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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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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平靜的生活維持了不到半月,一場鋪天蓋地的災難,卻突然向我襲來! 那日,剛剛送走了天心等人,我坐著歇息,喝著特意叫小蓮榨的水果汁解渴。這果汁,是我事先讓她泡在宮中那尾冰泉之中,因此入喉便有一股涼絲絲的清冽滋味,舒適的仿佛周身的熱氣都已上去,我舉著茶杯,正想在要一杯,一群烏壓壓的士兵突然闖入。 領頭的人傳著一身三品官員的官服, 肥頭大耳,身材浮腫的,一雙綠豆般的小眼,賊溜溜地看著我,破公鴨嗓子喊的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罪女夏紫瀾接旨!」我腦子一轟,還沒等完全反應過來,身子已被小蓮拉了跪下。一番話聽下來,終於明白,有人舉發夏太傅(也就是夏紫瀾的爹)圖謀造反,現已被收押調查,而我是他的女兒,又在後宮之中,首當其衝,也成了那叛逆之人。沒等我反駁,身上便鋃鐺一聲被掛了重重鎖鏈,身子被兩個侍衛牢牢擒住,就這樣,我,現代的南宮燃,古代的夏紫瀾,第一次嘗到了牢獄的滋味。 押解的路上,心中著實害怕,連手心都變得冰冰涼,滲出許多虛汗來。自古牽扯到與帝王謀反叛逆相關的罪狀,皇帝往往是甯錯殺一千,決不放走一個。我這一去,只怕凶多吉少。 況且電視裡的天牢看的多了,個個都是髒兮兮, 老鼠亂竄,還有大批將人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刑法等著你。就像《還珠格格》中所講的那樣,「抬頭見老鼠,低頭見蟑螂。」若的幹乾脆脆死也就罷了,怕的是有人會落井下石,對我動用私刑,那就慘了。 然一到天牢,我大吃一驚,一掃路上的陰霾,一顆惴惴不安的心終於放穩。這與我想像中的天牢實在相差太大了,床、被褥、桌椅一應俱全,連梳粧檯都給我安置好了,這明明是間女兒家的閨房麻? 所簡比不上紫蓮宮,比起普通老百姓家,怕還要好上許多。驀的,我心下明白,看來皇上還是袒護夏家的! 「還不快進去!」正想著,卻被那那肥豬大官史仁一把推了進去,我猝不及防,這豬頭力氣又大,害的我直撲撲跌落在地,手掌心磨去層皮,絲絲殷紅血絲滲出皮膚,傳來熱辣辣疼痛。 我惱火得瞪著他,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這位大人如何稱呼?」 還未等他回答,他身側的小兵卻一臉阿諛得回答「這位是史仁大人,御前三品護衛。」 『死人』我一聽,噗哧一笑,竟顧不得還身陷牢獄,只將他氣的頭頂冒煙,回頭給了那小兵狠狠的一巴掌。回過頭來, 惱羞成怒得看著我,」叫你嘴強,今後有你好果子吃。」他的威脅我倒不放在心上,我好歹頂著個太子妃的名頭,除非皇上下旨,憑他還奈何不了我。不過他一小小三品侍衛也敢對我如此趾高氣揚,甚至有點故意作對,怕是受人指使。 我心中一動,對著正打算離去的他淡淡回了一句,』 回去告訴嫣妃,近日所受一切,他日夏紫瀾必加倍回報。』」 史仁身子一震,卻不回頭,只是領了一群人大踏步離去。至此,我終於將整件事情理了個頭緒,看來,夏太傅這謀反之名,定然是被陷害的。這主謀,怕就是嫣妃背後那人! 10、疾風勁雨 在牢裡閑數了幾天螞蟻,再加上看守的「死人」老是來找茬,心情不覺低落異常。不過他也不敢對我用刑,只能逞言語之快,可那裡是我對手,每每敗下陣來,直將自己氣的半死。在牢裡,雖沒被虐待,而且好吃好喝伺候著,但沒自由的感覺終究痛苦,心情是愈發煩躁。不知現在外頭情況如何?偏生我卻出不去?心裡不禁有些哀怨,遭了這等無望之災,卻沒半個人來看我。 正胡思亂想著,卻聞到一陣飯香,囈,居然有我最愛吃的烤鴨,而且還是整只的,當我是豬麼,我有些埋怨的撥開,好香啊,眉一挑,「我要慢慢吃,你先退下吧,待會再來收拾。」 大約半個小時,那牢頭進來,我淡淡地說,「這鴨味道不錯,明個還要一隻。」他點點頭,離去。至此以後,每天,我都要吃一隻鴨子,仿佛成了慣例。 又過了四五日, 我正在小憩,卻聽得外頭喧嘩一片,似乎有人在吵鬧, 我仔細一聽,竟是天心的聲音,一顆心登時雀躍起來。 「大膽,竟敢擋本公主的路,快些給我讓開。」