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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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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拍完，你帶我去好嗎？我們可以到那裡再拍一些。」 「好……」 「謝謝你，馮桑，你真好！江桑也很好！中國的朋友——你們愛說的哥們兒——都很好！」 她終於來到了距他最近的一個拍攝點上——就站在他的腿邊，對著他的面部想拍幾張特寫，這時從她身上散發出了一股混合著香水與體香的誘人氣息，襲擾了他並將他籠罩，令他感到窒息——在此瞬間，他甚至回想起來：衛生間裡搭晾著的那條性感透明的丁字褲散發出的也是這股氣息——這便是這個日本女人的氣息！如今他已是對付女人的老手了，心裡異常清楚：此時此刻便是最佳的下手良機，過了這個村也就很可能沒有這個店了，離開了這個房間便很難重獲這個機會，最後時刻支持他果斷出手的一大意念是：莎麗與別的男人睡覺，這大大傷害了他，她跟的是一名老外，便是多了一層傷害——這無需諱言！面前的這個妞，儘管在形象上與我同胞區別不大，怎麼說也是個老外啊！他甚至還想到了中日兩國的歷史宿怨，想到南京大屠殺觸目驚心的黑白照片——在瞬間的瞬間中，如此牽強的聯想，只是為了給自己欲罷不能的事找足心理上的依據罷了…… 他忽然伸出手去，一把攥住她的小手，並將她手中的相機拿下，放在了茶几上…… 「馮桑……」她一下愣住了，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還不明白：這個中國男人在做什麼，想做什麼…… 她真是太嬌小了！他在一下子站起來的同時，也將她一把抱了起來，毫不費力地便將她抱到了兩米開外的床上…… 這時的她方才恍然大悟，開始胡亂踢打著反抗，眼中滿含驚恐之色，嘴裡說著什麼——情急之中，說出的竟是一串唧裡哇啦的日語——日語似乎是專為女性發明的語言，在他聽來反倒有些性感的刺激…… 這不是兩情相悅彼此享受的正常做愛，他告訴自己：必須省略掉過程——直奔主題而去，便不顧一切地去扒她的褲子：由於雙方力量對比懸殊，外褲和襯褲輕易地就扒下了，到了她用一隻小手死死揪住不放的內褲卻費了些事，使出蠻力並險些將其撕破才告成功…… 在此之後，這一突發事件的性質已經全然大變，壓根兒不像是在強姦，她所發出的聲音儘管還是像在受虐——那是日本女人特有的呻吟嗎？——但嬌小的身體上所呈現出的狀態卻分明顯示出她是在享受著一份快樂，由於心急，也由於太過刺激和亢奮，他並未堅持很久——與正常狀態相差甚遠，但就在這短暫而猛烈的運動中為異常靈敏的她也製造了一次尋死覓活的高潮！ 這個單身漢平時有看盜版黃碟的癖好（去盜版市場淘碟是他與同事劉明明的共同嗜好），尤其喜歡日本的片子，也許是看多了的緣故，這個房間裡的氛圍以及身下的這個日本女人讓他感到似曾經歷，他在做愛細節上的諸多表現也很像是黃碟中那些猥瑣不堪的日本男人…… 此後的事情就更不一樣了，是意猶未盡的她已經覺醒了似的，像一頭發情期的小母獸，反過來為他脫去了所有的衣服，讓他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在變被動為主動的親昵與愛撫中開始他們的第二次…… 這天晚上，當晚飯被推遲為夜宵，馮彪帶著已經變得小鳥依人的廣賴美子，跟江林以及他的「小朋友」在一處燈火通明的夜市上會合時，已經儼然是一對跨國情侶了，比時出問題的兩國關係可是親近多了！ 172.江林走了，又上班了 兩天以後，當馮彪和江林將廣賴美子送到機場時，在無法再送的安檢入口處，她伏在馮彪的懷抱中，已經哭得像個淚人兒！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那一聲珍重裡有蜜甜的憂愁——沙揚娜拉！」 ——此時此刻，馮彪竟然想起了徐志摩這首「贈日本女郎」的小詩來！頭一回發現自己一直斥之為「酸詩人」的志摩真乃大詩人也！ 「我靠！還是師傅厲害呀！我在日本三年都沒辦成過一個日本妞，師傅兩天下來就搞得這麼定！都以為日本妞好辦，其實不然，你不知道跟她們說什麼，文化背景太不一樣了，所以根本就說不到一起去，她們覺得好玩的事情，你一點都不會覺得好玩，你感興趣的話題，她們又不感興趣……」在返回市內的出租上，江林絮叨著——他原本就愛絮叨，經過日本留學這三年，整天泡在日語裡，這個毛病似乎更嚴重了。 「你玩的還是大學校園裡泡女生那一套，說不來那就什麼都別說——我就是什麼都沒說，硬下手不結了？男女之間是不需要那些廢話的……」馮彪望著車窗外原野上那金字塔狀的漢陽陵說，其實他已無心說話——這時的他已是一腔「蜜甜的憂愁」！ 「硬下手？！我靠，師傅真是越老越生猛啊……」江林一臉狐疑地感歎道。 令江林驚歎不已的事情還在後頭呢，後來的兩天中，兩人沉迷于聲色——江林有個關係很鐵的同學（也是馮彪以前的學生）是個在國旅本城分社做導遊的，對本城以及周邊衛星城中的地下色情業了若指掌，在其「導遊」之下，他倆天天泡在這些地方……每嫖一處，准會出現同樣的一幕情景，總是江林早早完事，先從「炮房」裡出來，到大廳坐著喝茶等馮彪，每回都要等上很久，尷尬之餘，他以「我是一個快槍手」自嘲，馮彪也似乎找到了他為什麼總是喜歡小女孩的原因，因為自個兒的火力弱啊！可越跟小女孩他就變得越弱！馮彪也因此找到了自己為什麼總是喜歡性欲旺盛的成熟女人的根源，並因此而有點自鳴得意，對著昔日的老學生大講做愛之道，就像以前在課堂上給他們講課一樣，也是真心想讓自己這個被曖昧的日本壓抑壞了的小兄弟從早洩的困擾中解脫出來，成為一個從容鎮定遊刃有餘的「慢槍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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