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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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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在屋裡瞅了一圈也沒找到個合適的花瓶,最後隨便剪了個大可樂瓶,裝上水,把那束花插了進去,放在窗臺上,遠遠看著,很是賞心悅目。 她沒忘撥個電話給Vincent,同他說花和請柬都收到了,多謝他,電話裡面,Vincent還是那麼性格,惜字如金,說好,歡迎你來,很平常的語氣。陶然也不多話,道聲再見便掛了。 然後,這件事就這麼輕輕淺淺地過去了。 陶然從來不善擺弄花草,那束玫瑰放在那,她都沒怎麼理會,任它自開自敗。 後來要不是小胡帶著他女朋友上來,這些可憐的藍玫瑰恐怕直到進了垃圾桶都會死不瞑目。 那天也是巧,下班的時候小胡來陶然辦公室送資料,順手從她的可樂瓶裡折了一朵去,嗅了嗅道: 「陶陶姐,借支花用用,小魚來找我吃飯,拿去哄她開心。」 「借花送女朋友?不怕女孩子嫌你孤寒。」陶然笑說。 「下個月領證,就不是女朋友啦,自家老婆不用客氣。」小胡嘿嘿一笑,把花咬在嘴巴裡,邊往外走邊耍帥。 「小心紮到。」陶然高聲提醒他。 小胡唔唔地應了兩聲,就跑遠了。 陶然埋頭做她的事。 沒過多一會,一個年輕女孩風風火火地跑進來,直奔陶然面前,劈頭就說: 「陶陶姐,讓我看看你的花!」 陶然一抬頭,認出是小魚,以前聚會的時候小胡帶來過。 「花?」她沒太明白,不知道這姑娘急著看花做什麼,但還是給她指了指窗臺。小魚跨了幾步撲過去,細細一看,驚喜地叫道: 「真的都是藍玫瑰!陶陶姐,這是藍玫瑰!你知道嗎?藍玫瑰!」 陶然不明所以地點點頭,她當然知道是藍玫瑰了,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這時小胡也進來了,氣喘吁吁地埋怨著:「小魚,你跑那麼快幹嘛?進了電梯也不等等我……」 看見陶然詢問的目光,小胡連忙給她解釋: 「剛剛我把這花給了她,她尖叫著問是哪來的,我就說是你的了,然後她扔下我就跑上來了,好像是說這花有什麼特別吧。」 「藍玫瑰,特別嗎?外面不是很多?」陶然疑惑。 「不不不!」小魚小心翼翼地把那朵花捧在手上給她看,「這可是真的藍玫瑰!普通的玫瑰花是沒有藍色基因的,你在外面花店看到的那種『藍色妖姬』,只不過是用白玫瑰染出來的的藍顏色,還有一種是通過雜交抑制紅色素使花瓣盡可能的接近藍,但那仍然不是藍玫瑰,目前據我們所知,只有日本的一家株式會社擁有特殊的生物技術可以培育真正的藍玫瑰,它非常稀有,非常罕見!」 陶然聽了心裡一抖,第一反應是,那不是很貴?脫口便說了出來。 小魚嚴肅地搖了搖頭,「不是貴不貴的問題,因為它使用了基因干預技術,所以在市場上的流通是嚴格受限的,目前不做商業銷售,得到它需要有特殊的管道,否則有錢也買不到呢!」 陶然心裡又是一抖,想的是,她都快三天沒給它們換水了。 小魚愛不釋手地捧著那可樂瓶看了又看,猶豫良久,有些難為情地問: 「陶陶姐,能不能再多給我兩支?我拿回實驗室去給大家看看。」 小胡插話道:「小魚是搞生物的,陶陶姐,你看……」 「都拿去吧。」陶然大方道,「放在我這也沒有用,你看都要被我養死了。」 「真的?」小魚兩眼放光,高興極了,連聲說謝謝謝謝,陶陶姐太謝謝你了! 小胡也跟著開心,兩個人捧著那個破塑膠瓶,如獲至寶地離開了。 剩下陶然一個人,卻開始犯愁了。 她不明白,Vincent為什麼會送這麼珍貴的花給她?並且壓根沒提它有多珍貴,要不是今天有人慧眼識珠,她就這麼糊裡糊塗地收下了,過兩天又糊裡糊塗地丟掉了,豈不是暴殄天物? 簡直匪夷所思。 陶然把各種可能性一一想過,連琉璃那個離譜的追求假設她都想過了,仍然覺得說不通。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想追求她,她與他最後一次見面已經是半年前,自從他這次回來,兩人只聯絡過一次,還是她主動致電給他,加起來說了不到十句話,其中至少有五句是你好謝謝和再見。 可無緣無故送如此貴重的禮物又是所為何來? 陶然一肚子問號,不敢貿然找他問,只好自己琢磨。 琢磨來琢磨去,她能夠肯定的只有一條,那就是,方少爺做事,從來不會沒有原因。 第三十五章 揭牌典禮這天,陶然終於又見到Vincent。 雖然分別已有半年,但他看上去沒有半點變化。這男人就像頂級的瑞士表,精准、穩定,並且,你能見到的永遠不及其內在的萬分之一。 陶然揣著疑惑,暗暗用心地觀察他,仍是看不出任何端倪。 典禮進行地很順利。 雖然活動由明澈公司承辦,但對於琉璃、陶然和陸浥塵,清蓮是以客人的身份邀請到場,給予十足禮遇。 陶然後來才發現,有幸被邀請參加當天晚宴的外來賓客少之又少。這場晚宴,如老郭所說,是一場內部慶功會,主要是清蓮公司管理層與員工之間的一次聯歡,氣氛輕鬆隨意。 陶然等人被安排在主賓席,與Vincent和其他幾名高管坐在一起,這分明就是當作自己人了,琉璃自然也不見外,不一會就和滿桌的人打得火熱。 宴會廳前端是一方舞臺,酒至半酣,主持人上臺,組織大家做起了小遊戲,娛人自娛,順便瓜分獎品,讓大家玩得盡興。 陶然坐在Vincent旁邊,周圍氣氛明顯冷落一點,似乎大家都比較忌憚這位少爺,連主動過來敬酒的都不多,陶然也沾光,樂得吃頓清閒飯,雖然離Vincent最近,她並沒有覺得不自在,他若願意講話她就陪他說兩句,他若沉默她也安靜。她無心刻意取悅他,也無誠惶誠恐地擔心得罪他,相處起來便大方的多。 陸浥塵倒是與平常相比顯得太過深沉,陶然能夠感覺到,他對Vincent有些芥蒂,卻不知道為什麼。兩個脾氣秉性截然不同的男人,或許,天然相斥吧。 臺上的節目花樣翻新,大夥玩得正瘋,不知受了誰的鼓動,主持人上去敲敲話筒,頗煽動地問道: 「下面,我們請坐在主賓席的老闆們上來做個遊戲,大家說好不好?」 下面當然一片叫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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