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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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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與我無關。四弟要便拿去,倒省了我一番心力。」 冷漠的語氣,終於,硬生生的拉住了悠言的腳步。其實,離他,也不過二三步了。 這麼的恨她麼,垂了眸,無意識往旁邊一退,撞上了一個女職員,散落了一地的檔。後者冷睨了她一眼,新聞熙熙攘攘,誰不知道,這女人當年劈了腿,現在又厚顏的回來插進社長與周小姐之間。 如今那二人正和好如初,先是她的朋友,現在又是她,不知廉恥的上來尋事。 悠言迭聲說著對不起,彎腰便幫她撿拾起來。 「真蠢。」顧夜亭收起了笑意,語氣泛起幾分厭惡。 末了,又輕笑道:「還是周小姐夠味兒。」 然後,悠言聽得那人沉了聲音。 「你敢動周懷安看看。」 手僵硬在地上。在乎她,他在乎她。 是啊,一次又一次把他推開。用盡好笑又可憐的法子。也許,周懷安並不磊落,但始終不離。哪怕他提出了分手。周懷安也是驕傲的人啊。 「不勞駕路小姐。」那女職員冷笑道,一手奪過她手中的檔。 悠言站起,退到一旁,緘默了聲息。 「不過一個女人。白,你就這樣和你弟弟計較嗎。」顧騰宇宙眯眸一笑。 「讓二叔見笑了。顧夜白禮數不周,二叔來了這許久,也不曾好好招呼,二叔到我的辦公室一坐吧?」顧夜白道。 顧騰宇擺手,淡淡道:「那倒不必。我冒昧過來也只是想看看你的九十層怎樣一番光景。琢磨一下,如果往後這是我的辦事地點,該怎麼修葺一番。」 這話一出,顧夜白背後的理事包括一旁的Linda無不變了臉色。這不明擺著要取而代之嗎? 林子晏暗咒,身旁的男人卻微微一笑,道:「這等虛無的事,二叔何必費勁去想,倒是顧夜白要感激二叔,社裡要擴充,那業主便一直遊說我租下七十層。我是只願往上走,那地方不若這裡,我要來做甚?他卻不厭其煩來說,二叔拿下七十層,正好了結這樁麻煩。」 「可不就是?這還得謝謝二爺。」理事裡,有數個是二朝元老,對顧家之事明瞭,立刻便大笑起來。 顧騰宇眉一挑,強壓了怒氣,只道:「白,聽說,社裡即將舉行招募大賽,屆時別忘了給二叔一張票子,讓二叔看看國內才俊的實力。有人說,一些人的畫技如何了得,什麼天才畫家,你也知道,現在多的是見面不如聞名。」 「那是必定。社裡大事,哪敢落了二叔,再說,老爺子也掂掛著二叔呢。到時正好見個面。」 「那二叔便等著。今日就叨擾到此。」顧騰宇揮了揮手,率了眾人離去。 顧夜白負手,淡淡看著他。 噢,對了,差點便忘了這事。」顧夜亭返身,眸輕睞,「今日我父親進駐120大廈,我苦於無禮可賀,便收購了一家企業,做為賀禮,後來聽我的秘書一說,才盛起,這玩意兒不巧正是三哥你不久前收在旗下的東西。三哥可千萬別怪罪才好!」 嘴角微勾,顧夜白只道:「這送給二叔又如何?」 「那我便謝謝了。」瞥了顧夜白一眼,顧騰宇揚眉笑道。 頷首,顧夜白道:「路小姐,請隨我到辦公室一趟,我的支票簿沒帶在身上。」 顧夜亭瞥了悠言一眼,眼中蔑視輕惡之意更深,離去。 「老闆,你還真大方,一間公司落人家口袋裡,眉頭也不皺一下。」林子晏皺眉。 「子晏,總歸是我二叔,我不能連一家空殼公司也捨不得。」顧夜白道。 林子晏一怔,大笑。 一個老理事問,「社長,剛才不告訴那顧騰宇?」 顧夜白淡淡道:「樂極生悲才好。」 那人一怔,好一會,不禁莞爾而笑。 輕掃過格子間一直忙碌的眾人,顧夜白微微拍了拍掌。 所有人立刻停下手上的東西,全場寂靜。 「什麼時候該幹什麼事,今日大家的表現很好。今天的下午茶,我的。」 呼聲即刻浩大,顧夜白淡淡頷首,眼角餘光劃過那尚在某格子旁低頭的女子身上。 「L,下午日本的行程取消。」擱下話,往辦公室走去。 在眾目睽睽下,悠言垂眸,一聲不響跟男人進了去。 幾個理事連連看了那嬌小的身影好幾眼,有些人暗暗搖頭歎氣。 「副社,雖然我不知道那二位發生了什麼事,但社長這——」Linda微歎了口氣。 「他有他的分寸。」林子晏一笑,問,「怎麼不見了許晴?」 「許理事好像告了病假。」 林子晏想起在聖誕舞會上反詰她的話,也歎了口氣。 辦公室裡,他在前,她在後。 「你打算給我多少?」 悠言的話從背後幽幽傳來,他苦笑,停頓了腳步。這一步,便像她的剛才。 與那對父子對話,但她的每一個動作,巨無細遺,都落在他眼中。 能這樣的傷她,只有,假裝他不痛。在那二人面前,情緒不能洩露一點。現在,在她面前,亦然。 藉著哥哥的事,把她摒棄在他的生活之外,再以懷安轉移他們對她的注意。她離了危險,他便能放手與他們一搏。 卻抵不住思念。 子晏與蘇珊按的心思,是昭然。其實最終打動他去參加聖誕宴的又豈是成媛。一切,只是她。 不然,不會在平安夜預先多備了一輛車子讓人停放到咖啡廳的後門,為的便是擺脫二叔的耳目去看看她。 哪知,舞宴中途,遇上了她的父親。那男人是個人物。其實,早已猜到了他身份,能讓她這般靠近和不設防的男人還有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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