天心的聲音倒是中氣十足,只是依舊難改她羞怯本性,顯得不夠強勢,我心中莞爾。 「公主,不是奴才不放行,只是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探訪。她犯的可是通敵謀反罪,是要誅九族的!」回話的聲音是那死人大人。 「混帳,瀾姐姐才不會通敵謀反!你們別冤枉她!」 「公主,不是奴才們冤枉她, 是罪證確鑿啊!」 「哼, 什麼罪證確鑿?那父皇為何還不定罪?」 「這——」 「我同仲博,無極已經找到線索,很快就可以替太子妃洗刷冤屈,你與我仔細伺候著。如太子妃有半點閃失,小心你的腦袋!」 史仁終究沒放她進來,我扶著門欄,將天心的話默默記下,我知道,她是故意大聲說給我聽的。心下一陣濃濃感動,似乎連心都發熱起來。原來,他們並沒有將我遺忘! 被天心一鬧,「死人」似乎連找茬的興致都沒了,我一邊樂得清靜, 一邊又暗暗煩惱,被囚禁在此,也不知道外邊究竟是什麼情況,想來,天心仲博他們現在定然在為我到處奔走,可我卻什麼都說不得,什麼都做不得,到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心下極是不爽!不行,說什麼我也不能這麼被動!!! 不知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若說他相信夏太傅有謀反之心,定然早早定罪,但按天心所講,皇上並未定罪, 那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呢?把我同父親分開,單獨囚禁,是否別有玄機?他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想著想著,看看牢窗之外,天已灰暗,看那兩個看管我的侍衛,已開始喝起酒來。門吱嘎打開,原來是送飯的牢頭。只見他低著頭,徑直走到木桌之前,拿出飯籃,將飯菜擺好。我慵懶得斜坐床頭,實在是沒什麼胃口。 「太子妃,用膳了!」那人始終低著頭,我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覺聲音冰冰涼的。我的心驀的一驚,只覺詭異異常。這送飯對牢頭每次都是靜悄悄不說一句話,怎麼今個轉性了。我再在仔細一瞧, 發現這人身材與那牢頭似乎有些出入, 心裡一個激靈, 不覺拿出12分精神小心戒備著。 「太子妃,涼了就不好吃了!」他見我不動飯菜,彎著腰恭敬的將筷子遞給我,勸道。 他越是勸的積極,我心裡越是謊,直覺告訴我,這飯菜定有問題。我強作鎮靜, 接過筷子,撥了撥盤裡的菜,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道「我昨天不是說了想吃鴨子麼,今個怎麼沒有。」 一邊卻悄悄去看牢外的兩個守衛,只盼他們關注些這邊的情景。 不看還不打緊,一看一顆心直溜溜沉了下去,幾乎要驚的跳起來,那幾個守衛竟伏在桌上,一副喝醉暈死的模樣。 「他們已中了千里香追魂散,沒有2個時辰是絕對醒不來。」陰森森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我回轉身來,發現那人已抬起臉來,只露出一張陰鶩的臉來。,他的手裡,赫然多了柄明晃晃的匕首,在這悶熱的牢籠中卻閃著嗜血的冰寒之光。我只能貼著牆壁,一顆心仿佛被調在懸崖上,額上驚出一層冷汗. 果然那人二話不說,劈頭便一刀削來,面無表情好似殺人工具。我心驚肉跳,機靈地往邊上一偏,躲過一刀。氣喘未定,第二刀已緊跟著來,如同那人冷酷的眼神般刷寒。此時的我,哪裡顧得了許多,用盡力氣,使出在現代學的防身術同他糾纏。一邊死死抵住他的手臂,扯開嗓子大喊,」 來人哪,救命!」然天牢內外的侍衛好似死絕了,任憑我喊得再大聲,也沒半個人出現。一顆心登時像掛了七八個水桶,直直往下沉,徹骨的絕望在心底滋長蔓延,這時,我才意識到,這才是真正的宮廷,人命賤如草,不過是權力遊戲中的一顆小卒,任人宰割。可是我怎甘心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 但這人身手體形都遠在我之上,我哪裡鬥的過他,他左手反手一使勁,將我連胳膊帶人扭轉制住,右手抄起匕首,便向我脖間抹來.我心一涼,緊閉雙目 ,暗呼 『 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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