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光明古卷·瑪雅咒 | 上頁 下頁 |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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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的封面上,一片寂靜的夜色漫溢開來,越來越濃,淹沒城市的燈火。女人嫣紅的唇親吻著這冰冷寂寞的夜色,那是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誘惑,宛若燃燒的烈焰,濃豔熾烈,性感灼人,又似月下怒放的玫瑰,唯美憂傷,柔媚入骨。封面右側,印著一粗一細兩行繁體字:海上花--記舊上海最具影響力的十二位女星。 舊上海女明星?太好了!紀風涯迫不及待地翻開書,目錄上,是一串熟悉的名字:"電影皇后"蝴蝶,"悲情紅顏"阮玲玉,"清純佳人"周璿,"風情玫瑰"王人美…… 終於,在目錄的第二頁,他找到了那個令他心跳加速的名字:"滬上歌後"司徒入畫。 皇天不負苦心人!找到了!終於讓我找到了!紀風涯心中一陣狂喜,如獲至寶地捧起那本發黃的小冊子,大步走到了桌前。 傍著窗外如血的殘陽,漫天的霞光,他穿過幽長的時光隧道,向那個生活在八十多年前如詩如畫纖塵不染的美麗女子走去。 司徒入畫,1898年冬出生於浙江寧波。 1914年畢業於寧波女子學校,同年秋赴法留學,就讀於巴黎國家音樂學院,主修聲樂。 1917年學成回國,任教于英立維多利亞音樂學院。 同年,獲得貝多芬音樂大賽女歌手組第一名,從此開始了其歌唱生涯。 三年間,她先後簽約紫羅蘭歌劇團、夜上海歌舞廳、大鴻門唱片公司,成為舊上海一代金曲皇后,被封為"滬上歌後"。代表作有《空谷幽蘭》,《月光曲》,《美人依舊》等。 1921年末,她與"畫壇奇葩"陳景明的戀情正式公開,從此淡出歌壇。 第二年春,在一次街頭槍擊事件中,司徒入畫飲彈身亡,年僅二十四歲。 書中配了幾張司徒入畫的舊照片,一張是她素面朝天托著下巴沉思的經典海報,一張是她身著紅色旗袍站在"夜上海"的舞臺上演唱的宣傳照,一張是她和同時代的幾位女星的合影,還有一張是她和戀人陳景明親密依偎的生活照。 紀風涯細細端詳著這幾張照片,正如聶老先生所說,照片上的這個女子,無論是身材、容貌,還是神情、舉止,都與四姨太極其相似,竟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眼下只有五種可能: 第一種,四姨太和司徒入畫分明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只是巧合讓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生得如此相似。 第二種,她們之間存在著某種血緣關係,四姨太可能是司徒入畫的曾孫女或者曾外孫女,隔代遺傳讓她們具有了驚人相似的容顏。 第三種,現代整容技術的產物。四姨太從某處得到了司徒入畫的照片,並深深地迷戀上了她的容顏,於是借助外科手術,獲得了一張與她一模一樣的臉。 第四種,四姨太是借助司徒入畫的細胞培育出來的克隆人。 第五種,八十多年前的司徒入畫和今天的四姨太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這五種假設,似乎已經囊括了一切可能性,可是,究竟哪種最接近真相呢?紀風涯歎了一口氣,目光忽然停留在書中的一張照片上。 照片中,司徒入畫和陳景明深情相依,臉上的笑容明媚如春風。二人懷中,鑽出一隻雪白的小腦袋。那是一隻貓,一隻長著三隻眼睛的波斯貓! 紀風涯渾身一顫,他曾見過那只貓,它是那樣美,美得讓人過目不忘。 它慵懶地臥在臨窗的老籐椅上,一藍一綠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光。額頭正中,雪白的皮毛間點綴著一塊新葉形的黑斑,就像一隻妖異的眼睛,窺視著人們靈魂深處的秘密。 它的名字叫伊朵,是四姨太的寵物,也是她唯一的朋友,這些年一直陪伴在她身邊。 如果說四姨太和司徒入畫的相似,只是純粹的巧合,那麼,連她們的貓,也長得一模一樣,這又如何解釋?難道,這也僅僅只是巧合? 紀風涯倒抽了一口冷氣,按耐住心中的好奇,繼續往下看。 接下來的部分,用大量篇幅介紹了司徒入畫與陳景明之間的生死戀。書中,對司徒入畫的畫家戀人陳景明作了簡要介紹。 陳景明是20世紀初上海傑出的青年畫家,早年曾留學法國,據說他和司徒入畫便是在巴黎相識。 當年的陳景明,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才華橫溢,被譽為"畫壇奇葩"。他與"樂壇鬼才"穆秋白、"文壇怪傑"柳自泉、"政壇異俠"白少威一同,合稱為"上海灘四少",是舊上海無數少女的夢中情人(親愛的讀者,請記住這幾個名字,他們將在第二個故事中再度出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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