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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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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雅君說:「是的,因為8局還承擔一個任務,就是運輸某些人類到神山的總部去。哦,這個就不多說了,很快你就知道了。」 我點點頭,不再說話。趙雅君看我不說話了,於是繼續說道:「說是你身體的一部分,現在只是一個玩笑,以後可能就不是玩笑了。你出生在這裡,也在這裡成長,這個房子就是你幼年玩耍和居住的地方。而我則一直看著你不斷的成長起來,對我來說,你就如同我的兒子一般。」 我忍不住插嘴道:「可是!我!」 趙雅君打斷我的話,說:「你的世界並不真實,你現在父親、母親、親戚等等的一切你幼年接觸到的人,全部都是神山的成員。直到你進入大學之前,你生活中的一切,都是神山安排好的。我希望你平常、普通、不引人注意、不太聰明,甚至讓你擁有大多數人類的一切缺點,衝動、沒有主見、經不起誘惑、自私等等。」 我打斷趙雅君的話,說:「不要說了,我不相信,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我愛我的媽媽、爸爸,你為什麼要這麼說……」說道這裡我竟然鼻子發酸,眼睛頓時就紅了,眼淚就要落下來。 趙雅君輕聲地說:「孩子,不要傷心。現實的確比你想像中更加殘酷,但是你必須要正視這一切。」 我聲音有點哽咽,說:「那我是什麼呢?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趙雅君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溫和的說:「因為你是我們神山8局的孩子,我們希望你能成為未來的主宰。」 我哽咽著說:「我不想當什麼主宰,我想回到爸爸媽媽身邊去。」我抬起頭來,看著趙雅君,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趙雅君沉默了片刻,輕輕的說:「我是一個曾經死去了的人,我甚至曾經是一個神山的反叛者。但是我並沒有死,神山挑中了我,讓我成為8局的主腦。所有8局的人,都是曾經死去或者身體裡的太歲被取出來的人,這讓我們的神山標誌是特殊的紫色。我曾經也無法正視我自己,因為我做過一些我自己都不能接受的事情,快30年了,我仍然被我過去的錯誤煎熬著,我完全有能力忘掉這一切,並且重新編寫我的記憶。而現在,這種煎熬的痛苦,已經變成了一種快樂,一種感受生命存在著的快樂,但是這種快樂付出的代價太大了。這種代價就是始原體設定的,它很殘忍的設定了瞭解物質世界運轉的方式,用人類這種可悲的生命來代表它意識的延伸。神山8局的任務就是,找出替代人類的方法或者是替代始原體的方法!」 我看著趙雅君,他似乎也激動起來,臉上興奮的扭曲著。 我說:「那我是誰?」 趙雅君看著我,說:「我們要你替代始原體!」 我說:「我?怎麼可能?你們到底是深井還是神山?神山不是就是始原體嗎?」 趙雅君說:「你知道深井這個反叛組織嗎?他們是一群被始原體控制的忠實的奴才,他們幻想著太歲人能夠通訊,殊不知如同他們真的開啟了太歲人之間通訊的能力,所有的太歲人又會被始原體控制住,他們都會變成傀儡。因為他們根本無法從始原體的意識控制中脫離出來,通訊一旦打開,始原體就會操縱這些有通訊能力的太歲人,毀滅整個世界之後,再集體自我毀滅掉,然後始原體挑選一個新的生命物種,繼續玩它和物質世界的遊戲。人類會變成一窩數量龐大的螞蟻,蟻后一聲令下,螞蟻們就自相殘殺,然後自殺到一個不剩,蟻后就又可以再培育一窩自己覺得開心的螞蟻。」 我聽著幾乎呆了,難道神山一直在和始原體對抗嗎?他們才是正義的一方嗎? 我說:「但是,始原體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要做為什麼它不早點做呢?」 趙雅君說:「神山最初建立的時候,是在西元前5000年左右,當時還是對始原體的崇拜,感歎它巨大的力量。但是神山內部智者的不斷出現,比如世界上各大宗教的創始人,都是曾經是神山的成員。按照常理,人類的自我意識本不應該能夠跳躍出始原體的約束,但是偶然還是發生了,有的智者明白了這一切,從此神山變成了真正和始原體對抗的組織,創始時間才修改為西元117年。