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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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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閑不下來,有空就過去幫幫忙,那裡還有些我的病人,怕他們萬一突然被人接手,會不習慣。」沈星開心道,趿著厚厚的棉拖鞋在陽臺上轉悠,吸著外面新鮮的空氣。 「也好,總之也別悶著了,最近我會很忙,可能不能過去,你有空可以學點其他的東西。」易正維略一沉吟即道,女人閑下來,總是容易胡思亂想。 「嗯,好,你別太累。」她再次嘮叨了一番,從飲食到穿著都面面俱道,活像賢慧的小妻子。 易正維好脾氣地聽著,也叮囑了一番才掛上電話。 「揚,你就住到湯泉去吧。」 「嗯,好,反正你不去,姐也怪悶的。」沈揚一口答應。 不過她也擔心,怕自己一住過去,就成了兩人的傳話筒,姐姐一閑起來,讓她幫忙帶飯或者帶其他東西就慘了。 「你拿著,明天到人事部去報導。」趁她發愣間,易正維寫了一張便條,遞給她。 「姐夫,我可不可以在外面工作?」她指指外間莉莉的秘書室。 看易正維皺起眉,她馬上道:「呃,不是代替你的秘書啦,我是想,你這麼忙,一個秘書肯定不夠,我給莉莉打下手?」 「那你明天直接找莉莉,她會為你辦。你怎麼回去?」易正維下了逐客令,覺得有些頭痛。 沈揚見目標達到,開心地說了拜拜,「我開了姐姐的車啦,走了哦。」 *** 許志翰確實沒臉見宋清,更加覺得對不起老師。他天天買醉,不見了過去半點影子。 他不想當懦夫,但是一想到,自己回去什麼也幫不到,就覺得自己一點兒用處也沒有。 加之這段時間易正維一直陪在宋清身邊,他又自怨自艾起來。想他自打畢業後,跟著老師,一帆風順,哪遭受過這種打擊?現在宋家亂成了一團,複華人心惶惶,每天都有那麼多的記者,他確實也無力應付。 宋清他們走後,他去看過老師。許恒跟他說,宋清受了傷,雖然穿了長衣長褲,但臉上的傷仍然無法掩飾。 又灌下一杯酒,他愣愣看著舞池裡眾人瘋狂扭著身子。 電話若有若無的聲音一直在響著,旁邊一人坐不住,推推他,他拿出來一看,是宋清。 他走出酒吧,透透氣,想想還是接了。 「志翰,你在哪裡?」宋清急道。 「小清,你還好嗎?」他聲音微醺。 「嗯,我沒事,已經回來了,你喝酒了嗎?在哪裡?我來接你。」 「不!別來!」想到那晚她是因為要出來見他而出了事,他就連忙拒絕。 「好,那你自己回來,好不好?媽媽去醫院看爸爸了,家裡沒有人,很冷清。」宋清一臉的冷靜,靜靜被這大宅的空寂吞噬著,但開口說說話,卻是無比的脆弱,甚至有一些些悲涼。 許志翰頓時清醒,抹抹冷汗,雙目複又有些呆愣,「小清?」 「我等你。」她匆匆掛上電話,沖回自己的房間,將自己緊緊埋在被裡。 待他想明白怎麼回事,便忙打車回宋家,可走到半路,又跟司機說了另一條路。他心情激動,這才又想起,自己如今這副模樣哪能見人?他連忙回了家,好好清洗了一番又急忙趕過去。 好在已是秋天,除了氣喘些外,倒沒再出汗。 宋家一片黑暗,只有宋清房間微微亮著光,藍色的窗簾在微風中蕩漾,他心一動,輕聲地上了樓。 走廊一片寂靜,昏黃的燈光灑滿一地,到宋清門前,他輕輕地敲了敲門,卻沒有回應。他見門微微裂了個縫隙,便口裡喚著宋清,推門進去。剛要伸手開燈,卻被宋清制止了。 「別。」宋清低低地喚了一聲。 他頹然放下手,立在門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志翰,過來陪我說說話吧。」 他走到床邊,宋清仍然躺著,臉朝著窗邊,見他坐了下來,遂平躺著,微微的床頭燈光混著窗外的月色,她的臉一片柔和,其他的神色如同那雲後的月亮,只有朦朧。 「回去清理過了吧,這樣才好,喝多了酒傷身體。」她輕道,在被窩裡移動著手,直至摸到許志翰。 許志翰心一暖,傾身抬手去撫她的臉,宋清輕輕地抽了口氣,卻沒躲。 他忙抽回手,「你真的受傷了?」 宋清無謂地一笑,「許伯伯同您說了?」 「都是我不好,老師讓我幫著你的。」許志翰心裡一痛,緊攢著眉,便想移開身子。 宋清拉住他的手不放,被窩裡的熱氣傳到他身上,他又動不了分毫。 「小清?」他隱隱知道她要做什麼,只是這意識竟然讓他感動得想哭,卻又無論如何都哭不出來,只深深地壓抑著。 「爸爸雖然昏迷,但我想,他仍然相信你,我,也一樣。」宋清閉上眼,一手攬過他的脖子,許志翰順勢傾□去,這氣氛實在太曖昧,讓人如同軟了筋骨,怎麼也不想動了。 那辭職信上,許志翰道明瞭一切,但宋靜墨的批覆是:「不允,考慮儘快結婚。」想來那時父親是非常清醒的,用的完全是公事上的批覆語氣。 「小清,我……」許志翰仍有些掙扎。 「噓,別說,我們訂婚了,不是嗎?」宋清借力起身,送上自己的雙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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