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光明古卷·瑪雅咒 | 上頁 下頁 |
五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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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網顯示的搜索結果共有二十九條,其中酒店、賓館、旅店、招待所等為顧客提供住宿的機構共有七家。 流覽過七家機構的資料後,紀風涯果斷地排除掉一家四星級酒店和一家年初新成立的招待所,將目標鎖定在剩下的兩個旅社,兩間賓館和一家招待所上。隨後,他按照資料上留下的電話,挨個撥通了那五家機構的電話,詢問近期是否有客人失蹤。很快,他便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住在鬱金香旅社211號房間的男客人失蹤。 據旅社方面介紹,這名以杜雁文名字登記的男子於本月8日下午住進旅行社,當時預付了四天的房錢,然而,在12日中午退房時,他卻沒有出現。直到現在,他的行李仍在房間內,但人卻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再露面。 城市的黃昏,沒有嫋嫋的炊煙,沒有翻滾的麥浪。林立的高樓、銀色的立交橋、來去匆匆的人流、緩緩前行的車流,構成了一幅繁華而忙碌的風情畫卷。 殘陽如血,金色的餘暉劃破城市的臉,跌落在古老落寞的青石板上。順著曲曲折折的青石板向前走,跳入眼簾的是一幢三層的老式樓房,立在幽僻的小巷盡頭,宛若飽經風霜的古稀老人,歷經時間的洗禮繁華落盡,安然淡定地沐浴著夕陽的餘暉。 這便是鬱金香旅社了。 紀風涯將車泊在路邊,打量著這幢暗紅色的老式建築。 斑駁的牆沿上爬滿了青苔,綠油油的爬山虎在向陰的一面牆上肆意蔓延,織出一張茂密的網,包裹住冰冷的磚塊,黯淡的粉色和明快的綠色交錯著,腐朽陳舊中透出一絲生機。 樓道裡陰暗潮濕,空氣中飄蕩著一股奇怪的味道,有些像醫院的消毒水味,又像是受潮引起的黴味。樓梯扶手上的油漆大片脫落,露出木頭的本色。放眼望去,是一片幽暗,幾縷昏黃的燈光灑在淡青色防滑瓷磚上,晾在過道兩旁的衣服不斷地滴著水,地板上是濕漉漉的一片。 毫無疑問,這是一家破敗的三流小旅館,居住在這裡的客人,只有兩種:一種是經濟相對拮据住不起豪華賓館的人,一種是想要隱人耳目不希望引起他人注意的人,比如在逃的通緝犯,躲避仇家追殺的人,執行秘密任務的人。 而林中的男子,身著價格昂貴的名牌服裝,皮包裡裝著三千多元現金,顯然不是因為經濟拮据而被迫選擇這家廉價的三流小旅館,那麼,只能是第二種可能,出於某種原因,他需要避人耳目,越少人知道他的存在對他越有利。 前臺,一個胖女人正捧著一隻大飯盆吃得津津有味。 "大姐,我找人--" "找人?"胖女人臉一拉,道,"房號,名字?" "211號房,杜雁文。"紀風涯說著,遞過警員證,"我剛給你們打過電話,聽說他已經失蹤了好幾天了。" 胖女人瞅了一眼證件:"原來是員警同志啊,我正要找你們呢!那個死傢伙,到了交房的日期卻連個影子也找不到,你說這倒是住還是不住啊!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害老娘一天少掙五十塊錢!" 紀風涯見狀從皮夾裡掏出一疊錢:"大姐,這是十天的房錢,你收好了。那間房我租了。" "沒問題!"胖女人將錢一把奪過,"小兄弟,你等等啊,我這就叫人把那死鬼的東西統統扔出去!" "不用不用!"紀風涯連忙道,"東西放在原處好了,不礙事的!大姐,我有幾個問題想問。" "問吧!"胖女人頭也不抬地數著錢,"隨便問。" "那名叫杜雁文的客人是什麼時候住進來的?" "我想想看,對了,是上週二晚上!我記得那天晚上下著大雨,就他一個新住來的客人。我看他穿得人模人樣的,就推薦他去二樓的單人間,他倒也沒討價還價,爽快地給了我兩百塊,說是先住四天。" "他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吩咐?" "有,說是喜歡安靜,不希望任何人打攪他,做衛生送開水什麼的全都免了。"胖女人瞟了一眼紀風涯,道,"哼,誰知道他在房裡偷偷摸摸地幹什麼!不過我也懶得管他,老娘還巴不得省點事呢!" "這麼說來,從8日下午到12日中午交房這段時間內,旅社工作人員沒有進過211號房。"紀風涯皺了皺眉道,"他經常將自己關在房中?" "這我哪知道……"胖女人想了想,道,"前兩天他每天都是早出晚歸,早上8點不到就出去了,晚上很晚才回來。對了,有天晚上12點多鐘大門都鎖了他才回來,不過算他識趣,主動塞給我五十塊錢,要不老娘才不放他進來呢!" "你還記得是哪一天嗎?" "嗯……住進來的第二天,5月9日。" 那張在他口袋裡發現的計程車發票,時間正是5月9日晚上,下車時間為23點09分。很顯然,他是在去了哪個地方後才回旅社的。紀風涯不動聲色地問道:"他住進來後,有沒有什麼人來找過他?" "應該是沒有吧。不過我也不敢肯定,這裡每天人來人往的,誰知道呢!"胖女人似乎有些不耐煩,盯著牆上的掛鐘道,"還有什麼問題?" "沒有了,我這就上去看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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