無錢。若是財務報表老是這樣入不敷出,愛情來了又怎麼樣?埋不起單是不是?他讓周海把策劃書給他留下。 周海出去後江野立即給林雪打了個電話,問晚上有沒有空見個面?林雪在電話上說啊又見面呀,她都快要累死了。 江野笑她是不是公糧繳多了,我是有事找你。 她說那好吧,只吃飯還是可以。 窗外陽光穿過厚厚的雲層,在要落山之前勉強到達了這座城市,讓對面大廈的玻璃幕牆上泛起了金光。江野猜想頭頂的雲層肯定要厚些,天邊的雲層要薄些,不然怎麼會有這迴光返照?他在猶豫要不要給小穎打電話請假。林雪回來肯定受到了小別似新婚的待遇,他回來卻重新陷入了冷戰。難怪有人說這是一個陰盛陽衰的時代。甚至如果有人生了女兒會被恭維為當了招商銀行的行長,而生了兒子則被貶為建行的。男人是不是為了一時歡樂付出了太多的代價?關鍵是,有人在乎這種付出嗎?如果小穎願意攤牌,那就離吧。 "怎麼樣,考慮清楚沒有?"天氣寒冷,他們在海鮮火鍋見面後江野問林雪。他指的是滅蚊燈箱的事情,還在北京時他就勸她要慎重。一是價格太貴了,二是東西都沒出來,具體位置在各個社區的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萬一做出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怎麼辦? "簽了。總共195萬,上午已經劃了一半出去。"林雪今天穿了件金黃色的短皮大衣,足登一雙高筒翻毛黃皮靴,顯得雍容華貴,豔驚四座。 江野吃了一驚,沒想到她動作這麼快。很顯然她沒把他的意見放在眼裡,江野不覺有些生悶氣。 林雪沒有注意到江野的反應,繼續眉飛色舞地說我跟王總說我不管你前面花了多少費用,就4500一個,幹不幹?不幹拉倒。最後王總是老淚縱橫忍痛答應了我的價格。 江野回來算了一下,燈箱的不銹鋼架子加有機玻璃面板加燈管,噢,既然是滅蚊燈箱,還要加個十幾塊錢的滅蚊器,最多不會超過1200塊錢。 林雪說立柱也被我硬壓了5萬塊。他說虧老了。我說下次你到D城來了我請你吃火鍋。 這江野沒有太大的底。雖然北京的房價貴是貴,但也沒有貴過D城10倍,而這塊立柱的價格差不多是D城的10倍了。根據戶外廣告就是做房地產的道理,這裡面的水分不言而喻。江野真想說你幹嘛這麼急,為什麼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決定了?但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還要下次來了請人家吃火鍋,相當於被賣了還幫人家數錢。算了,還是喝酒吧。服務員,上酒! 服務員說詩仙太白只有一斤的。江野說一斤的就一斤的,大不了吃不了兜著走。 他把周海做的策劃書給林雪看,說搞好了一年可以賺800萬。和電視臺三七開下來也有300多萬。總投入以每期3萬計,全年下來是288萬。而且是滾動式的,有個五六十萬的啟動資金就足夠了。 林雪拿著策劃書大致看了看說好啊。 江野說那就一起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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