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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二


  等待的時日,莊舒曼因為工作業績突出,被已成為懂事長的艾贏提升為總經理。成為總經理的莊舒曼工作方面更是繁忙至極,南柯的形象逐漸被繁忙的工作所吞沒。就在莊舒曼頭腦中逐漸淡忘南柯的日子,南柯現身了。南柯去婦產科醫院打胎的時候,被莊舒怡發現。南柯自那日離開莊舒曼返回老頭家中,生活的每一天都是污泥濁浪。南柯如同一攤爛泥巴,任憑老頭隨意揉搓。南柯返回老頭住處的那日上午,老頭去破爛網站了卯、發一通淫威、拍了一個髒了吧唧小子的凸腦袋,隨口溜出"王八羔子好好幹"的鼓勵罵話,向幾名年歲大一些的男女吩咐下當日活計,擺足領導者的風範、挺拔著腰板、倒背著雙手離開破爛站。回到家中,見南柯睡在髒兮兮的床罩上,老頭打開櫃鎖,從櫃子裡取出新購買的床上用品,將正在睡眠的南柯抱起放到櫃面上,三兩下鋪好新床單,抱南柯到床上。

  南柯睡得很沉,臨睡前喝光了一瓶散裝白酒。棒打都不會醒。老頭看到南柯起伏波蕩的胸脯,頓生淫意,一隻粗糙的大手伸進南柯的胸部。老頭摸到南柯柔軟的乳房,又摸到南柯柔軟的乳頭,老頭有些把持不住,縱身趴向南柯的身體,忘記南柯正在睡眠中,忙三火四解開南柯的腰帶,脫掉南柯的褲子,又忙三火四掏出臭氣熏天的性器塞入南柯的陰部。南柯被強烈的震撼弄醒,南柯發現老頭在強暴自己。南柯沒有任何反抗,而是任由了老頭的蹂躪。老頭呼哧哧喘息著,像一頭打圈的公豬。老頭性器沖進南柯身體的時候,覺出南柯是處女,興奮得要暈死過去。自家一把年紀,臨了還得來天仙一般的處女,你說這不值得開心嗎?老頭一輩子沒有接觸過女性,因此對於人造處女膜根本無從知曉。老頭認為性器受到阻礙,那就是該女子沒破處。

  老頭強暴南柯的瞬間,南柯有著和老頭一樣的興奮點。南柯在向商人、帥哥發威,身體能夠讓老頭這樣的男人糟蹋,她感到無比興奮。幸福點在於商人、帥哥受到間接侮辱。她居然在這種興奮的光芒中繼續進入睡眠狀態。老頭一臉汗水從她身上撤下來的時候,她又沉沉睡去,老頭感到一陣心慌。老頭將她當成精神錯亂者看待。老頭用一條污濁不堪的毛巾擦乾性器,又為南柯提上褲子、系上腰帶。老頭興沖沖地哼著小曲離開家門。不管南柯是否正常,老頭都感到十分滿足,老頭第一次從女人身上領略到快樂,心情爽朗得如同藍天麗日的海邊。老頭是出外購買吃的東西,隨便為南柯買回散裝酒。看情形,南柯這女子已離不開酒。

  此後的一些日子,南柯每日都是酩酊大醉,每日都在沉醉中接受老頭臭烘烘的洗禮。久而久之,南柯下體出現惡臭氣息,惡臭氣息是老頭傳給的。某一天早晨,南柯清醒的時候,聞到自身的惡臭氣、看到幾隻蒼蠅在頭上盤旋,南柯吐了出來,拿了洗澡用具去附近浴池洗了澡,回來時照樣喝掉一整瓶散裝白酒,晚間老頭亦照樣臭烘烘地洗禮她的身體,於是乎她依舊散出那股臭氣。日子久了,她居然適應了那股臭氣,也不嫌棄老頭用粗糙、骯髒的手觸摸她的身體。她麻木了,對人生、對自己、對老頭全部的麻木,讓她變成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人,則是不知廉恥、骯髒不堪。

