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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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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在外漂了三天剛剛回到宿舍的曉菲笑嘻嘻地湊了上來: 可哥,又在化妝啊,約會嗎?聽石寒說前天的狂歡夜你和陸健風留在開封了,沒有回來? 是啊,怎麼了……我們的錢包丟了,都是你們害的,不安好心。一提起這事,我就特生氣。 可哥,你千萬別生氣啊。石寒也笑著說:那天很不巧,我的手機沒電了,安勇這粗心的傢伙,根本就忘了帶手機,所以你才打不通。 可哥。曉菲突然壓低聲音笑著問我:從實招來,你們是不是畫地圖了? 畫……畫什麼地圖?我停住了手中的睫毛膏,抬起頭迷茫地看著曉菲。 哈哈……。曉菲笑得跟蕩婦似的渾身亂顫,石寒也跟著偷偷地樂。 笑什麼?你們到底什麼意思嘛。我急了。 沒,沒什麼……就是那天晚上……算了,不說了。曉菲笑著擺了擺手。 討厭。 和媽媽通完電話之後,我決定邀請陸健風去得益文化酒廊喝紅酒。 有人說,好媽媽一定能哺育和培養出好兒女,好兒女也肯定會有個好媽媽。我不敢說自己是個非常非常好的女兒,但是有誰敢說我媽媽不是個好媽媽,我肯定要跟他拼個你死我活。 大三時候,一次我看報紙,說一位母親給正在讀大學的女兒整理房間,無意中從女兒衣服口袋裡翻出兩個那一種套套來,於是父母輪流開弓將女兒打得口吐白沫,最後送到醫院也沒能搶救過來。我把報紙拿給曉菲看,結果曉菲嚇得臉色都變了,一個勁兒地說:下次一定要毀滅物證,決不能留下半點蛛絲馬跡。 也難怪,前幾天我問曉菲,如果實習期間你住詩人那裡,會讓父母知道麼。聽完問話後,她的頭搖得比撥浪鼓都劇烈。 可是我的媽媽就不一樣了。 有件事情我並沒有告訴她們三個,只是怕她們嫉妒。 大三那年開學,媽媽偷偷地在我的包裡放了好幾盒藥粒,讀完說明書才知道是七十二小時緊急避孕藥。我很不理解,甚至以為媽媽年老眼花錯把此藥當成感冒藥了,於是就電話中說媽媽你把藥弄錯了。媽媽說沒錯,就是給你以防不測的。我說,啊?媽媽說老姑娘長大了,有些事情家裡是管不了的,但女孩子一定要時刻學會保護自己,打一個不如生十個。我嗯了一聲,熱淚盈眶地掛了電話,當天就把媽媽最漂亮的一張照片從相冊裡取出來,由七寸擴大成十寸,掛在床頭,日夜敬慕。 陸健風說,凡世間都是影印機原理,如果你用愉悅的眼光去看社會,社會就會給你呈現出快樂的一面;如果你真心熱愛藝術,現實的每個角落裡就都會有藝術在等待著你去挖掘;如果你敞開心扉向朋友交流,朋友也就會為你打開心靈的那扇窗戶。 我是學藝術的,大道理說不出半升,但我認為他的活講得好極了,甚至我覺得我和媽媽之間就有點「影印機」的意思。 媽媽是我的好朋友,她理解相信支持我,所以我也願意將所有的秘密都告之於她。 當我在電話中把Christmas歷險記不添油不加醋不漏詞不縮水全盤托出之後,媽媽並沒有在我和陸健風同床夜宿鴛鴦店這個問題上進行半絲糾纏和盤問,而是像一名高級語文老師,只對我口述文章的精彩之處加以圈點批註,隨後大筆一揮,落下評語:老姑娘講故事的水準見長了,此人不錯,可以考慮向其進軍,及早建立實習大本營,合租不等於同居嘛。 老姑娘,只是有一點,媽媽還不太明白:他一個人為什麼住那麼大的房子,又沒上班,是不是?這是媽媽掛電話前的最後一句話。 是啊,為什麼呢? 我決定要問問陸健風。還有他是否願意將兩居室的另外一間出租給我,還有他工作的問題,當然,還有其他。 可哥,今天晚上你就挑最好的酒喝,我請客……前天把你的錢弄丟了,這次算是將功補過。陸健風微笑著把酒單遞給了我。 不行,我媽媽已經下命令了,今晚必須由我請你……阿強,你過來一下……拿我長期喝的,法國,97年釀。 坐在對面的陸健風,微笑著將手指放在桌面上,輕輕地叩打著。他不屬於小白臉這一男人類型,我在腦海中大致勾勒過他最有魅力的畫面應該是:側面望去,黑色風衣,一毫米長的胡茬,一杯紅酒緩緩進入口中。遺憾的是他並不善於將最具殺傷力這一面呈現出來,而是很少喝紅酒,鬍鬚刮得也異常乾淨。 陸健風像是摸透了我的心思,我剛想把問題拋擲出來,他已經猜中了兩個,並樂呵著說:瞅你這點三腳貓伎倆,我就說過世上沒有免費的酒水的。 那你就說說,你一個人為什麼住這麼大的房子……是不是在等女朋友回來呀?我低頭攪拌著杯中的紅酒,若無其事地問他,內心裡卻是洶湧澎湃。 我也不想,你以為我傻啊,那麼高的租金……這房子是前兩年和一個高中時代的同學一塊租的,今年五一節,那斯丟下我去天津了。 你,沒有考慮過租給別人麼? 怎麼沒有?同學剛走,我就把租房資訊發佈到網上去了,第二天來了個女孩子,她這一住不要緊,奶奶的,算是苦了我了。 怎麼回事?我一下子來了興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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