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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是我們整整兩天沒做的那個。」

  ……

  寫意不禁又羞又窘。

  她當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麼,而且她敢打賭他肯定是當著很多人的面,故作深沉且面不改色地將這個資訊寫出來發給她的。

  第34章 阿衍,原來只有你才是我一個人的(1)

  吃過飯,靜姐去探望她在C城的同學,又有很多人要去逛C城有名的夜市,叫寫意去,寫意累得要命,直搖頭回了酒店。本來她和靜姐分到同一間,但是靜姐說她不回來,她便只好在總台取了鑰匙一個人住。

  她一到酒店,就把電視機開得很大聲,感覺不那麼冷清。洗澡的時候寫意隱隱覺得牙疼,她開始還沒在意,後來躺在床上疼得居然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了。

  她就索性坐起來繼續看電視。

  可是好像沒什麼用。

  一疼起來,就連脈搏一起一伏地跳躍也能加重疼痛,後來變成不僅僅是太陽穴,連帶整個右邊的頭蓋骨和耳朵都開始疼。

  寫意耷拉著腦袋,靠在床上,很失落。她將電視調到娛樂節目,並且將音量開得很大,電視裡面不停地有爆笑聲傳出來。這不但掩蓋不了寫意的失落,反倒襯得她更加沮喪苦悶。

  她這人平時很樂觀,樂呵呵的到哪裡都是開心果,可是一旦獨處或者生病就憂鬱悲觀得要命。

  正當她自己在內心掙扎著去找個診所看看或者買點止痛藥的時候,電話響了。

  是厲擇良的電話。

  寫意捂住疼痛的右邊臉頰,猶豫著要不要接。她不喜歡讓人家看到這麼軟弱的自己,尤其是在他的面前,感覺就像是一個弱者搖尾乞憐一樣。

  她任那手機在床頭櫃上嗚嗚地振動。

  響了許久,她都沒有接。

  鈴聲斷了後小半會兒,又響了短信的提示音。

  「你回去沒有?」

  顯然,厲擇良沒有覺得她是故意不接電話的,大概只是認為她還在外面沒有聽見。寫意歎了口氣,想了想決定回他三個字:「我睡了。」

  正要確認發送,卻沒想又進來一個電話,這樣一下「確定」按成了「接聽」。

  她傻了一秒鐘,緩緩地將聽筒移到耳邊。

  「喂。」她說。

  「你回去了?」他問。

  「嗯。」

  她聽見他旁邊很嘈雜還不時有人大聲說話,好像那頓飯還沒有吃完。可是雜訊只是持續了那麼須臾,就安靜了下來,他似乎是專門出門換了個地方說話。

  「睡覺了?」

  「嗯。」

  她連續悶悶地應了兩聲。

  「你怎麼了?」他又問,那語氣使寫意明顯感覺到他說這話的時候在皺眉。

  「沒怎麼。」

  「酒店就你一個人?」

  「嗯。」

  「你怎麼了?」他又問了一次,似乎略微有些不悅。

  「沒怎麼。」她原封不動地再答了一次。

  她回答完這個以後,電話的那頭久久沒有回音。沉默的時間如此之長,幾乎讓寫意以為是他的或者自己的手機沒了信號。直到那邊隨著包間的門一開一合,又傳出來些許喧囂,寫意才確定他是真的在故意沒有說話。

  寫意聽見,有個熟人路過時跟厲擇良打了聲招呼,打破了電話裡的這種沉默。他放下電話,跟那人心不在焉地寒暄了幾句。

  然後他又一次將電話放在耳邊:「你怎麼了?」這是他第三次這麼問,語氣生硬了許多。

  「沒怎……」她的脾氣也跟著擰起來,哪知話音未落,他就冷酷地切掉了通話。

  寫意盯著螢幕愣了愣,有些發狠地將手機的電池抽出來,扔一邊。她坐在床上,抱著膝蓋。

  他問她怎麼了,她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心裡突然就覺得對他有一些排斥,真的是排斥。

  可是,他這人一點也不懂得遷就她,居然就這麼硬生生地將電話掛了,而且這是一天中的第二次。

  難道他不知道戀愛中的女人本來就會莫名其妙地生氣,也會莫名其妙地生出不安嗎?

  難道他也不知道女人使小性子的時候,哄一哄就好了嗎?

  相處這幾天,他對她經常都那麼凶,時常還需要她涎著臉去逗他,不讓他生氣。他是真的在意她,還是只當她是個消遣的東西?

  寫意想到這裡,捂住那疼得厲害的右臉頰,將頭埋在膝間心中異常傷感。不知道怎麼忽然心裡一揪,流下淚來,她在人前極少落淚,可是暗地裡獨處的時候卻愛哭極了。

  她仗著電視聲音的掩飾,一個人抱著枕頭居然大聲地嗚嗚直哭,將一肚子苦水全部發洩出來,鼻涕沾在上面也不管。

  哭著哭著累了便轉成嚶嚶抽泣,抬起頭找了抽紙來擦眼淚和鼻涕。

  這個時候,床頭的內線電話響了。

  她知道,無非是客服部介紹早餐情況,或者是有人問需不需要特殊服務的,這是出差住宿的商務酒店經常遇見的情況。她吸了吸鼻子,接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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