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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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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零度溫暖 一 邢之遠很快被蕭市長提名,討論任命為北都市建委副主任,主持建委日常工作。等到下一次開市人大常委會議,他的建委主任任命的提名如果能夠通過,他將主政北都市建委。這個戲劇性的結局,是很多人包括邢之遠自己都沒有想到過的。 人生往往有許多事情是規劃不及的,也是你無法規劃出來的。比如他和柳薇的相遇,或許這就叫意外吧,但一切似乎又很自然,甚至是必然。如果我們沒有很好的詞彙去形容它時,還是稱之為「緣」吧! 市委、市政府要求重建百安省大橋,邢之遠很快投入到緊張的準備工作之中,柳薇想見他一面都很困難。 柳薇每天都要來到溫柔家,陪伴溫柔。由於秦令突然死亡的打擊,溫柔身心哀痛連連,傷痕累累,導致早產。好在產下的男孩在育嬰箱裡搶救十幾天以後,堅強地活了下來。他的小臉很像秦令,溫柔給他取名明亮,心思都在他身上了。 秦令已經下葬很久了,對於溫柔來說,應該是痛定思痛的時候了,但是,溫柔卻說:「柳姐,我這個人是不是不可救藥?現在,我明明十分清楚秦令背著我,都幹了一些什麼,但我還是那麼思念他,愛他。一想起他,我的感覺還是像第一次去採訪你時偶然見到他一樣,覺得他是那麼酷,可是在那種酷的表面下,又是那麼無助和孤獨。我想念他,無論他做了什麼樣的錯事,我都會義無反顧地原諒他。我無法割捨他。我想不會有任何人能代替得了他了,包括我身邊那些所謂的成功者和自認為的紳士們。我現在老是幻想,有一天,他還會回到我的身邊。」 柳薇說:「這一陣子,我常常想你,也想我自己,但是,我想不明白。我們到底是生活在現實裡,還是生活在幻想裡?到底是在現實中尋找浪漫,還是在浪漫中尋找現實?」 溫柔說:「記得有一位女作家說過:在這個世界上,最受折磨的是女人,最折磨女人的是愛情。因為,最渴望愛情的女人往往沒有愛情,最會愛的女人沒有愛。看來,她是我們女人中最理解愛情的人。」 柳薇說:「我想,這些可能是由於男人和女人本身的不同造成的。通常在男人的生命裡,還有比女人更重要的東西,可能是名利,也可能是地位,還可能是金錢。當然,更有可能是事業。其次才是女人。而在我們女人的生命裡呢,無論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女性,還是古典的傳統女人,排在首要位置的總是愛情和男人。也許,女人們的愛情觀就是宿命的。」 溫柔說:「的確,你要看那些男人們在一起,談的總是政治、經濟、文學、藝術,還有名車、豪宅和金錢,然後話題才會回到生命裡的某次豔遇,某個女人。女人們聚在一起,通常要談服裝、時尚、潮流、化妝、美容、減肥、明星、零食、孩子、愛情,然後自然而然說起男人,而且必定是自己生命裡佔有一席之地的那個男人。」 柳薇說:「所以,作家丹尼爾·斯蒂爾說:女人一生中至少有一次愛過一個王八蛋。」 溫柔說:「這樣也好,別的不說,相愛一場,我有了一個兒子,這是實實在在的吧。」 柳薇說:「是的,作為女人,可能沒有比生自己的孩子更真實的事了。」 「柳姐,你應該也快了吧?我想你還是快點和邢總,不,現在人家是有級別的邢大主任了——舉行婚禮吧。說起來也好笑,你曾在雜誌上宣導『聰明的女人是物質的……』,可是你自己卻是精神統治一切啊!有時候覺得我的名字更適合你,因為,你比女人更女人啊!難怪總招男人喜歡,女人也願意和你起膩呢!」 柳薇說:「瞧你,又給我搭梯子了,呵,我呀也就這品種了。我崇尚自由,一切盡可能自然,當然還未到自在的境界!不願意為難自己和任何人。或許這就是朋友送給我的『寬容』一詞吧。呵……前一陣子,他還催我呢,現在一當上主任,忙得見一面都不容易。這就是男人。」 溫柔笑起來:「就是這樣的男人,偏偏有女人癡心不改地愛著。」 柳薇說:「所以呢,尼采說:男人骨子裡壞,女人骨子裡賤。所謂壞是想要女人;所謂賤,是想被男人要。」 「別空發感慨了,理論都是灰色的。看看我的明亮,這才叫生命之樹常青。快點和邢之遠舉行婚禮吧,你要是生個女兒,我們將來就做親家。」 柳薇甜蜜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說:「要不了幾個月,我的寶寶也降生了。我想,我們兩個肯定不會結成親家。」 「為什麼?」 「因為我的寶寶肯定也是一個男孩。」 說到這兒,溫柔又問:「你到底打算不打算和邢主任舉行婚禮呀?」 柳薇說:「你覺得這個重要嗎?」 「那倒也未必。但也不要抵觸嘛。不明白你怎麼就成了律師了。」 「當然,只要有愛存在,其他的都順其自然吧!」 …… 二 隨著明亮的滿月,溫柔的身心都開始恢復過來。柳薇知道溫柔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便操持著要給明亮辦一次滿月酒。溫柔說:「算了吧,柳姐。還是你那樣的生活態度好,能簡單的儘量簡單。」 「你是你,我是我,各人有各人的色彩,何必要強求一致呢?」 滿月酒在向陽海鮮樓舉行。雖然柳薇想搞得熱鬧一些,溫柔卻不願意邀請太多的人,只請了單位裡幾個要好的同事,和柳薇、邢之遠、林天誠等幾個朋友。 自從秦令去世以後,溫柔不是待在醫院裡,就是悶在家中,心情一直是憂鬱的。今天來到向陽酒樓,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隨著觥籌交錯,氣氛很快熱烈起來。溫柔看著往日的好友,唯獨少了秦令,心中不禁悲涼萬分。不過,她不願意掃大家的興,還是一一給客人們敬酒。 當溫柔敬完酒,回到自己的座位邊時,突然,一個人影「倏」地闖到柳薇身邊,柳薇突然感到腿上一陣刺痛。 「我告訴過你,請離開我爸爸,不然,你會有麻煩的。可你不聽……」 原來是邢小月。 她站在柳薇旁邊,兩隻手慌亂無措地擰在身後,冷冷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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