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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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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裡,我一直竭盡全力地打聽何小溪的聯絡方式,然後又試著給她發了幾次電子郵件,但毫無收穫,甚至一個與她極其要好的以前從未斷過聯繫的女同學也與她斷了聯繫,對她現在的狀況一無所知。 就在我失望至極的幾天之後,梁希松打來電話,語氣裡有難以掩飾的興奮:"我打聽到一個與小溪一起在澳洲留學的同學近日回到了國內,我們去找找她吧!" 我的心狂跳不止、興奮不已的同時,不得不暗暗佩服梁希松不同尋常的辦事能力。 說去就去,當天下午我們散工後,我就與梁希松一道直奔那位同學而去。 可對方的答覆讓我們吃驚不已。 二十二生死未蔔的痛苦 "她早就離開了呀,你不知道嗎?"得知梁希松是何小溪的姐夫,同學驚訝地道。 "離開了?"我們異口同聲地驚問道。 "是呀!大約是半年前走的!"對方繼續回憶道。 "怎麼,你會不知道?"同學盯著梁希松問。 梁希松無辜地點點頭。 "她為什麼要離開呀?學業還沒結束呢!"我焦急地問。 "唉!"同學深深地歎了口氣,然後同情地望著梁希松,"她姐姐應該是在半年前去世了吧?" 梁希松漠然地點點頭。 同學繼續道:"她說過,姐姐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她不能失去她!在剛剛處理完姐姐的後事返回的那段時間裡,她幾乎是變了個人,一向活潑開朗的她突然變得沉默寡言起來,整天魂不附體的樣子。我們都替她擔心,輪流守在她的身邊安慰她,生怕她一時想不開會做出傻事來,在我們眼裡,她可是一個極為出色的女孩子呀!" 說到這裡,同學頓了頓,眼裡升騰起一絲傷感:"萬一她有個三長兩短,不是太可惜了嗎?還好,經過一段時間的情緒低落以後,她的精神狀態突然之間似乎有了很大的改觀。說她突然,是因為我們總感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影響到了她,否則的話,不會變化這麼快,也不會那樣明顯。不過她既然恢復了,我們也沒在意,可是有一天,她突然宣佈要放棄學業,我們都覺得怪可惜的。當時她在忙一個課題,就要成功了。於是我們紛紛勸她,她實驗室裡的教授在得知她的決定後就親自來宿舍裡找她,苦苦地挽留她。當時她也沒表態,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她就離開了,看來她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 "她為什麼要離開?"梁希松自言自語道。 "是呀,具體原因我們誰也沒問出來,不過我們猜測,按她當時的表現,一定是有什麼事……" "她去了哪兒?"我迫不及待地打斷同學的話。 二十二生死未蔔的痛苦 "我們也不知道,在後來的同學會上,我們也相互打聽過她的下落,但大家都不知道,她臨走時沒有給任何人留下聯繫方式。後來聽大使館的一位熟人講,說她可能返回國內了!" "回國了?"我和梁希松同時驚問道。 "應該是在國內,這次我回來還想打聽一下她的下落呢。她的導師還讓我特地給她捎個信,說她的團隊正在等著她,隨時歡迎她回去。" 然後同學將重點轉向了梁希松,道:"我們聽說她在國內應該只有你這一個親人了,我還以為能在你這兒找到她呢。怎麼,她從沒有和你聯繫過嗎?" 梁希松搖搖頭:"自從她處理完她姐姐的後事走了以後,就再沒與我聯繫過,我還一直以為她在國外學習呢!" 我們同時陷入了疑惑之中。 同學似乎有所發現,率先開口:"最起碼她應該在這所城市裡呀。她應該是無處可去的,奇怪了,她竟然沒與你聯繫過?" 梁希松除了搖頭還是搖頭。 我們共同沉默了好一陣子,實在一籌莫展。我和梁希松在謝過同學,並交代她有了何小溪的下落務必互相通告一聲之後便告辭了。 梁希松心事重重地開著車,一言不發,看來當有什麼事發生時他更喜歡沉默,而我則更傾向於打破沉默。於是,我在心裡總結了一下通過與同學談話得出來的幾個起著決定性作用的問題,並一一羅列出來: 小溪為什麼會突然放棄學業? 她是不是返回了國內? 她為什麼不來找我們? 她是不是在這座城市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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