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女金融師的次貸愛情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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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跟莉麗說:「跟我乾哥吃頓普普通通的便飯。」莉麗並不遲鈍:「是想把我變成幹嫂嗎?」 程玄對他爸媽說:「我今天有關乎未來七十年幸福的大事要去辦。」程爸爸程媽媽變得緊張兮兮,忙不迭說:「快去辦,快去辦。」於是,程玄甩開了二老,單槍匹馬來赴會。 第六十四話:搬石頭 我從未見過程玄靦腆。他不給莉麗挾菜,卻悶著頭對我說你給她挾點兒這個你給她挾點兒那個,沒完沒了地。我心想:我也餓啊,誰給我挾啊。我也從未見過莉麗如此靦腆。莉麗本倒就是個不言不語的女子,但在這大上海中打打殺殺也已有幾載春秋,怎麼現下卻落得吃頓便飯就面紅耳赤? 我一個人喋喋不休,對著莉麗揭發程玄從小到大的不光彩,當然,其中並不包括程玄與某小姐的纏綿悱惻。程玄聽得抓耳撓腮,心想怎麼交友如此不慎。莉麗小姐卻聽得面也不紅了,耳也赤了,咯咯笑得讓程玄神魂顛倒。我的腿在桌下蹺成二郎腿,晃啊晃的,得意於自己手到擒來就組織了這麼個別開生面的介紹會。 程玄是個忘恩負義的傢伙。飯後,他讓我自己回家,而莉麗則由他負責送回家。還沒等我抗議,他竟拉著莉麗的手就走了。莉麗逆來順受地跟著他,卻兩步一回頭地看我,像極了羊入虎口。我向她揮了揮手,再揮了揮手。 我還是形單影隻。肖言對我說讓我們在一起吧,但說完了,他還是在我一百六十公里之外的地方。 我打電話給他,說:「肖言,我們去美國吧。」肖言附和我:「好。」我笑了:「不管我們多有錢,不管我們多窮,我們一定要住原來那個房子。」肖言也笑了:「好。」我愚蠢地問:「那我們哪天走?」 肖言的笑戛然而止,我的心往下重重地沉了兩下。肖言開口:「小熊,你知道我的處境。」我嗤笑。我知道,他有個生產雜七雜八金屬工具並出口五湖四海的工廠,他有雙對他寄予了厚望並用這厚望禁錮他的父母。那方天地,他出不來,也從未喚我進入。我的淚珠被寒風攤開在臉頰,快要凝集成了霜。我問:「那我去找你,好不好?」肖言回避了我,說:「好,週末你過來,你陪你玩兩天。」 我的心沉到了深淵的淵底,那裡生著荊棘,茂茂密密。肖言撥冗撥給了我兩日光景,而我剛剛還妄想與他朝朝暮暮。 肖言竟哭了:「小熊,我身不由己。」我破涕為笑:「說好了,週末陪我玩兩天。」 我率先掛了電話,掛斷了肖言的哽咽。肖言的積鬱從一百六十公里外蔓延而來,層層疊疊圍攏著我。我那剛剛形成的僵硬的惱怒,被肖言一句「身不由己」擊了個粉碎,像冰渣一樣紛紛散落。 丁瀾戒了煙,也上了班。她是巾幗不讓鬚眉,說道:「也許,我和則淵的緣分真的盡了。」老祖宗們發明「緣分」這個詞,就是為了讓後人推卸責任的。所有的失之交臂,都怪罪到「沒緣分」的頭上。不過我卻看得出來,丁瀾這話說得發自肺腑。人生需要拿得起放得下,人生需要新的篇章,不然,處處無休止的糾結,末了全都要瘋癲了。 而我和肖言,還在為「糾結」二字做著詮釋。 茉莉回了美國,則淵也回了美國。 茉莉和曉迪分手的消息是由曉迪告知我的。茉莉之所以幾緘其口,該是怕了我苦口婆心的教育。殊不知,我現在沒了任何立場去教育他人。畢竟,我也又搬起了肖言這塊石頭,而且八成會再次砸在自己的腳上。如果茉莉也甘願被則淵砸了又砸,那我們誰也不用五十步笑百步。 第六十五話:目中無人了 在程玄和莉麗相見恨晚的當晚,程玄在和莉麗依依惜別後,給我打來了電話。他說:「溫妮,謝謝啊。」我心想:現在就謝媒了?難道這事已經板上釘釘了?我叮嚀程玄:「玄哥,你可得考慮好了。」我的長篇大論還沒展開,就被程玄搶了先機:「我都考慮這麼多年了,你說我能沒考慮好嗎?跟我最親的人,都盼著我能再找個好女人。現在我覺得我找著了,我對得起他們,也對得起自己了。」 程玄的話雖是大白話,卻處處在理。程爸爸程媽媽,再加上他那死去的愛人,誰也見不得程玄伶仃一人。若我真說成了這場媒,怕是要成了他們的恩人了。 我再叮嚀程玄:「這你們才第一次見面,你不要急,慢慢來。」程玄又翻臉不認人了:「這我還用你教?」 在莉麗和程玄相見恨晚的第二天,我在公司逼問莉麗:「說,你們倆昨晚都去了哪裡?幹了什麼?」莉麗臉紅的毛病算是害上了,她紅著臉說:「沒去哪裡,沒幹什麼。」我不依不饒:「沒幹什麼?大眼瞪小眼?」莉麗敷衍我:「就隨便聊了聊。」我刨根問底:「聊什麼了?」 莉麗靈機一動,偏了話鋒:「溫妮,你知道嗎?傑瑞想辭職了。」我如了莉麗的願:「是嗎?我說他怎麼最近工作積極性不高呢。」 魏老闆一時半會兒並不想把傑瑞送去美國,畢竟,誰要是想讓公司花這份財力,誰就得有比這份財力更多的能力。傑瑞直接找負責人事的莉麗談道:「如果不讓我去美國,我就不想幹了。」莉麗對傑瑞進行了拖延性安撫,安排他等魏老闆回上海後直接和魏老闆談。 莉麗對我說:「你勸勸他,給你講講美國的險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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