我們經過上千年的研究,終於找到了利用始原體的一些特性,創造出完全由神山控制的太歲單體,通過控制這些太歲單體,來擺脫始原體的控制。所以,太歲人才會在這2000年裡越來越多。始原體應該也瞭解到了一些異常的狀況,在世界平衡打破的時候,調整了整個人類自我意識的形態,這讓神山內部分裂出很多組織,比如第二通道,但是這些還不是最大的威脅,最大的威脅仍然是一直潛伏在神山內部上千年的深井。當然,始原體實際上根本無法做到人類未死亡前就將自我意識完全回收,因為它既然要瞭解世界運轉的情況,就必須要付出代價,物質世界可不是始原體想玩就玩的。如果你不好理解,我舉個並不恰當的例子,始原體代表唯心,物質世界代表唯物,它們是最大的競爭者,彼此都希望對方完全毀滅,如果追述到宇宙的起源,也是這兩股力量的鬥爭,才讓宇宙誕生了。神山剛好是在他們之間的夾縫中生存著。」趙雅君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我說:「我真的聽不太明白……只是我為什麼能夠替代始原體呢?」 趙雅君說:「你的身體,實際上就是始原體的肌體,也就是太歲的肌體,你能夠用這幅身軀來承載更多自我意識,同時,你也證明了,你不僅能夠承載自我意識,也能生產出自我意識。儘管現在你生產自我意識的能力還是微乎其微,只賦予了蔣玲、謝文自我意識,但是你已經超越了我們的預期。」 我說:「可是,謝文死的時候,我好悲傷,好像是我自己死去似的。這種感覺很糟糕。」 趙雅君說:「你給予自我意識的人,都會變成是你自己。」 我搖了搖頭,說:「我不想這樣,我覺得這件事情很可怕,我絕對不想再做一次給予其他人自我意識的事情。」 趙雅君笑了笑,說:「你覺得這個房間真實嗎?」 我不明白趙雅君怎麼突然岔開這個話題,突然問到房子的問題上,我說:「您說什麼?」 趙雅君繼續說:「這個房間你覺得是假的嗎?」 我按了按沙發,沙發發出輕微的聲響,我說:「應該是真實的。」 趙雅君笑了笑,說:「真實到你不敢相信是吧。」 我說:「可是,這不可能是假的啊。」 趙雅君說:「你覺得是真實的,就是真實的,你覺得是假的,就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感覺到了,才會變的真實,你感覺不到的,無論如何都是假的。而你現在看到的一切,聽到的一切,感覺到的一切,早就不存在了。謝謝你,我的孩子,你可以進入下一關了。」 我大吃一驚,正要問趙雅君什麼叫可以進入下一關了,只看到趙雅君在我面前微笑著漸漸淡去,消失了。隨後,沙發,身邊的一切都開始慢慢的淡化了,我站起來,大吼著:「回來,回來!趙先生!您回來!」可是,什麼都不能阻止,眼前只有一片朦朧飄散著的光影。 等到一切恢復平靜的時候,我正呆呆的站在地面,盯著天花板那彙集的一點處。那個彙集的一點,仍然在不斷的發散出金黃色的光芒,如此的迷人和充滿了誘惑。 一個人輕輕拍了我的肩膀,溫柔的說:「張清風,你還好嗎?」 我一個機靈,全身都顫抖了一下,頓時繼續大吼起來:「趙先生,你回來!」四周空空如也,什麼都不曾存在過。 我盯著苗苗,沖她喊道:「你也看見了的,那個小樓,趙雅君,這不是假的。」 苗苗笑了笑,說:「是的,我也看見了。那是因為你看見了,所以我才看見了。你看不見,我也看不見。是你創造了剛才的房子。」 我喊道:「這不可能!」 苗苗笑了笑,說:「你現在只是還需要引導而已。你現在要去去下一個地方。」 我說:「哪裡?」 苗苗說:「你的腳下。」 我剛往腳上看去,腳下的一大塊方磚地面,猛地展開一個大洞,我連喊都沒喊的出來,就筆直的落了下去。 我重重的摔在地面,又是如同我剛進來的時候的地面,柔軟又富有彈性,我彈動了幾下,就平靜了下來。 我昏頭腦漲的想爬起來,就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我特別熟悉的聲音。 「你是誰?」 這聲音特別特別的熟悉,絕對是我非常非常熟悉的人。 我轉過身,看到對面站著的人,頓時就呆住了。 §第四部 啟示 五十九、自我殘殺 我呆呆的看著他,他也呆呆的看著我。這個人除了穿著和我不一樣的衣服以外,長的和我一摸一樣。我確定面前並沒有一面鏡子,而且他也是活生生的。 我有點慌亂的說:「你是誰?」 他也有點慌亂的說:「你是誰?」 我說:「你認識我嗎?」 他也說:「你認識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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