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我們離婚吧(108)_朱衣點頭

一〇八

　　張華笑著說，是不是驚訝？又看著陳穎對吳豐海說，這是孩子媽媽。又看著惠英說，這是她同學劉惠英。

　　吳豐海看著她倆說，聽張總說過你們倆。又問張華，我是喊嫂子還是喊什麼？陳穎忙說，隨便吧。吳豐海說，那我就喊嫂子好了。張華笑著說，瞎喊什麼，你比我還大兩歲。

　　吳豐海也笑笑，說，這不是顯得尊敬嘛。又對惠英說，劉小姐好。惠英說，不用這麼客氣，喊惠英就好。吳豐海看她一會說，難怪劉小姐被人騷擾。

　　惠英笑著說，這是誇獎我？吳豐海笑笑說，只是說自己的感覺而已。張華問，菜點了嗎？惠英說，你們沒來，怎麼好意思點，總要徵求客人的意見。

　　吳豐海說，我最看不起的就是欺負女人的男人，如果知道這事，即使沒張總找我，都要插一手。張華笑笑說，這點我非常清楚，跟豐海一起也算有段日子。

　　陳穎說，我一直有點奇怪，你們用什麼辦法讓那個人老老實實到我店裡道歉？張華說，這個問題需要問豐海。惠英笑著說，我也很好奇，難道打他一頓？

　　吳豐海說，打架是小孩子幹得事，能不用儘量不用，其實我們只是很客氣的請他喝了幾次酒。

　　惠英更是好奇，說，喝酒？張華笑著說，不過我想應該沒人願意喝這種酒。陳穎說，為什麼？張華說，就拿其中一次來說，那個黃力航剛在外面喝酒娛樂到淩晨附近才回家，剛到家樓下就被豐海他們幾個人客氣的又請去喝酒。

　　陳穎說，就這樣？吳豐海笑起來，說，我們做的事就這麼簡單，不過那天晚上他老婆沒見他回家，打手機關機，於是報了警，結果在家附近的街頭找到完全醉倒在地的他。

　　惠英又是驚訝的說，他有老婆？吳豐海說，當然有老婆，不然他那個上小學的女兒哪兒來的？

　　惠英更是驚訝，說，還有女兒？吳豐海說，我在市區已經很多年，別的不敢說，朋友算是不少，查點東西還是很快。又接著說，只是我從來不會對女人動手，所以他老婆女兒絕對安全，男人就應該像個男人樣，只要像個真正的男人，給我幾耳光，照樣尊敬他。

　　陳穎又問，他為什麼願意跟你們去喝酒？而且還願意喝那麼多？吳豐海說，我們幾個人這麼熱情好客，他怎麼好意思拒絕。

　　惠英笑著說，看來的確有些時候不需要打架解決問題。陳穎又問，你們這樣對他，他為什麼不報警？

　　吳豐海說，我們的熱情度他很清楚，怎麼好意思公開這些，萬一我們再熱情點，不是大家關係更好，要經常在一起？

　　惠英端起酒敬吳豐海，說，雖然我現在很少喝酒，今天晚上還是要敬敬你。吳豐海說，這點小事算什麼，你真要敬，就這樣，你喝一杯，我喝兩杯，如果你覺得不公平，我喝三杯。

　　陳穎也拿酒敬吳豐海，惠英說，你這樣喝法，不是很容易醉？張華笑著說，別說你們，就是我跟他喝，他也可以兩杯陪我一杯。

　　吳豐海對陳穎說，嫂子，我能抽煙嗎？看孩子在，不好意思抽。陳穎說，抽吧，沒事，張華經常在孩子身邊抽煙。

　　惠英叫服務員進包廂買單時，服務員告訴她已經有人買過單了。吳豐海笑笑說，從來沒讓女人請過，不習慣，所以剛出去買了。

　　惠英說，那怎麼行，說好我請客。張華說，算了，下次再請吧，豐海最大的缺點就是從來不占女人任何便宜。惠英還準備說什麼，陳穎對她說，那就下次吧。

　　幾個人從酒店出來，張華對吳豐海說，惠英喝了酒，你送一下她，我要把女兒送回去。又回頭對惠英笑著說，有豐海送，你絕對放心，他這人不近女色。

　　張華剛進屋就把女兒放到床上，說，好熱呀。陳穎說，要不要開空調？張華說，不用，抱醒醒抱熱了。

　　陳穎說，吳豐海幹什麼的？張華說，哲東電器市區經理。陳穎說，看起來人還不錯，很直爽。張華說，以前下屬員工中，我就喜歡他，人正直，豪爽，朋友也多。

　　張華想了想說，我突然想起來，你覺得把他介紹給惠英怎麼樣？陳穎說，他還沒結婚？張華說，沒有，一直單身，好象對女人不感興趣。

　　陳穎笑著說，對女人不感興趣，介紹給惠英幹什麼？張華說，有些男人就是這樣，不願在感情上浪費時間，就等感情自動送上門，或者等別人介紹。又說，認識你以前，我還不是一樣對女人不感興趣。

