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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謝謝啊,還送我回家。」我下車的時候跟李想說。

  「還是沒想好要不要試試?」李想沒有看我,輕輕地說。

  「給我點兒時間。」我沒回頭,直接進了家門。其實是沒敢回頭,我知道,一回頭看著他就又暈了,也許就答應了。

  聶青跟那個導遊還挺好,我跟左曉潔都很欣慰,這下聶青也終於有對象了,再也不用天天愁了。但是有個人不高興了,毛傑那天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想跟我聊聊。

  「在這裡。」毛傑在咖啡廳等我,這人我還是比較喜歡的,長得挺白淨,而且性格十分開朗,對誰都特別好,老是笑眯眯的。

  「抱歉啊,我遲到了,最近太忙了。」我點了杯咖啡。

  毛傑這次約我來就是想讓我幫忙看著點兒聶青,說她太單純、容易上當,上次就是教訓,那個美術老師就吃定了聶青老實,所以把她哄得一愣一愣的。這次這個導遊聽說為人不大好,而且有過婚史,但是他沒對聶青說。

  這件事也是湊巧了,那個導遊前妻的離婚律師正好是毛傑的一個朋友,他的朋友那天來找毛傑玩看見他了,打了個招呼,那個人臉色就特別不正常,趕緊著拉著聶青就走了。聽說他跟前妻離婚就是因為喝酒,這人一喝多了就打人,酒醒了就承認錯誤,下跪,扇自己大嘴巴,一個磕巴都不帶打的,但是就是次次喝了就鬧,改不了。

  本著對聶青負責的態度,我拉著李想找聶青他們吃飯。

  「記著啊,就是給他灌多了,要不顯不了原形。」我囑咐著李想,還特意把劉赫去酒席的藥偷了出來,這是劉赫從國外帶的,就是好使,怎麼喝都沒事。他每次都帶著這個去跟高層吃飯,就是一個毛病,老上廁所,因為酒精就靠著一個通道排泄出去。

  酒真不是好東西,怪不得家長都不讓喝,聶青的那個導遊男朋友沒幾杯下肚就開始自己給自己倒了,李想想喝都不讓,這樣下來聶青的臉上就掛不住了。

  「別喝了,吃口菜。」聶青按著酒杯說。

  「你躲開!」那導遊伸手就把杯子奪走了,聶青的臉都氣白了。

  「不會打人吧?」李想偷偷問我。

  「我哪裡知道,看看情況。」我拍拍李想,示意他別出聲。

  我們真的是低估了這個導遊的威力,他居然耍上酒瘋了,在飯館裡大砸特砸,我們被他砸得抱頭鼠竄,全部鑽到了桌子底下。後來他把我們挨個拎出來談話,把聶青嚇得都不會說話了。好在毛傑怕出事一直在附近,我們一個電話就來

  了,要不真控制不住了。

  可憐的李想,腦袋被一個酒瓶子砸了一下,破倒是沒破,但是有點兒輕微的腦震盪,我真是對不起他。毛傑的手骨折了,我們兩個女人倒是沒事,不過嚇得夠戧。

  「我真對不起你。」我扶著李想回家,看著他的樣子都覺得可憐。「那你以身相許吧。」他看著我說。「還逗呢,看看你那個腦袋。」我白了他一眼。「沒逗,我是說真的,給我個機會。」李想在進門前跟我說,其實他讓我挺感

  動的,要是沒程光亮我第一個就答應他。「一年,一年我們的合約就滿了,到時候我就不想程光亮了,成嗎?」我沒敢

  看李想,怕自己一時衝動答應他。晚上,我叫上聶青和程盈盈,大家一起吃飯,大家有一陣子沒聚聚了。我們就在李想的酒吧包間聚會,跟服務生說不用過來了,然後一直談心到天

  亮。想想我臉真大,就那麼大搖大擺地跑到李想的酒吧,然後還不答應跟李想有

  什麼發展。「你們說我是不是該答應?」我邊吃薯片邊看電視。「要麼說你傻,你丫不會倆都掛著啊?」左曉潔大言不慚地說。「一邊去,當我是你呢。對了,你跟那個新男人是怎麼認識的?」我把薯片扔

  給左曉潔。那天是左曉潔很不幸運的日子,同時也是幸運的,釣著金龜了。

  「什麼?我靠,你們真孫子!」左曉潔不淑女地站在首都的機場,主要是太可氣了,她本來是要去上海走個秀的,結果到了機場主辦方才告訴她活動不賺錢,不辦了。可憐的左曉潔還帶著一個很大的行李箱,她以為到那邊有人接呢,這下好了接什麼接,接個大頭鬼!

  然後左曉潔很鬱悶地去退票,還拉著自己的大行李箱。

  「你好,要幫忙嗎?」一個很帥的男孩出現在左曉潔面前,跟天使似的,把左曉潔樂壞了,馬上一掃剛才的兇悍樣變得小鳥依人,柔柔弱弱的跟個小家碧玉似的。不過說真的左曉潔不演戲可惜了,那麼好的演技,一準拿獎的主兒。

  再後來飛機男又留了左曉潔的電話,然後飛快地發資訊給左曉潔——「其實我早就看到你了,就是一直不敢跟你說話,我怕你不理我……」左曉潔對這種感情一向是直覺敏銳,她一下就猜到了該男有企圖,這不就上

  鉤了。

  第二天回家以後我又吃了不少的東西,包括草莓、木瓜、酸辣粉,還有羊肉串若干,都是劉赫弄的。我在吃水果的時候,劉赫舉著羊肉串和酸辣粉回來了,這等好東西入了我的眼還能有跑?當時我就給攔住了,非要劉赫分我一半,不分就告訴公司他在保持身材期間胡吃海塞。最近劉赫有很多的活動,公司交代過不能胖,胖了就用非常規手段——餓,幫他減肥。他已經受過洗禮了,現在就怕這個,所以是敢怒不敢言,老老實實地把東西給我吃了。後半夜我就開始上吐下瀉沒完沒了,難受得我哭喊著:「劉赫我跟你沒完,你就是想整死我!」然後被家裡人送到了醫院,大夫說是病毒性痢疾,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引起的。

  「沒事吧?」聶青就是溫柔,在我生病的第一時間來看我。「還成,現在還有點兒噁心。」我渾身上下都沒力氣,上面吊著好幾個瓶子,目前就靠這幾個瓶子救我的命了。我的主治醫生去拿病歷了還沒回來。那個主治大夫在姍姍來遲之後看見聶青就呆了,聶青也看傻了,我從這兩人

  的表情中看見了一個惡俗的詞——一見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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