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沒有煙總有花 | 上頁 下頁
八〇


  關止在請求:「藍寧,再打開一些。」

  藍寧照做了,可是不夠,他認為不夠,便自己動手,嘗試角度,以求更加深入,去那只有她同他才能到達的那一點。

  深入之後,有力地搏動,證明正鼓舞著的生命。

  深入之後,還有些微的疼痛,無可避免。

  藍寧輕輕抽氣。這樣的疼痛是可忍耐的,因為會有極大的歡愉取代。

  這一夜,他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嘗試這種更緊密的角度,磨合,配合,用一致的節奏行進。

  忘記時間,也忘記地點。

  清晨醒來的時候,兩人姿態並不甚好地躺在榻榻米上。

  關止翻一個身,一頭磕到地板上,再爬上來的時候,藍寧睡眼惺忪地咕噥:「你可別說是我踹你的。」

  然後她被關止搖得清醒過來,聽他在抱怨:「你瞧瞧你的狗爪子幹的好事兒。」

  藍寧揉揉眼睛,正想罵關止兩句,卻見他頗為委屈地指指自己的臉。

  可好,兩道紅印子,印痕明確,就在他的眼睛下頭。

  「再往上點兒,我眼睛都要被你抓瞎了。」

  藍寧頂害臊,這抓痕怎麼弄出來的,她心知肚明。但口頭上是不輸的:「我衣服都被你撕破了,你還好意思說?」

  關止一轉身,把背對牢她:「我怎麼不好意思說?是你慘還是我慘?」

  這下藍寧真沒好意思說了,關止的背上少說也有五六道抓痕,最嚴重的那一條都破了皮。

  這一看,讓藍寧整個人熱騰騰燒起來,轉身抓牢榻榻米上的毯子蒙住面孔。面孔必定是紅的要滴出血來。

  關止熱乎乎的身體靠過來,用手拍拍她的後腦勺,好似拍小狗:「愧疚了吧?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乖,把指甲剪了。」

  但他眼裡的她的姿態,實在撩人。哪裡是峰哪裡是穀,他又知道的清清楚楚。不禁心頭就熱了,伸出手沿著她的曲線遊走,到她的腰肋,觸到癢筋。

  藍寧扭動腰肢:「你放手。」

  她怕癢。

  關止就得了勢,雙手齊下,藍寧掙動起來,把毯子都丟落。

  兩人在榻榻米上又笑又鬧,她想要坐起身,沒有想到關止順手一托她的臀,她待要扶他的背,卻被他抓住雙手,整個人轉一個向坐到了他的懷裡。

  兩人都低呼,像疊放的湯勺一樣疊坐著。

  敏感的地方在顫動,讓藍寧不敢動。

  關止一手抓住她的手,一手撫住她的胸,還同她咬耳朵:「不就一件ONLY的,我賠你十件,讓你穿一件扔一件。」

  藍寧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好像被他握在掌心,不禁氣急:「壞蛋,鬆手。」

  關止調整了一下姿勢:「這樣不錯,我比較安全。」

  後來在喘息之中,關止問了一句:「今晚爺爺勒令回家吃飯,你也一起回去吧?」

  藍寧來不及答,他的節奏太快,她又被他扣住了腰腹,最後只是想,這種姿勢,絕對讓她弱勢。

  這天上班,她破天荒遲到了。

  因為關止一直嚷著背疼,她翻箱倒櫃找了一管金黴素眼藥膏給他抹了,他還廢話老多:「哪裡用眼藥膏塗背的?」

  被藍寧狠命拍打了一下:「外公說的,金黴素眼藥膏包管百傷,萬試萬靈。」

  關止不太相信,後來她又翻出了邦迪,在他的背上橫七豎八貼了好幾條,終於讓他閉嘴不再廢話。

  到了公司,例行的部門經理會議已經開始,前臺小張示意她快快去會議室參加會議。

  藍寧遲疑了一下,還是進了會議室。

  正在主持會議的羅大年並沒有因她的遲到而有些微的停頓,他逕自在講他的話。

  藍寧坐到最末排。

  在做工作彙報的時候,她將「景陽春」的項目進展簡述了一個清楚。

  羅大年聽了直點頭,問:「需要調研和企劃部門配合就提需求。」

  藍寧望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方瑉瑉,後者正埋頭專心做筆記。

  她講:「那麼就要麻煩方經理配合了。」

  方瑉瑉抬頭,沒有意外臉上帶了詫異。

  她也真是個精乖至極的人物,詫異只刹那,便表態:「沒有問題。」

  午飯時候,藍甯心頭悒郁,同嚴宥然約了翹個班去吃麻辣燙。

  嚴宥然一貫會有採訪任務四處跑,便遷就藍寧到她公司下頭小弄堂裡的「串串香」。

  一般自家公司的同事中午不太會來此地光顧,藍寧坐在一堆學生當中,對嚴宥然講。

  嚴宥然聽了藍寧的牢騷,說:「方某人是正宗打工仔,看老闆眉眼做事而已。」

  這藍寧知道,只是不習慣經年熟識的人,忽然就陌生起來。

  但人事是真的無常。

  藍甯將陳思對她說過的話也同嚴宥然分享,隨後歎:「多年老同學,我到底是低了陳思一截,竟然不知道她有如此胸襟。」

  嚴宥然表揚她:「你最大的優點就是知錯能改。」

  這是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個詞,藍寧一聽到還是面紅。好在嚴宥然正同她的油豆腐奮戰,無暇他顧,一邊還邀請藍寧:「最近海之餐廳和銀行的指紋付款聯合搞活動,這個月一號打一折,只要用指紋付款結帳。我還特地去辦了這業務呢,今晚去不去享受一折吃刺身到飽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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