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魯班書之血班母 | 上頁 下頁
八五


  來友歎一聲,說:「不是,我,是《魯班書》傳人,我的愛會害死自己的親人!」

  羅依苒、劉夏聞言頓時淚眼模糊,原來近二十年來,他們一直誤解了來友。當年在麒麟酒吧,羅依苒只是一名舞伎,人人可得,但一出巫彭山,他們再在一起,就是伴侶,魯班的詛咒必然發作,就會害死羅依苒。來友不知道她肚子裡的骨肉是男是女,如果是可以傳宗接代的兒子,是必死無疑的,幸虧是個女兒,來友又絕情如斯,劉夏才得以保命。劉夏自幼體弱多病,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吧。

  杜乾坤想想又說:「你們愛得如此艱難,早該將生死置之度外,後來你已知道是個女兒,依然不與羅婆婆重修舊好,原因不僅僅只是這一點吧?」

  眾人的目光又齊刷刷地望向來友,但他不肯回答。大家都猜測,來友是傳統男人,佔有欲十分強烈,不然也不會曆十年之功只為獨佔羅依苒了,他對綠帽子終究難以釋懷,始終在怪著羅依苒。

  溫子菡又問:「你為什麼要去公輸家?是巧合還是存有野心?」

  不知何時,公輸然與高若淩已站在四合院門口,他在悄悄地聽著門內的談話。

  來友冷冷道:「我要報仇!」

  大家倒吸一口涼氣。

  來友咬牙切齒地說:「郭山河誘騙我至魯班鎮,學習《魯班書》,毀了我一生,又奪走我的東西,令我生不如死,此仇不報,枉自為人!」

  杜乾坤大聲反駁他:「你報仇歸報仇,跟公輸家扯上關係幹什麼?剛才又想強迫他學習《魯班書》,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也不是什麼好鳥!」來友聞言,雙目精光射向杜乾坤,杜乾坤打了個寒顫,屁股翹起,隨時準備逃命。

  來友歎一聲,說:「這是公輸家的宿命,天命使然,他們是逃避不了的!按天干地支紀年,每六十年為一個甲子,每20個甲子為一個輪回,雖有偏差,但前後誤差不過二百年,公輸家自魯班始,曆1300年,在第六十代產生了公輸青雲這位功名巫力不下魯班的神匠,又過約1100年後,在第一百二十代必將再產生一位高人,公輸然是公輸家第一百二十代唯一的兒子,因此必定是他。他自出生就註定要承襲《魯班書》,公輸家也在他這一代走到了盡頭。」

  大家惶恐不安起來。公輸然突然推開院門,跳進來大聲說:「你胡說!我不會學《魯班書》的,我們公輸家也永不會走到盡頭!」

  來友搖搖頭,歎道:「你父親公輸龍古板,竟敢違悖天命,這麼多年來一直阻撓我傳授你《魯班書》,但即便我不傳,你始終還是逃脫不了這個命運的。」

  「哼!我不會信你的鬼話!」公輸然大叫,「我會證明給你看的!」他心想,只要自己寧死不學《魯班書》,魯班二千四百年前的詛咒也就不能應驗了。

  「唉,我在你家中近二十年,你可知我為你擋住了多少鬼怪巫法麼?你的童年為何與眾不同?你可有想過?這就是命!誰也改變不了的宿命!」來友厲聲說。

  公輸然想起童年往事來,他自小也是多災多難,多次面臨死亡,又多次化險為夷;他天賦異稟,肉眼能看見鬼怪,正是這種能力讓他自小便生活在恐懼與怪誕之中。難道這真是宿命的徵兆?不!他立刻否認,不會的!他一定會改變公輸家的命運。想到此處,他不再爭辯,臉上現出無比的堅毅。

