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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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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四月,芳菲美好。與她相識在這溫暖的季節裡。然後,時間更迭,夏至已至,忽然又夏末。 只是,也卻如她說的,他與她不過認識了數月,成為情人也不過是這五指可算的時間裡的事情。 心,卻已背叛了腦。 苦笑。 眸光微動,挽起她的髮絲,輕聲道:「豬言,如果你不願意我看的傷口,非要我走的話,那麼,如你所願。」 悠言猛的抬頭,淚水一滴滴,打落在他潔白的手背。 「你真的要走?」顫了聲,下巴尖尖,那麼委屈。 捋了捋她的發,把她擁進懷。她的背脊顫動,哭得愈凶。 忍不住,吻上她的發,一遍一遍道:「傻瓜。我不走。我可以走到哪裡去?你看清楚,這是我的房間,你以為還在你的704麼?」 啊。 聞言,悠言一愣,金豆子也顧不得掉了,在他的襯衣上再搵了搵鼻涕,抬起頭,茫然四顧。 摸了摸她的發,這笨蛋果然不知道。顧夜白嘴角輕揚,微曬。 「你的舍友不要你,我只好把你拎回來了。」 把她帶回來,是想照顧她吧。悠言心裡甜呵呵,嘴裡不說什麼,小手又去攥男人的襯衣。 顧夜白低頭看看自己被蹂躪成一團的襯衣,皺皺眉,又不禁失笑。 「你笑什麼?」悠言皺起一管眉毛,戳他的臉。 執下她不安份的小手,把它圈在自己的掌心裡。 「我笑,我自己的鼻涕也嫌髒,居然不嫌你的。」 悠言大愣,隨即咯吱咯吱笑了起來,頭磕上他的肩,又一下一下的接著磕。 「不哭了?」男子溫熱的氣息飄散在她的耳蝸。 悠言心裡一甜,想想,小臉一皺,又不願意了,惱道:「顧夜白,姐姐哭死了,你還去管你什勞子衣服?」 「你現在不是笑了麼?」 「那不算。」小小螓首頭搖得像波浪鼓。 「這還有不算的?好吧,那小豬,你接著哭,不行的話,別忘了,我這裡有眼藥水——」 頭往他懷裡蹭,連聲道:「可惡可惡!你有眼藥水,不用一再昭告天下,顧夜白,你欺負人!」 「那我給你欺負回去。」男人聲音低沉。 悠言一呆,仰起小臉,狐疑地看向他。 顧夜白一笑,又淡淡道:「乖,給我看看你的傷口。」 悠言嘟嘟嘴,把頭靠在他肩上,在他懷裡挪了個姿勢,抬起腳,放到他膝上。 嬌小的腳丫子,輕輕晃著,小腿白嫩美麗,顧夜白心裡一動,微側過頭,半會,心裡的動平復,才回了眸。 那裙子剛過膝,遮斂了傷口。輕輕把裙子往上一提,才看到那紅損了一片的肌膚。 心輕搐,把她抱起,放回床上,站了起來。 「小白,你又要去哪裡?」悠言急了。 「我去找點東西,幫你清洗包紮一下。」 眼珠骨碌一轉,伸手握了他的掌,咬咬唇,小聲道:「你幫我吹吹,好麼。」 男人一怔,俊臉隨即微微紅了。 「小白,你害臊了。」悠言小臉綻放成花,在床上滾啊滾。 男人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不要,你給我呼呼,不然還是會疼的。」光著腳丫子,悠言又往床下跳。 顧夜白怒,攬了她的腰,把她扔回床上。 「只是吹吹,你賃地小氣?」撲上去,抱了他的手臂,在他掌心上呼了口氣,眨巴著眼睛道:「像這樣呼呼,小白,小白——」 吹息如蘭,她的唇粉嫩如櫻,那熱氣吹落手心,也灼了他的心。 她還真是敢。 她懵然不知,他卻清楚不過。他向來自傲的抑制力在她面前,總是潰不成軍。該死! 不是沒有與女人有過親密接觸,只是,她卻是他第一次親吻的人。二十二年。 不過相識一月,明媚五月,鷲尾,花開六瓣,藍紫的海,簌簌似蝶,迷了眼,惑了心,動了情。他吻住了她。 那時,她神秘失蹤了數天。 當再見她的時候,沒有任何語言,只是毫無預警的吻住了她。這毫無預警,對她來說是,對他來說何嘗不是? 往後的事,似乎便非他能控制。與她交往,成為戀人。 只是,除去那天衝動的吻外,自交往以來,雖常摟抱,但他與她也鮮少有過再親密的動作。情人的定義,他還在琢磨。 自哥哥死後,他想,他只需愛自己,人世的熱鬧,這湊的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如何。 「小白,你也要這樣,懂了麼?」她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回。 「怎樣?」一出聲,自己也微一詫,這聲音,如此沙啞。 對她,他想,他起了情欲,那欲望,慢慢無法抑制。 悠言猶不自知,小嘴嘟嘟,在他的掌心吹氣,搗弄著。 眸色愈暗,坐下,反手一抄,把她攬進懷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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