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路從今夜白 | 上頁 下頁 |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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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悠言這名字在一定程度上是的代名詞。當年,與顧夜白在一起,卻偏插足到音樂系的學長遲濮與學姐成媛之間去。 後來,成媛遠走美國,遲濮沒了訊息,悠言畢業後也即隱去了蹤影。再後來,有人卻在距G城數千里之外的落迦市看到過遲濮與悠言二人黃昏結伴,相擁而歸的畫面。 而在這不久之前,顧夜白卻拒絕了校方安排的保送義大利深造的機會;並在廬山那場大火中救了悠言,用身子覆上她,為她擋下了落下的橫樑。 他受傷甚重,而在他懷中的她,幾乎無損。 時光匆忙。也許只需燃一支煙,四年的時間便在指間灰飛煙滅。 數月前,遲濮在網上貼出了結婚的消息,與此同時,悠言回到了G城。 「這位便是路學姐?」有人打破了這個迷僵,聲音俏如琉璃。 這樣一來,眾人的目光也落在悠言身上。昔日兩個同系的女子甚至微哼了一聲。 悠言假裝不在意,笑笑,看向發話者。卻是楚可。 後者正嘴角噙笑看著她,目光幽深,眉眼若蔥。 往日,顧夜白總是淡淡道:「言,小笨蛋。」 悠言並不笨,楚可至於她,並非善意。 她還是應了。 楚可道:「一會的遊戲,路學姐也一起來玩,好嗎?」 終是「盛情」難卻。悠言皺了皺眉,還是點點頭。 楚可一笑,朝前方吧台的方向喊道:「顧大哥,周學姐,好了沒。就差你們了。」 顧夜白攜周懷安還與剛才幾個男子在聊著什麼。懷安笑道:「就你急的。」 悠言悄悄看了一眼,見那二人臉上都帶著笑意淡淡,背後,懷安的手在顧夜白身上輕按一下,有幾分惡作劇的意味,顧夜白手掌微動,便把她的手包裹在掌中。 藏在口袋裡的指甲劃破了,溫熱的液體濡濕了掌心。 冰冷的手,無人握。 「阿楚,玩什麼遊戲啊,我們邊玩邊等學長他們吧。」有個男生開口,眉目英俊,看著楚可的眼神灼熱不假掩飾。 眾人也笑嘻嘻地望著楚可。 不論公事散玩,一群人中,總有焦點。這小女子似乎便是焦點人物。 楚可本也是笑意吟吟,這時卻俏臉一冷,道:「方明輝,你剛才叫我做什麼?」 方明輝一愣,道:「阿楚——」神色有幾分不豫。 「阿楚也是你叫的嗎?」楚可淡淡道。 那方明輝臉色一白,他的同伴拍了拍他,他就扭了頭過去,在這之前,卻又忍不住看了楚可幾眼。 眾人一陣靜默。 冷場又見冷場。 悠言對這個少女又多了幾分好奇。 一直和美人調侃的林子晏突然接口說了個冷笑話的,大家這又才聊開了。許晴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越發的深。 許晴見悠言看她,仰頭吞了口酒,冷笑道:「玫瑰雖美,都是帶刺的。」 悠言問:「這小女孩為什麼不讓別人那樣喚她啊?」 許晴正要答話,一把溫婉淡定的聲音已在背後響起,「我們的阿楚怎麼了?」 坐在方明輝一旁的一個女子道:「周學姐,你剛叫楚可什麼?」 那女子尾字聲線拉長,顯是十分不滿楚可所作,有意把導火線延到懷安身上。 幾人談話似乎已畢,那幾個男子裝扮優雅帥氣,站在顧夜白與懷安身側,說說笑笑什麼。這些人悠言不認得,想來並非來自G大,卻是那二人的朋友。 懷安一身淺藍小禮服,美麗卻斂藏,風情而智慧。 顧夜白站在她背後,兩人動作未算親密,但他目光隱淡,似乎並沒有離開過懷安。 悠言藏在口袋裡的指甲又深陷了幾分。隱約中,似見懷安的目光往她的方向微微一動。 楚可瞥了那挑畔的女子一眼,笑靨如花,道:「周學姐是顧大哥的管家,這樣叫自然無妨。」 鬧了半天,悠言若還沒聽出楚可的弦外話,那就確是不上道了。 鬧了半天,悠言若還沒聽出楚可的弦外話,那就確是不上道了。 這話分明是說看在了顧夜白的面上。 悠言低聲問許晴,「阿楚這稱呼有什麼特別嗎。」 許晴冷笑道:「顧夜白專屬的稱呼,當然這是那丫頭自認,人家是不是也做此想,那就另當別論了。」 懷安是顧夜白的女人,這楚可是公然叫板懷安了。 悠言忍不住看了楚可數眼,楚可眸光一閃,幾不可見的睞了她一眼。 「阿楚。」聲音略淡,低沉。 是那人。 悠言心裡一震,拼命垂下頭。四年了,他的聲音,她快忘記了。 在落迦與遲濮一起的那段日子,二人用著自己的方式與思念鬥法。有時也會小小嘲笑對方一下,判定手段誰優誰劣。 她常趴在書桌上,看他匿名與成媛學姐聊天。 成媛學姐于兩年前已在美國嫁作他人婦。丈夫是個AC,思維與處事方式都很洋化,幸好感情卻不AC,對成媛學姐是極好。 隔著半個地球,遲濮便在他的電腦裡通過文字與符號,看成媛學姐喜悲。 她呆呆的看著他們互動,有時,也會喜孜孜的拿一些顧夜白的東西給他看。 陳年的那人的畫,那人送她的小玩意。還有從雜誌上剪下的所有與他關他的圖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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