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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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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儒光說,那得看他們高興了,他們是我父母,何況我那工廠也是他們給的本錢,你得孝順他們。 李嵐說如,果這樣的話我哪還有精力上班,我乾脆辭職在家專門侍候著得了。 陳儒光說,要真這樣我還不如娶個保姆呢。 李嵐說,我這樣和保姆有何兩樣?比保姆還辛苦。 陳儒光說,還沒過門就叫苦,真是的,看來是我太寵你了。 李嵐說,你寵我,你寵我什麼啦? 陳儒光不耐煩說地,好啦好啦,收拾一下出去選衣服了。 逛了一晚上,回來後,李嵐看著扔在床上的那三套死板的淑女衣裙,實在是頭皮發麻,她何時穿過這種風格的衣服?還有那雙高跟鞋!明天這樣穿回學校,不被同事笑暈才怪。 睡覺時,陳儒光並沒有理會她的不爽情緒,照樣與她進行著每晚都少不了的身體狂歡。躺在他寬厚的懷裡,李嵐什麼不快都記不起了,甜甜地入睡。後來李嵐想自己到底是貪戀陳儒光的身體還是真的愛他?問過自己多次,也沒有確切的答案。 崔玲玲勸慰她先渡過考驗期再說,能依託終身的男人不容易找,他們考驗你,你不也在考驗他們嗎?記得佔有一定的主動權就是。 可李嵐她如今哪有什麼主動權? 到機場接了陳儒光的父母,李嵐甜甜地對他們說伯父伯母辛苦了。他們看她一眼,從鼻子哼出一個「嗯」字,然後行李就全交給她了,陳儒光幫忙拉著一半。李嵐在後面跟著走,大約聽得陳母對陳父說她不夠高、屁股也小、面相沒福氣什麼的,心裡窩氣極了。 讓李嵐想不到的是,倆個老的比陳儒光還要溺愛陳裕方。他們來了之後,陳裕方簡直無法無天了,連作業也不做,澡也不洗了。她嚴厲地叫他,陳裕方就向陳母撒嬌。陳母就說,哎呀,這不孩子麼,讓他玩讓他玩。陳裕方便向她吐舌頭作鬼臉來示威。李嵐說,不行,你必須得過來把作業做好,不然就別睡覺。陳母說,哎喲,你這個女人怎麼這樣凶,裕方是我們陳家的長孫,我們從來都不會說他半句不是,你一個外人,在這插什麼嘴! 李嵐張著嘴巴,在那呆立著。「外人」?是啊,她不過是個外人她瞎操什麼心? 幾天過後,陳儒光接到老師的電話,說陳裕方雖然還是班上最讓人頭痛的孩子,可畢竟前段時間還有作業交,這星期都沒有交過作業了,上課的多動症狀故態復萌了不少。陳儒光便責怪李嵐怎麼不好好輔導孩子。 瑤瑤在一旁說,陳叔叔,我看到媽媽叫哥哥做作業的,可是婆婆說哥哥不做也沒有關係。 陳儒光說,去去去,大人說事小孩子插嘴幹什麼! 李嵐不滿地說,你對孩子凶什麼呀?有什麼你還是去問你媽吧。 陳儒光說,我知道我媽那人,可是你也不能跟著她一樣,她說沒有關係你就不管了吧? 李嵐說,管?我一個外人怎麼管? 陳儒光說,你怎麼這樣說話。 李嵐說,你媽當著孩子的面左一個外人又一個外人,在這個家我還能幹什麼? 陳儒光無話,把陳裕方叫來,問他為什麼不做作業。陳裕方說,李阿姨說隨我的便,婆婆說我回學校做也可以。陳儒光說,那你回學校做了嗎?陳裕方說,我我我不會。 李嵐說,離開了我的輔導他就不做、不會,這本身就說明了一個問題,問題在哪呢,在他自己身上,我總不能跟著他上大學吧? 陳儒光說,那我要你回來幹什麼,就是幫我把孩子教好,把家治好啊! 這時,陳母走進來把陳裕方拉走了,還扔下一句,廣東女人,哪會持咱們貴州人的家,做的菜都是沒味沒道的,早叫你找個咱們家鄉的,你偏不聽! 李嵐委屈地說,你媽這本身就是先入為主對我有偏見。 陳儒光說,所以才叫你多受點委屈順著他們點。 李嵐說,我真不知道怎麼辦,順不是,不順也不是,我想過了,我還是做回我自己,反正他們也不可能真正接受我。 陳儒光說,那後果你自負。 李嵐說,這樣活著沒勁,我以我本色示人,像平時一樣,反正你應該看見,我一直是怎麼努力的。 陳儒光沉吟一會說,那好吧,但孩子的管教和父母的舒心得放在第一位。 李嵐沒有應聲,心想,他們舒心了,可是我呢?在鄧家以前的遭遇一幕幕重現,李嵐打了幾個寒顫。 夏末的一個雙休日,歐陽燕華和邱大海想約李嵐他們一起去郊遊。李嵐說,哪還有這心思,兩尊老佛爺怵地這呢。 歐陽燕華很為李嵐憂心。邱大海說,從來都這樣的啦,相見好相處難,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話一點不假。 歐陽燕華問,那你是不打算結婚啦? 邱大海說,我一直對婚姻就有一種恐懼感,這可能跟我小時候的經歷有關係。我們家是一個大家庭,叔伯姑姨的孩子加起來有十幾個,我在裡面算是小的。從小到大我參加了好多的婚禮,我每次總拿著酒杯去祝他們相親相愛,白頭到老,但後來他們當中好多都離婚了,沒離的也都快了,鬧啊吵啊要麼就是不冷不熱的。想當年,他們曾經多麼相親相愛啊……歐陽,如果我們結婚了,他們的今天會是我們的明天嗎? 歐陽燕華聽了,眼淚往下掉。邱大海說,你好好的哭什麼呀? 「你對我也像對你以前那些女人一樣,只是玩玩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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