　　陳穎說，你們男人看男人應該不會錯，回頭我跟惠英聊聊，真要能成，也算是好事。說完想起什麼又出現擔心的表情。張華看她這樣，就問，怎麼啦？

　　陳穎說，不知道他會不會介意惠英以前的事？張華說，我就不問惠英的過去，相信應該是次挺大的傷痛，希望豐海能有楊威一樣的心胸。

　　陳穎看著張華，說，那你呢？為什麼就不能跟楊威一樣？張華把眼光閃到一邊，說，社會之所以複雜，就是因為人的性格是複雜的。

　　走到床邊親親女兒，說，那我先回去了。陳穎送他出門時問，公司怎麼樣了？張華說，現在還不清楚，正在起步階段。

　　張華下了公車，抽煙慢慢溜達回去。剛到樓下，前面有輛車亮起燈，又是一聲喇叭。張華看過去是賈芸芸的車。

　　張華走過去說，你怎麼在這？賈芸芸關了車燈，從車裡走出來，說，等你呀，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張華看看她，轉身上樓，說，上來吧。賈芸芸剛進屋就問，新公司辦得怎麼樣了？張華往沙發上一坐，說，準備放棄。賈芸芸說，準備放棄？哪方面的問題？

　　張華說，這個問題應該你爸爸更清楚。賈芸芸想了想，說，難怪爸爸說你不出一個月就要失敗到一無所有。

　　張華對這句話一點不驚訝，問，他什麼時候說的？賈芸芸說，大概20天前。張華說，他算得的確很准，如果正常撐下去，員工工資、宣傳費用、業務費用等亂七八糟的費用加起來最多也就撐十天左右的時間。

　　賈芸芸說，難道是爸爸故意要你失敗？張華笑一下，說，什麼原因我不清楚，只知道，想不到一無所有的地步，明天就要直接辭掉所有員工，停止公司的運作。

　　賈芸芸說，這不像你的風格，你是個不肯認輸的人。張華說，人都會慢慢成熟，都會慢慢理性，光憑性格不可能生存。

　　賈芸芸說，要不我私下給你出資金好了，相信你能撐過去。張華說，假如這麼多天我能看到未來成功的方向，資金方面就不是主要問題，現在即使有資金，也無非就是多虧一些進去的事。

　　賈芸芸坐到張華邊上，想了很久後說，張華，要不我們結婚吧，這樣你就順理成章的幫爸爸管理公司，也能最大限度的發揮你的能力。

　　張華轉過頭看著賈芸芸一會，說，首先，我從來沒有說過要跟你結婚；其次，假如我真的願意跟你結婚，也不願讓人誤會我想靠你爸；另外，雖然我無法原諒陳穎，但醒醒是我女兒，為了女兒我不會急著考慮結婚的問題。

　　賈芸芸看張華能平靜談這些，心裡舒服多了，起碼張華沒有拒絕。說這些話時，還怕張華發火，怕他很果斷的拒絕，畢竟兩人在一起，從來沒有真正談這些問題。

　　賈芸芸也平靜的說，我知道你對陳穎跟孩子都有感情，但也知道你會介意陳穎過去的錯誤，與其這樣，不如早點放棄，雖然我不是很優秀，起碼這麼多年，心裡只愛過你一個人。

　　張華沒說話。賈芸芸又說，爸爸現在之所以對付你，就是怕我跟你之間一直糾纏下去，如果我們一定要結婚，他只能接受。

　　張華說，我再說一遍，第一，暫時我不考慮結婚的問題；第二，我也沒考慮過跟你結婚的問題。

　　賈芸芸說，你何必非要把自己弄得這麼累，爸爸就我一個女兒，他也清楚我的脾氣，只要我決定的事，他也沒辦法。賈芸芸看著坐一邊抽煙不說話的張華，說，難道你還喜歡陳穎？還不願放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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