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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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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了十分高興,將她捧在手心裡,像寶貝一般呵護,恨不得將天底下最美好的東西,都獻給她。 每個人都說我對她真好,可是,她依然不滿足。 她笑著在我禦案的一角刻下我和她的名字,中間用一個奇怪的雞心符號相連。 她讓我每天都要認真看她刻下的文字符號,然後一遍一遍記在腦子裡。 她說:「我世界上最貪心的女人,我要的,不止是你今天的愛、還有明天的、後天的、一輩子的。就算我老了,頭髮都白了,牙齒都掉了,你也要一天比一天更愛我!」 你聽聽,這世上,哪個女子會說出這樣大膽的話來,我聽了哭笑不得。一旁的宮女,早已捂著帕子偷笑,雙頰羞得紅豔豔的。 我只得冷冷一瞪眼,將四周那些偷等著看好戲的人嚇得如鳥獸驚散後,這才把她攬到懷裡,狠狠親吻她如玫瑰花一般嬌豔的紅唇,歎道「哎!我這才知道,原來你比我更霸道!」 那之後,每當他國的使臣,要把年輕美貌的女子獻給我時,我就把她的這番話一字不變地轉訴給他們聽。 然後,微笑著告訴他們,我已有一個天底下最霸道的王后,只怕無福再消受其他美人。 我說,我的王宮雖大,可以容納萬千臣子;可我的後宮卻極小,只容得下一個女子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哪國使者或者哪個想要謅媚的臣子,把美女往我的後宮送。反而是,送到她那裡的寶貝越來越多,而且,許多都是價值連城。 有時候,她會得意洋洋地指著那一堆流光異彩的華麗珠寶,沖我大笑「看,我這個皇后的收入,只怕是所有皇后裡最豐厚的!」 但每隔一段時間,那些珠寶都會突然消失。原來,她是找了東方晴,將那些珠寶以一種叫「拍賣」的方式如數變賣給宮外王公大臣的貴婦們。 看著和東方晴一起神采飛揚地數著大疊銀票的她,我奇怪地問「為什麼要拍賣?」, 她眼中閃過一道利得嚇人的精光「呵呵,皇后用過的珠寶,以拍賣的方式,再找人悄悄一哄價,那些貪慕虛名的貴婦們就會拼命地抬價,這樣,我至少可以多得2倍的錢。……我可是精明的商人哪!!少投入,多贏利,這可是商人的基本素質。」 有時候她說的話我聽不太懂,但看她做得這麼開心,我便也不去阻她,金銀財寶算什麼?哪裡抵地上她的開懷一笑! 後來,綠芙才告訴我,那些拍賣獲得的銀票,在她手裡呆了不到幾個時辰,就會被送去她在宮外設立的,一個叫「慈善機構」的地方。那裡,收容了許多無家可歸的孤兒。 等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她的「慈善機構」已是規模龐大,而皇后賢德善良的美名,亦得以在天下傳誦。 而每當我提到那裡,她都會笑得神采飛揚。「那是我的事業。你是知道的,我可不願意天天呆在宮裡無所事事,像蛀蟲一般生活!」 她又說「那些孩子太可憐了,我想給他們的,不只是一個棲息之地,還有活下去的勇氣和希望!」 是啊,我的寶貝,我的冉兒,就是這樣與眾不同。她不像普通女子,天天塗脂抹粉,只懂得嬌媚爭寵。她的善良,她的胸懷,她的氣度,註定她是一個能同我一起揚名四方的奇女子! 與她處的越久,我便愛的越深。每當看到其他男子用愛慕的目光看著她時,我腦子裡便會轟地燒起一把火,恨不得,將看她的那些人的眼珠子一一挖出來。 我嫉妒,每一個心裡偷偷想著她的男子。 有時我也會深深恐懼,這愛太過濃烈,是否會將自己灼燒。然後,感情早已超越了理智,每天清晨,我第一眼醒來,便是習慣性地搜索她的身影;每當她閒不住,跑出宮去時,我更恨不得拿根鏈子把她捆在身邊。 難怪年少時父王常對我說:王兒,姻緣是千里的線,只要找對了線那端的人,你這一生,便不想在放開。無論線那頭的人,是在千裡外,還是萬里遙。 原來,愛情真是一杯芳香四溢的毒酒,只會讓人越飲越醉。 等到你醒悟的時候,早已戒不掉,只能越陷越深! 我的冉兒,但生生世世,願牽著你我的那根線,都不會斷! 第四卷 風雲再起 獨佔 菩靈山到皇都路程不算太遠,但我們擔憂左相國會在半路埋伏殺手,於是決定避走官道, 而選山澗小道。 此時正應了春光明媚,山麓青綠,兩旁啼鶯舞燕,流水飛紅,景致是別樣的怡人。所以,小道行走的,多半是那遊山玩水的悠閒之人。我們稍微喬裝了一下,混跡其中,換上普通的民服,扮做一家子出門遊玩。我和景河,敏兒三人坐的是馬車,由雲飛替我們趕車,而風頌雅和鳳飛城二人則騎馬,一左一右護衛著我們。 前幾日,我們趕得頗為著急,總是清晨出發,深夜才安歇。馬車裡頭雖鋪了厚厚的錦褥,可陡峭的山路,仍將我們顛簸得四肢發麻全身酸痛。 我雖然在菩靈山修養了許多天,但未完全康復,到了第五日,終於困頓難耐,突然發起高燒,人也混混沌沌,昏迷不醒。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額頭上突然襲來一陣涼意,我睜眼,原來是敏兒正拿著濕毛巾敷在我額頭上。 見我醒來,她先是一喜,後又紅了眼,握住我的手「冉姐姐,你可把我們嚇死了!」 我虛弱一笑,四肢無力得仿佛已不存在,只能啞著嗓子略帶自嘲道「沒辦法,這副身子骨太過嬌弱。」頓了一頓,環顧了四周一眼,又問道「這是哪兒,他們人呢?」 「這是山裡獵戶的家,我們向他們借宿一宿。殿下和雅去山裡找草藥去了,景河-----」她絮絮地說,我聽著聽者,又覺全身燥熱難耐,意識視線漸次模糊,再次昏厥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是次日清晨,陽光自破舊的木窗射入,刺得眼發疼。我舔了舔乾澀的嘴角,舌尖傳來一陣苦意,我一皺眉,一吐舌,不覺「呀!」的喊了一聲,唇畔停留的汁液居然是我最最討厭的草藥味兒。 「怎麼了,怎麼了?!」鳳飛城的身影聞聲呼嘯而入,像是颶風過境一般,手裡還端著藥。沒等我反應過來,身子,已被緊緊禁錮在他厚實的懷抱裡。溫暖的氣息,明明透過春衣徐徐滲入我的肌膚,可卻我感受到發寒的微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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