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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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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苑面色一白,目露恨意,豁得起身,豁出去似地怒道「憑什麼提不得!我們已是夫妻,成親也有半月有餘。可是,殿下您卻還是對我這麼冷淡。現在,我連用一塊破石頭,您也要如此大發雷霆。在您心中,我究竟算什麼?!難道,,我還不如死去的夏紫瀾重要?為什麼到現在,你還這麼在意她!」 我重要,微一楞,有些摸不透眼前的情況。他們已經成親了麼?北苑該不是在吃我的醋吧!她該不會以為龍天行喜歡我吧?天哪,真是一團亂麻! 「你要和一個死人去比,不如,你先變成一個死人——想繼續坐在太子妃的位置,就給我安分些。——我們走!!」冰冷的話語從龍天行口中吐出,俊美臉上,卻帶著殘忍的目光,還有冷漠、不屑的蔑視。 北苑像被凍僵的石頭,她眼瞬間失去光彩。她不敢相信,這樣殘酷的話語,會從她深愛的男人嘴裡說出。她像失去生命的木偶,簡直連一句話也說出。直到他們離去,才全身攤軟如泥。 「公主,公主,你別嚇我啊,你動動眼睛。」侍女嚇得慌忙搖動他。 「我不信,他是愛我的。他說過他愛我的!我捨棄了那麼多,甚至背叛父王,為什麼?他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淒慘的哭聲,像寒夜啼鳴的夜鴉。在夜空中盤旋,聲聲如泣,聽了,讓人哀痛欲絕。 北苑,不能怪別人。只能怨,你愛上了一個隻愛權勢的男人,一個不愛你的男人。這份愛,你掙扎地越用力,最後只會讓你費盡更多心力。我很想對她說,可惜,她永遠聽不到。或許,她一直知道,自己愛的是怎樣的人,只是愛到無法放手。也許,愛情裡多的是這樣的癡傻。 淡淡看了眼那本該明豔如花的公主,只是,這朵花,還能在嬌豔多久呢?皇宮裡,是否,又會多了一個像皇后一樣的可憐女人! 罷了,是她自己選擇的路,一切悲苦,都須由她自己來承擔,這便是人生,一點也任性不得。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離去,追上龍天行他們。他們究竟是怎麼得到白羽玄石的?難道東方她們出事了?還有,不知道邊城的情況如何了?一團團疑問在胸口滋長,我想,惟有跟蹤他們,才能得到答案。 第三卷 烈火紅顏 又起波瀾 一路尾隨他們三人來到房間,只見門口左右各立著一名侍衛和侍女,見到龍天行他們,慌忙行了禮。禮畢,侍女便推門進去,點上燈。在搖曳的燭火中,房間漸漸明亮起來。我這才瞧仔細,那侍女並未著宮裝,想來應該不在皇宮之中。侍女斟好茶,欠身告退。 我環顧了一眼房間,房門左側木架上放有不少書卷,右邊牆壁上掛著一副字畫,看樣子應是書房。只是佈置得雖精緻,但紗窗與幾案,都有些陳舊,像是有些久遠的房子,不似皇宮那般耀眼灼目。 再瞧瞧他們三個,已紛紛落座,正端著茶盞,只是眉頭一會兒皺緊,一會而鬆開,仿佛心事極重的模樣。 該怎麼說呢,一陣子不見,他們三個似乎都有少許的變化。龍天行是越發陰沉了,而向來遇事波瀾不動的仲博蓮臉上,也染了幾分煩躁。就連一向無愁無憂的無期,仿佛也褪了少年的輕狂,多了份成熟安靜。是經歷了什麼事嗎?還是,這只是時光在他們臉上留下的印記。 「殿下,您是否察覺,太子妃這幾日,隱約有些不妥?」斯文地輕啜了一口香茗,仲博淡道, 「什麼不妥!