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我們離婚吧(8)_朱衣點頭

八

　　張華說，暫時還不想告訴他們，說真的，我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賈芸芸說，那你們現在還睡一張床嗎？張華笑著說，不睡一張床，難道讓我睡客廳。

　　賈芸芸問，那你們晚上還會有會發生關係？張華看著她，你怎麼會想到這些事。然後笑著說，難道你晚上盡想這事。賈芸芸臉一紅，別亂說，我只是隨便問問。

　　然後趕緊岔開話題說，要不我明天白天帶你妹妹出去玩吧。張華說，那我要問問她願意不願意去，不過她肯定會去，小丫頭就喜歡玩。

　　張華回到家時，陳穎已經躺在床上。張華問，雅韻呢？陳穎說，她逛累了，已經睡了。又說，衛生間的熱水都準備好了，趕緊洗完睡吧，已經很晚了。

　　張華上床後，陳穎問，跟誰出去喝酒的？張華說，跟幾個同學。張華躺下後突然說，別再抱我了，我容易衝動。

　　陳穎說，誰要抱你呀。然後側過身，拿被子蓋住臉。張華那個奇怪的念頭又清晰的冒出來，反復掙扎很久，終於向陳穎身體靠過去。

　　第二天陳穎下班回來沒看見張雅韻，就問張華，怎麼沒看見雅韻？張華端著菜說，她跟我同學賈芸芸出去玩了，上午就出去的，她們晚上在一起吃飯，我們不用等她。

　　陳穎問，賈芸芸怎麼知道雅韻來了？張華說，我昨天晚上告訴她的。陳穎說，你們昨天晚上在一起喝酒？張華說，是的，趕緊洗手吃飯吧，菜都快涼了。

　　陳穎晚上一直不怎麼說話，只是顧自己看電視。張華坐一邊也沒言語，只是偶爾抽支煙。大概快10點的時候，張雅韻回來了。

　　張華剛開門，張雅韻就跳進來說，快累死了，今天逛了好多地方。張華說，你就知道玩。說完剛準備關門，張雅韻說別關，外面還有人呢，然後沖外面喊，芸芸姐，進來吧。

　　第十一章

　　張華看賈芸芸跟著進來，問，你怎麼來啦？賈芸芸笑著說，我就不能來？張雅韻對賈芸芸說，芸芸姐你等我一下，我進屋拿東西。說完跑進房間。

　　陳穎站起來說，你坐吧，我給你倒杯水去。賈芸芸說，不用了，我跟雅韻馬上就走。張華問，晚上還去哪兒？

　　賈芸芸說，我讓雅韻去我那睡，家裡地方大，你們天天上班，我反正沒事，正好可以陪雅韻玩幾天。

　　張華說，小丫頭太鬧了，別去打擾你家。賈芸芸笑著說，我喜歡鬧，熱鬧，再說了，雅韻走了，你們不是更方便嗎。

　　賈芸芸問陳穎，新公司還習慣嗎？陳穎說，還不錯，而且雙休。這時雅韻拿著要用的物品跑出來說，那我跟芸芸姐走了，這幾天就不打擾你們小倆口，等嫂子週末休息的時候，我再找你玩。

　　他們走了後，陳穎說，晚上我睡雅韻的床。張華說，好的。兩人都明白這就是賈芸芸剛才所說的方便。

　　陳穎又接著說，要不明天我就不過來了，反正這幾天雅韻不在，等週末的時候我再過來。張華說，先住這吧，萬一小丫頭晚上回來。

　　第二天下午陳穎發短信給張華，說晚上看看惠英去，晚飯跟惠英一起吃，讓他不用等自己。於是張華找賈芸芸與妹妹一起吃晚飯。

　　看妹妹與賈芸芸的親密勁，張華說，看來小女孩是容易被金錢所腐蝕。張雅韻反駁說，什麼被金錢腐蝕，芸芸姐又不是亂花錢的人，即使芸芸姐沒錢，我也喜歡她。

　　雅韻問嫂子怎麼沒來，張華說她看自己同學去了。雅韻笑著說，要是哥哥沒娶嫂子，我肯定要你娶芸芸姐。

　　晚上賈芸芸送張華回家的時候，雅韻說，今天週三，週五我回去住，嫂子雙休，我週六與周日陪嫂子玩，不麻煩芸芸姐。

　　週五晚上，雅韻與陳穎坐在客廳看電視閒聊，張華在房間電腦玩遊戲。雅韻一直說這幾天跟賈芸芸玩些什麼。陳穎說，看來你真的很喜歡這個芸芸姐。

　　雅韻靠到陳穎身上，抱著她說，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嫂子。陳穎摸摸她的頭發笑著說，就你嘴甜。