  南柯的變化很大,眼神無光、面容憔悴、瘦骨嶙峋,瘦骨嶙峋是因為整日酗酒的緣故。老頭為了哄她開心,每日必備下散裝白酒。她由原來的一天一瓶酒,改為一天兩瓶酒。酒量之大,令老頭感到大為吃驚。但老頭非但沒阻止她喝酒,相反還極力支持她喝酒。老頭想了歪道眼,像她這麼俊氣的女子,不是遭遇上什麼惡事,會讓他這種下三爛上身?若是總讓她沉醉,她慢慢就會變成一個廢人,成為廢人的她就不會離開他。

  第十五章

  看來陳塵這次和她相逢,又是一場不歡而散的訣別。早知如此,還不如回避的好。眼不見心不亂。他將她從深淵拖上岸,又重重地將她推下深淵。上帝在和她開一場別開生面的玩笑,她在那玩笑裡幾經磨難。她已疲憊。

  與老頭混跡一處的某一天,南柯發現自家懷了身孕,決定去醫院打掉胎兒。再怎麼犯混,也不能留下老頭的種子,那種子一定是歪瓜劣棗,將來後患無窮。她本人是個醉生夢死的人,如何擔當起生兒育女的責任?她沒將懷孕的事告訴老頭,她怕受到老頭的阻礙,趁老頭去破爛站的時機離開家門。她身無分文,只好去找莊舒怡,恰趕上莊舒怡值班。她衣冠不整、蓬頭垢面的情態,莊舒怡感到非常費解。上下打量她的瞬間,她向莊舒怡說明來意。莊舒怡陷入深深的莫名中。僅僅兩年的光陰,她怎麼會流落到這步田地,而且還懷了身孕。一些日子裡,莊舒怡時常聽莊舒曼叨念她的下落,因此莊舒怡來到另一個診室,毫不猶豫地撥通莊舒曼的手機。

  得知南柯的下落,莊舒曼感到如釋重負,吩咐司機驅車趕往婦產科醫院。莊舒怡正在為南柯做打胎手術。莊舒曼只好等候在醫院的走廊裡。南柯出來的時候,看到莊舒曼在走廊裡徘徊著步履,知道莊舒怡通知了莊舒曼。南柯不顧術後身體的虛弱,想奪路而逃。莊舒曼見南柯此番舉動,再看南柯的狼狽形態,知道南柯做下無法面對她的事,阻止南柯的決心更加強大。南柯在前面跑著,她在後面邊追趕邊叫人攔截住南柯。可沒人理睬她的呼籲。她清楚這年月人學得特精,事不關己繞道而行的人太多。南柯像個兔子一樣敏捷,繞過一輛長型急救車,便不見了人影。

  艾氏公司眼下有幾項生意很紅火,這使得公司呈現出一派繁忙景象。身為總經理的莊舒曼更是忙得不亦樂乎,甚至很少有時間能見到莊舒怡、樂樂母女倆。升為總經理後,莊舒曼得到一處相當闊綽的居所,莊舒曼便從莊舒怡那裡搬到新居。本來她不想和莊舒怡、樂樂分開居住,但莊舒怡那裡沒有她的空間氛圍,況且住在肖絡繹的居所,會勾起不開心的往事,雖說她已原諒了肖絡繹,可原諒不代表心中沒有陰影。若是沒有居住之地,或許她還能暫且住在那裡,現今有了固定居所,離開那裡無疑是最佳選擇。只是想念可愛的樂樂。這個小傢伙一直都是個樂天派,每天笑到黑,還特能瘋鬧,很少哭泣,偶爾哪裡不舒服,嚶泣幾聲了事。而這種嚶泣也只是乾打雷不下雨,沒有眼淚。莊舒怡的同事妖言惑眾說,小傢伙上輩子肯定是個笑面虎,不然怎麼會屁大點的孩子不哭呢。不會哭的孩子都精得很,將來錯不了。莊舒怡聽得喜眉笑眼之際,常常會疏忽患者,由此引來新任主任的白眼。白眼就白眼,莊舒怡心中只裝有樂樂,形成天老大、樂樂老二的概念,她有時假裝和樂樂一爭高低,樂樂就會說,天老大、樂樂老二、小姨老三,可媽媽是老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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