  五、密謀

  夜已深沉,這一天大家經歷得太多,已是疲累不堪,便分頭睡下。

  魯班鎮卻一夜無眠,魯班邪教的抓捕行動持續了一整夜,共抓獲了一百多名鬧事、縱火、強姦舞伎人員,一律關入大牢等候判決。第二天,抓捕行動仍在繼續,全鎮籠罩在一重厚厚的恐慌之中。這次事件不同往日的刑事案件,這是一次動搖邪教統治的群體事件,若不加以撲滅,對犯事者予以嚴懲,聽之任之,則星星之火會漸成燎原之勢。魯班邪教郭山河自然明白這一點,所以,他下了嚴令,定要將事件帶頭人捉拿歸案。

  而事件的挑起者陳議員卻在四合院內美美地睡了一覺。事情進展之順利遠遠超過他的預期,有公輸然在手,有來友相助,他攻打巫彭山的計畫成功幾率大了幾倍,假如能讓公輸然練成《魯班書》,則魯班鎮無人是他的對手,巫彭山便唾手可得,陳議員一早起床,謀劃起來。

  中午時分,大家陸續醒來,聚到院中木桌前就餐。

  吃完飯,陳議員開始介紹他的宏圖大計,他說:「我聯同議會許多議員,一直密謀打倒魯班邪教,還政於民,這麼多年,我們一直在等待時機,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劉常說:「我們進到這裡,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登上巫彭山,然後就會離開魯班鎮,可不想參與你的計畫,我們還想留著命過日子的。」

  陳議員嘿嘿笑道:「正因如此,你才必須參加我的計畫。不打倒魯班邪教,你是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的,你也不可能離開魯班鎮。因為黃鳥就藏在邪教所在的黃鳥洞中,而魯班門則位於洞後,你認為你可以偷偷穿越被無數教民把守,並有巫法陷阱的黃鳥洞麼?沒有我,你們甚至連巫彭山都上不去!」

  江未希厲聲問:「你怎麼知道我們是為黃鳥而來?」

  「哈哈——像你們這樣有組織地進入魯班鎮,無非就是沖著黃鳥這一上古神鳥而來,唉,幾千年來,多少人對它垂涎三尺,但全部都無功而返,而魯班邪教霸佔黃鳥洞一千年,都勞而無功,你們就算有公輸然相助,但他不肯學習《魯班書》,估計也難成功。」陳議員說。

  大家面面相覷,來友說:「快講你的計畫,聽完我們再作計較。」

  陳議員接著說:「我們在魯班鎮已暗中吸納了許多人,只要我們號召起其他受邪教欺壓的鎮民,振臂一呼,我相信,願意加入我們隊伍的人不下五千,是魯班邪教成員數量的二十倍。」

  「但巫彭山上機關重重,蛇蟲橫行,我們人縱然再多,也難以上去啊!」劉常說。

  「我們不是還有來友麼?他當年能潛入巫彭山,自然已找到了秘道。」陳議員望著來友說。

  來友歎一聲,說:「你太樂觀了,我上巫彭山已是幾十年前的事,山道難免會有變化,而且,就算走秘道,也是困難重重,非普通鎮民可以通行的。」

  「這一點我早想到了,因此,我們要兵分兩路,這幾天由我、公輸然聯絡鎮民,相約起事,你們則去重走當年秘道,掃除障礙,兩邊辦妥後,我們再一道行動,由秘道上山,一舉掃平魯班邪教。」陳議員信心十足地說,他故意要將公輸然留在身邊,防止他們登上巫彭山后直接逃離出去。

  來友聞言點頭同意,又擔憂地說:「郭山河能召喚山獸,驅使屍骨,我們就算上到巫彭山,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啊?」

  「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巫彭山野獸、陳屍眾多,如果被他召喚起來,事情就棘手了,所以,我們必須秘密上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們全體制服。」陳議員說,顯然他也拿不出好的方案來。

  杜乾坤忍不住插嘴:「如果能請來梅山教高教主和大司命楊東元,就不怕他的野獸和屍鬼了。」大家都望著他,覺得方案確實可行,只是高教主、楊東元都在外界,聯繫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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