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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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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我們在山上做過處理了,這就回學校,放心吧!」何小蘿看了一眼蜷縮在角落裡的肖亦澄,心裡好笑得很,他此刻一定恨不得化成空氣消失掉,可是他不曉得,越是那樣逃避,越會讓別人有窺探的欲望,簡直是太缺乏生活經驗了。一想到這裡,促狹之心大起。 那大叔依然談性甚濃,「啊,那是怎麼遇到的熊?怎麼打鬥的?你這位同學也真夠厲害呀!」這麼一問,滿車的人都豎著耳朵湊過來聽了。 「啊哈哈……是這樣的……」何小蘿充分發揮了從小就擁有的天賦,將一件子虛烏有的事情講得無比逼真,簡直把肖亦澄講成了羅賓漢再世。而且故事情節還充滿了跌宕起伏,關鍵時候,用聲音將各種細節學得惟妙惟肖,滿車的乘客全被吸引過來,愣愣地聽,就算是不相信真有這麼回事,但何小蘿說評書的工夫簡直是太具有娛樂精神了。 肖亦澄如果能自閉靜脈走火入魔,此時早已將自己殺死一萬次了。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活寶,遇到八卦不退反進。他以前就猜不透那些平民家庭出身的女孩,為什麼攪在世俗的環境中,卻還總是自得其樂。看來她們根本不是學不會優雅,而是根本不願意學著優雅,就像跟前這位,竟然能在這麼離奇的時候,這麼離奇的環境下,還能找到快樂,而且那個她建立起快樂的物件,竟然是自己! 下了車,肖亦澄一刻都不想跟何小蘿說話,在街邊攔了輛計程車就爬了上去。何小蘿冷眼看他的不耐煩,知道是剛才在長途車上表現得過於誇張惹他討厭,心裡一鄙視,決定轉身就走,在不遠的前面坐公車回家。不料那傢伙又伸出腦袋來叫:「上來,我錢包掉了!」 昏! 第二十八章 仁者心動 後來何小蘿想起當時,後悔得腸子都要青了。他說他錢包掉了就掉了呀?或者頂多打發20元給他,叫他自生自滅就好了,為什麼要大發善心送他回家?何小蘿一直認為自己這世的運勢有嚴重問題,善有善報這種規律在她這裡一律不能指導現實。可是何小蘿就上了車,肖亦澄對司機說:「到鳳城路的金香花園!」就靠在椅背上不再說話。 這是城南客運站呀,要到鳳城路得穿過整個市區,何小蘿從來沒有打車走過這麼遠。等到了金香花園,她掏出了身上僅剩的一百元時,想把肖亦澄踩在地上抽打一百遍。結果那只欠抽的手還伸出來說:「扶著我,前面第三棟,這是鑰匙!」 何小蘿接觸到他的手臂,才發覺他在發燒,而且比昨晚上有增無減,想罵他的話到了嘴邊又吞了下去,費心費力地將他扶到那棟西洋風格的別墅前,開了門。本來以為裡面的裝修會極盡繁飾,可是沒想到卻是簡簡單單的壁紙木地板,只擺放了一些必備的傢俱,鞋櫃裡也只有一種型號的男拖鞋,看來他一個人住在這裡,和他那恐怖的老爸是分開來住的。 扶他上樓,把他擺在——只好用這個詞了——臥室裡一張灰色的大沙發上,就開始翻箱倒櫃地找藥,結果某人的聲音乾巴巴地打斷她,「幫我進去放熱水,我要洗澡。」 洗澡?何小蘿以為自己聽錯了,「你現在這個樣子不能洗澡,不然傷口會發炎,還是打電話叫醫生吧!呃……」何小蘿看到他撐著牆站起來,面對自己的勸慰就好像面對空氣,而且大有跌跌撞撞摔進衛生間去的趨勢。難道他老爸把他腦子也打壞了? 何小蘿在寬敞整潔,陽光充裕的衛生間放好熱水,又用手試了一遍,一頭黑線地轉身說:「可以洗了!」心裡想著:叫你不上藥就洗澡,傷口發炎死翹翹!結果肖亦澄竟然自然地舉起了手臂,「幫我把衣服脫下來!」 「……」 「在等什麼?」他涼涼地問。 這是什麼狀況?就算你看不起我,當我是婢女,也不能叫婢女幫你脫衣服吧?有這樣的男人嗎?簡直是下流無恥乘以三!