你們瞧瞧她今天那身打扮,簡直是詭異的緊。——什麼驅鬼,我瞧著是裝神弄鬼,師傅都已經去世了,還非得叫她在地底下還不得安寧嗎?」無期英眉微挑,咬牙怒道。 「無期,不得妄言!」仲博一擰眉,喝止了無期。又轉頭看向龍天行,好言勸道「——殿下,我已盤問過太子妃身邊的宮女,這些日子太子妃的確寢室不安,精神恍惚。依臣猜測,因是殿下這幾日公務繁忙,雖新婚燕爾,卻冷落了她的緣故。所以她才會神思混亂,疑神疑貴。殿下不妨回去後好言勸慰,讓她寬心。——」 「仲博此言不妥,她此刻畢竟已是我錦繡皇朝的太子妃,一言一行,皆事關皇家體面。像今夜這般,在眾多下人面前,行巫蠱之術,實在有失體統。殿下,我倒覺得您應該好好教訓她一番!」睨了眼仲博,無期不服氣地反駁。 「好了,別爭了。此事我自會處理。——黑羽族有何動靜?」沉聲打斷他們的爭執,龍天行站起身子,走到紫紗糊的窗邊,怔怔看著窗外的清冷的圓月,幽深的眸子,讀不出半點情緒。 大約沒想到會突地問這個,無期一楞,才回道「前些日子,他們不知道北苑公主已經把白羽玄石偷偷獻給殿下,還在拼命想向琉璃王搶回寶物呢。」 「哼,你以為,就憑北苑,能這麼輕易將寶物從琉璃王手中取來。」嘲諷地勾了勾嘴角,龍天行冷道。 「難道不是?!!我明明見著是她將寶物獻給您的呀!」無期驚地從椅子上跳起來,瞪大了眼看著龍天行。 「仲博,你說呢?」龍天行並不回答,卻反問道。 仲博微一怔楞,不解道,「還請殿下明示!」 龍天行高深莫測地看了他一眼,負著手,在房中緩緩踱步。沉靜了許久,才回到座位坐好,淡淡道「這不過是琉璃王,在借北苑之手,送一個人情給我罷了!」 「殿下的意思是一切,皆在琉璃王的意料之中!!」仲博與無期互視了一眼,有些不敢置信。 「不錯。你們可記得,我們是如何得知白羽玄石在他手中的。」 「是那次太子妃無意提及時,才知道的。此前,我們一直以為寶物還在黑羽族手中。」 「無意,那分明是琉璃王故意洩露消息的。」龍天行微微一笑,那笑容,卻有說不出的陰冷,冰寒。 「也就是說,他明知道,我們正在追尋白羽玄石的下落,卻偏偏先我們一步,從黑羽族手中奪取寶物。得到後,卻又故意歸還給我們。」仲博恍然大悟。 「不錯!」 「既然如此,他為何不將寶物直接獻給殿下呢?還要如此大費周章。」無期不解。 「目的有二。一則,是為了警告我,琉璃國雖剛經過戰事,卻也還存有實力,不會讓我們有機可乘;二則,自然是為了讓我更加信任北苑,對他而言,北苑即是人質,又是一顆最好的旗子。所以她才費盡心機,給她這個借花獻佛的機會。」龍天行解釋得輕鬆,我卻聽得心驚。 「原來如此,一直來隻道琉璃王流連享樂,不思進去,想不到是這般老奸巨滑!——不過話說回來,若不是中間插入一個磨羅國來,此刻琉璃國早已成為我們的囊中之物。」仲博惋惜道。 「這倒無謂,小小琉璃國 ,隨時可以取他,暫且留他些日子。眼前要緊的,是與鳳羽國的邦交。——無期,我要你打探的消息,可有眉目?」 一陣頭暈後,我從他們的對話裡,理出一些頭緒。只是,原以為能探聽到更多有用的消息,結果來來去去,卻都是些爭權奪勢、勾心鬥角之事,讓人聽了心寒。我正想離去,去突聽得無期激動地聲音大聲嚷嚷道, 「啊,差點忘了,今早邊城的探子來報,幾天前,鳳飛城已生擒鳳肅王,邊城大獲全勝!」 「什麼?!!鳳飛城居然勝了!怎麼可能呢?邊城不過一萬守軍?」聞言,龍天行譁然色變,如電般銳利的目光,直射在無期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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