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女無敵(116)_楚夭夭

一一六

　　公司為了慶祝美體內衣地成功，三點鐘就給員工放假了。何小籮拿著厚厚的信封，想到已經好久沒有回家了，便給肖亦澄打了個電話，想回去看看媽媽。邊看報紙，何小籮給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出聲。她自己躡手躡腳走上樓去，想給媽媽一個驚喜。

　　媽媽沒在臥房裡。也沒在陽臺上，何小籮就走進了廚房。

　　何潔汝正在廚房裡炸著韭菜盒子。何小籮剛想去蒙她的眼睛，何潔汝卻氣定神閑地來了句：「你這個野丫頭還知道回來呀？」

　　何小籮訕訕笑了笑，可憐巴巴問道：「媽媽，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我好像沒有弄出什麼大聲響來。」

　　何潔汝回過頭看，看著她笑笑說：「你是我女兒。你什麼時候做什麼我當然知道。」

　　「媽媽不愧是媽媽。就是比女兒道高一籌。」何小籮邊說著，便從背後抱住了她。媽媽好像比以前瘦了些，何小蘿心裡很內疚，光顧了肖亦澄，把她老人家一個人丟在家裡了。

　　何潔汝用碗盛了韭菜盒子遞給何小蘿，臉色平平地說：「這段時間受苦了吧，什麼時候把那孩子也帶回來吃頓好飯，不然都會營養不良。」

　　何小籮停下手裡的動作，嘴裡塞滿了東西，小聲問：「媽媽，你知道我和亦澄的事情了？」臉和煮熟了的螃蟹殼那麼紅。

　　「我有什麼不知道的。我不是說了嗎？我是你媽媽，你什麼時候做什麼，什麼時候想做什麼，我都知道。」

　　何小籮默默地笑了兩聲，「媽，其實我一直住在公司的宿舍裡呢……」

　　何潔汝的表情，明明是滿滿的不相信，旋即又恢復了笑意：「你從來都不會撒謊，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小蘿，我雖然不贊成你跟他現在就這樣在一起，但是他愛你，為了你肯放棄他地所有，這樣的男人，要是媽媽不准你去愛，那什麼樣的男人才值得愛呢？」

　　「媽媽！」何小籮暫態感動得要哭出來，「這麼說，你是同意我和亦澄在一起了？」

　　何潔汝黑著臉說：「不同意現在在一起，你明天就搬回來住吧，省得街坊鄰居說我教女兒無方！」

　　何小籮汗了一下，聲音小得像地縫裡鑽出來的一樣，「媽媽，咱們地街坊鄰居不久小燈嘛，他敢說您壞話，我把他左勾拳右勾拳打火星上去！」她趕快將何潔汝做好的湯和韭菜盒子一起端出來，擺在桌子上，又把母親按在椅子上，討好地說「媽媽，快吃飯哦，我今天發了獎金，我們晚上出去。」

　　「出去做什麼？你這不剛回來嗎？」何潔汝問。

　　「給你買衣服呀！」何小籮笑嘻嘻地說，「我當了半年的模特，眼光可是毒辣辣的好啊，一定把您打扮成S市最漂亮的媽媽！」

　　第九十七章難以言說的傷害

　　何小籮帶著何潔汝在江南路的豪門時裝裡逛來逛去，看了半天，何潔汝都一個勁地搖頭，不是對衣服的質料不滿意就是對樣式挑三揀四，一件衣服都沒有相中。

　　何小蘿知道母親是捨不得買才故意做出那個樣子，心裡很難過。她的媽媽像她這樣年輕的時候曾經也是富家女，而且嫁做商人婦，什麼樣的好東西沒有見過，沒有享用過？只是今非昔比，她卻依然保持著以往的尊嚴和優雅，她挑剔的氣度和眼光竟然也讓賣衣服的服務員MM摸不著門道，直把店裡最好的衣服拿出來介紹。

　　「媽」何小籮撅起嘴巴來：「您就買您喜歡的衣服好不好？要不然您光看不買，你女兒我會有負罪感的。」

　　何潔汝矜持地笑了笑，轉離了那家櫃檯。

　　走到dknyclassic專櫃處，有一件鑲著金邊的衣服引起了何潔汝的注意。在她年輕的時候，楚懼何也曾經送過她一件那樣的衣服。現在想起來，一切還都歷歷在目。一時間竟然不由自主地對著那件衣服出神。

　　「這件鑲著金邊的不錯。唐納.卡蘭和夏奈爾的衣服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帶著異國語言腔調的女聲，很柔美。何小籮忍不住轉身看，眼睛就有些發直。她面前站著兩個人，一個中年女子，烏黑的頭髮，歐化的五官，看上去很年輕；氣質出眾，舉止優雅，樣貌美豔。只是她的眼珠。有那麼一點淺藍的顏色，看上去就像藍寶石一般好看。不過讓何小蘿吃驚地，倒還不是這個女人，而是這女人身邊的男人。

　　那個男人就是王臻。

　　王臻沒有想到在這裡會遇到何小籮。何小籮和肖亦澄在一起的事情，他已是隱約知道了。這些日子他雖然表面上忙著陪伴母親。但實際上內心過得無比焦慮和瘋狂，他甚至一直在設想何小蘿只是被肖亦澄的外表或者家世迷惑了，一旦她膩了就會回來。在他心目中，何小籮應該是屬於他一個人的，而且永遠應該是屬於他一個人地，以前如此，現在依然如此。

　　何潔汝也看到王臻和那個女人，只是對王臻淺淺一笑算是招呼。她覺得女兒的事情，應該女兒自己來處理。

　　何小籮有點尷尬地和王臻打了個招呼：「嗨，好久沒有見到你了。」

　　「你好嗎？」王臻顯得很平靜，聲音甚至有些冷漠，但他俊美的眼睛出賣了他，直直地盯著何小籮，盯得何小籮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何小籮閃爍了一下目光，看看別的地方，低下頭來說：「我挺好的，謝謝你的關心。我今天陪我媽媽逛街。就不打擾我了，再見！」說完，何小籮挽著何潔汝就往旁邊走。

　　「小籮！」王臻喊住她：「這是我媽媽，她一直希望與你見面的。」王臻將身邊那位美豔的婦人介紹給何小蘿和何潔汝。

　　何小籮愣住了。她之前還以為總之，她就是想歪了。因為王臻地母親，實在是太漂亮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蠱惑人的意味。但讓人不能忽視掉的，是她那雙跟王臻一樣的藍眼睛，她應該早就想到的呀。

　　王臻的母親倒是很優雅從容地笑問：「臻兒，這就是你經常和我提起的那位何小籮何小姐嗎？」

　　「是，媽媽。」看的出來。王臻對他母親十分尊重。

　　到了這個地步，何小籮再逃避就失禮了，只好硬著頭皮出來跟王臻的媽媽問好，並且介紹自己的母親給她認識。

　　何小籮以前聽王臻講過他地身世，總以為他們母子跟自己一樣，也是被肖尊儒拋棄的。所以不自然地就把他媽媽想像成一個很年老很落魄的老婦人。卻沒有想到她這麼年輕漂亮。

　　何潔汝很優雅地伸出手去與王玉相握，竟然像老熟人一樣笑著說：「當年我很喜歡看你的節目。很欣賞你地睿智和美麗。」

　　王玉略顯吃驚地說：「沒有想到我離開中國這麼多年，你還記得我，真的好榮幸！」

　　「當年的亞洲小姐季軍，紅遍了亞洲的娛樂節目主持人，我怎麼會忘記。」何潔汝如數家珍一般讚揚道。

　　「謝謝你記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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