「肖大少,告訴你,我對你的平板身材不感興趣!如果你想以這種方式勾引我的話,你失敗了!」何小蘿氣得頭上青煙繚繞,說起話來便口不擇言,在她看來,現在他的要求除了勾引她以外,簡直沒有其他理由能夠講得通…… 「血跡粘住了後背的衣服,我自己弄不下來……」 她本來要邁出去的腳步僵在半空中,呃……好像……確實……有那麼點……何小蘿站在他身邊,愣了半天,才終於妥協了。伸出手輕輕地拉住那件印花的真絲襯衣的領子,往下拉了拉。 嘶——他倒吸了一口冷氣,眉頭凜凜地挑起,悶悶地問:「真的覺得我好色無賴,對你別有企圖?」 「……」何小蘿心知他的下一句話就是:你哪裡可愛,本少爺怎麼會對你有企圖,一定是這句話,所以也就不準備自取其辱了,搖搖頭說:「如果你好色無賴,我就把你推到浴缸裡淹死,也就不會幫你脫衣服了!」 其實他身上的傷也只是皮肉傷,只是抽破了皮流了血,並沒有傷到筋骨。卻也要用乾淨的毛巾將傷口弄濕,反復幾次才能褪下來,等到整件花襯衣全部脫下來時,整個上身的鞭痕斑駁縱橫,在他寬闊白皙的後背上顯得十分猙獰嚇人。何小蘿倒抽了一口冷氣,將衣服扔進浴缸旁邊的洗衣筐中,小心地說:「你,不要用沐浴液了,就用清水洗洗……我出去了……」 「等等……褲子還沒脫……」 昏倒! 何小蘿真的開始檢討自己的人品,雖然自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而且喜歡看少兒不宜的漫畫和小說,但被人逼著好色的事情還是頭一回。褲子?褲子也要脫,脫了怎麼辦?他是個男人呀,他自己沒概念嗎?而我是個女人呀,而且我與你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呃……除了你害我丟過三千塊錢,剛才又花了我一百塊錢打車外。 「肖大少,褲子自個兒脫吧……」何小蘿已經彪悍不起來了,很耐心地跟他商量,「不會褲子也粘上了吧?那個……我就幫不了……我要走了,再見!」 「非風動,非幡動,其實仁者心動!」他說這話時,淡淡的,很平靜,也很傲氣,而且眼角還溢著一絲嘲弄。 什麼意思?這句話不是高中政治課本上的一個小故事嗎?是在說實際上是我內心很猥瑣,然後就想到了猥瑣的內容,實際上幫一個陌生男人脫褲子是很純潔的?何小蘿徹底被打敗了,要是換做一般女孩,或許早已羞澀成了一隻紅蘋果,可何小蘿偏偏是那種越挫越勇的性格。天殺的肖大少這話說得太絕了,讓姐姐我騎虎難下,那我就不客氣了! 何小蘿走上前去,嘭地一聲摳開他的皮帶扣,三兩下抽了皮帶,扔進洗衣筐,然後褪下他的那條名牌牛仔褲,一直拉到腳下,然後眼睛看著天說:「滿意了吧,我走了,你慢慢洗!」 「畫著你,畫不出你的骨骼……」何小蘿對自己唱這首歌還是很滿意的,起碼能唱出那種纏綿的感覺,可是此時唱出來卻有種別樣的詭異。 肖亦澄依然站在浴缸前,何小蘿臨出門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他一眼,目光中帶著陽光般的燦爛,他腿上也有好多鞭痕,好在牛仔褲夠厚,替他擋了不少力度,不像上身那樣血跡斑斑,而且……某個部位線條還是很漂亮的。何小蘿為了證明自己一點都沒有心動,還故意朝那個地方溜了一眼,然後大笑了三聲,「內褲就不用叫我脫了吧,不過如果叫我脫,我也不會心動的!」 聽見裡面響起了水聲,何小蘿心裡總算平靜了一些。路過肖亦澄的衣櫃鏡子,一看嚇了一大跳,這還是自己嗎?披頭散髮,本來紮著辮子的皮筋也不見了,不知是不是昨夜丟到哪裡了。而且身上沾滿了草葉和泥土,更主要的是,這件兩件套的外衣有著若有若無地血跡。汗,這不能穿出去,不然會被人深度誤會。想到這裡,就拉開肖亦澄的衣櫃,想隨便挑一件衣服,先借用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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