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之鏗鏘玫瑰(38)_舟洲

三十八

　　「東方二小姐這不是笑話麼，您家茶館重新開業，我來道聲喜而已。」陳鼓貴的大餅臉上堆起油膩膩的笑容，一雙三角眼賊光閃爍，出言卻不甚好惹。

　　「哼，我看你是黃鼠狼拜雞，不安好心。——你快走，這不歡迎你」

　　「小姐這話就不在理了，做生意開門迎四方客，哪有像你這樣趕人的。——不過話說回來，我瞧著前鎮子貴店都沒生意，該不會就是這麼找被你給嚇跑了吧！---哎，可惜了你這般美貌，卻原來是個母夜叉—哈哈哈」說罷，還得意地搖搖手中的摺扇，故作風雅！！

　　「你--！！！！「敏兒顯見不是他的對手，臉色氣得鐵青，一幅想將他大剁八塊的模樣，卻偏生回不上話。

　　陳福貴見她反駁不得，得意非凡，一臉奸笑走到大堂中央。「喲，這不是文先生和柳先生，您二位在這做什麼？來喝茶還是來幫他們來看店啊。」

　　「我二人不過來當評判而已「二老被他一說，老臉上卻有些掛不住，只得尷尬回道。」

　　「評判？這就奇了，人家茶館開業，感情還要您二老來品品茶好不好啊？」

　　「不是評茶，是評詩」

　　三角眼一番，瞧見了坐在旁邊的東方，賊笑道「好好的茶館，原當喝喝茶，聽聽小曲，這會子卻評起詩來，這不是牛頭不對馬嘴麼？——東方少爺，這可就你的不對了，二老德高望重，是文人，是雅士，怎麼被你扯到茶館營生來了，用銅臭來沾染！！----您二老也真是的，為了拿幾兩銀子，不好好待在學館修身養性，倒來此放下文人身段，明著說是替他評詩，我看暗著卻是幫他張羅生意！！！----哎，真是有辱斯文那！！！」

　　此話一出，周圍一片譁然，那些個文人均是一臉憤怒，文青松和劉水清更是漲紅的和豬肝一樣！！陳福貴這般話，卻是明顯在誣衊斯文！！但也知他平牙尖嘴利，個個只敢怒卻不敢言。

　　我冷冷一笑，原來是個沒品的潑子，仗著會顛倒兩句，便在這邊撒野。真是，到哪都有這般破壞氣氛的渣滓。亨，若是平常也就罷了，今個可關係到我的名譽，我的千兩銀子，豈容你在此囂張！！

　　我攔住正欲發飆的東方，他是茶館的老闆，若他出面，反倒不好。我遞了他一眼，輕輕笑道「稍安毋躁，看我的！！」

　　上前兩步，走到他面前，我客客氣氣問道「閣下就是陳老闆麼？」四周的人見我突然走出問話，均是一臉好奇，原本竊竊私語的，也都停了下來。

　　「正是！！」

　　「早就聽說陳老闆是個雅人？「

　　「好說「

　　「喝茶當是雅事吧？「

　　「自然是「

　　「那您剛才的意思，作詩不是雅事咯？」

　　「這，——詩當然也是」

　　「那兩件雅事一起做，不就是雅上加雅，有什麼不對。可我瞧著照陳老闆的剛才的說法，在茶館裡吟詩便是齷齪了。那在在場做詩的眾位才子都是齷齪之人了，只有您這位，在茶館裡喝喝茶，聽聽姑娘昌小曲的人才時雅人？」我笑得一派和風細雨，話語卻銳利如刀！！

　　「我，我哪有這麼說。你亂講」他一驚，這才知我不好惹。

　　「那您現在還覺得在茶館裡辦詩茶大會有錯麼？」

　　「這，這，這沒錯拉「看著周圍的人全對他怒目而視，他也生了怯意，眾怒難惹阿，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轉了話風！！！」

　　「陳老闆果然通情達理——－佩服佩服，我還聽聞陳老闆口才了得，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話題一轉，我笑得更加溫和！！

　　「哈哈哈哈，哪裡，過獎了。」大餅臉原本對我一臉戒備，現見我一臉誠心誇讚，面上一喜，鬆懈了防備，幾乎要飄到天上去了！

　　我抿一抿嘴，笑道「怎會過獎？瞧您剛才那番子話，那份量重的阿，簡直同您這身重量有的比，能活生生把一頭豬給壓死！！」

　　他一愣，腦子卻沒反應過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故作驚訝，「喲，還不懂啊！！――您哪，比豬還重。」最後一句，卻故意說的特別大聲，叫店裡的人全都聽見！！眾人一瞄他的身子，的確滾圓得像頭豬，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一掃剛才的鬱氣！！

　　他這才聽出我在諷他，怒道「你，你竟敢拿我和豬比！！！」

　　「冤枉，我只是說你重的像頭豬，又沒說你就是一頭豬！！」

　　「你分明在說我一只是豬？」

　　「恩？你剛才說什麼呢？失禮了，在下聽力不太好，麻煩你大聲再說一遍！」

　　陳福貴已氣得半死，偏生不好發作，只得大聲怒道「你分明說我是一隻豬！」

　　「什麼？」

　　「你說我是一隻豬！」某人臉色鐵青

　　「真是不好意思，還是聽不清，跳過前面2個字，後面那是？」

　　某人臉色猙獰，被憤怒燒了理智，大聲吼道「我是一隻豬！！」

　　我恍然大悟，點點頭，「噢，原來你真是一隻豬阿！！」

　　眾人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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