　　雅韻說，嫂子，明天我們去商場的兒童區吧，很多家長會把小孩子帶去玩，而且那些小孩子的衣服與玩具也超可愛。陳穎不解的問，去哪幹什麼，你現在還玩小孩子的東西？

　　雅韻大笑，真笨，我是讓你找找感覺，好快點想要孩子，現在家裡就我最小，誰都可以欺負我，要是有個更小的讓我欺負欺負多好。

　　張華在房間突然說，誰敢欺負你，你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雅韻回頭沖房間說，我們女人說話，男人別插嘴。

　　週六早晨張華上班去了，家裡就剩下陳穎與雅韻。陳穎刷牙的時候突然嘔吐起來。雅韻在旁邊問怎麼啦，陳穎說突然有點噁心想吐。雅韻說，嫂子你不會懷孕了吧。

　　陳穎說，別瞎說，也許是胃不舒服，你就光想著這事。雅韻嘿嘿笑，因為我著急呀，要是懷孕就好了。

　　其實雅韻的玩笑話到是提醒了陳穎，自己的「那個」已經推遲了很多天沒來，以前偶爾也會不正常，但沒推遲過這麼久。她仔細推算日期，難道是自己與張華回他父母家那次？

　　因為那次發生關係是彼此都沒想到的，所以根本沒做任何避孕措施。但又想，應該不是懷孕吧，哪有這麼巧，一次就趕上。

　　上午與雅韻逛著商場，心裡卻反復想著這事，一會覺得是懷孕，一會又覺得不是。與雅韻坐下來休息時，她還是忍不住跟雅韻說，我的「那個」已經遲了很多天。

　　雅韻高興的說，那肯定就是懷孕了，太好了。陳穎說，你小聲點，這麼多人，現在也不敢確定，要不去醫院檢查一下。

　　雅韻說，去醫院多麻煩，去藥店買個驗孕棒就行了，很簡單。陳穎問，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雅韻笑著說，現在什麼年代了，我們學校還有女生流產過呢，這些知識我們同學差不多都知道。

　　當下午陳穎按說明書檢測出自己真的懷孕後，心情實在複雜，不過讓自己奇怪的是，複雜的心情裡居然攙雜著一些無理由的興奮。

　　雅韻比她更興奮更高興，第一時間就打電話回家告訴了父母，她媽媽非常高興，在電話裡對雅韻說明天會帶一些東西過來，另外教她嫂子懷孕期間要注意的事。

　　雅韻對陳穎說，先不告訴哥哥，晚上回來給他驚喜。雅韻一提到張華，卻讓陳穎的心沉了下去。但心裡又有點暗暗期盼，她想，張華會不會因為自己懷孕而重婚呢。

　　可晚上張華知道懷孕後的表情，卻讓陳穎完全失望。雅韻說，哥，你怎麼不高興？張華說，這麼年輕，要什麼孩子。雅韻不高興說，嫂子都懷孕了，你還說這話。

　　張華說，我有點累，先洗澡睡覺。雅韻對陳穎說，嫂子，別理他，估計心裡偷著高興，表面上裝酷。

　　陳穎知道張華不是裝酷。晚上在床上，張華說，離婚後，除了雅韻來的那天外，我們就在回家的時候發生過一次，怎麼這麼巧？

　　陳穎看著他很久才說，你懷疑不是你的？張華說，不是這意思。停了會他又接著說，你覺得現在要這個孩子還有意義嗎？

　　陳穎靠在床頭半天沒說話，然後躺下去說，雅韻在隔壁，不討論這個，我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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