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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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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點頭,右手瑟抖得在牆上寫下幾個字,在他寫完的當頭,只見他脖頸用力一撇,哢嗒一聲,他全身無力的摔落在地上。 狄克毫無表情的看著地上已經沒了呼吸的守衛,拖著屍體,藏進灌木裡,然後靠著牆角,察看剛才守衛巡邏的地方。 他隱藏自己的身體,伸出一隻手向另外一個人招了招。 「幹什麼?」對方不耐得叫道。 狄克還是招了招手。 「切,真是懶人屎尿多。」他低咒了一句,然後走了過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被狄克用同樣的方式,拉進了死角。 三分鐘後,他同樣被狄克扼斷頸骨,藏在灌木叢中,不同的是,他被脫下了衣服。 狄克依然冷酷得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掏出微型手電筒,照向牆壁,然後很快關上,雖然只有一瞬間的時間,但足以看到灰黑色的牆壁上,有兩排鮮血寫成的字: 三樓,左邊盡頭的房間。 狄克眼露精光,滿意地揚起笑容,兩人寫得是同一個地方,那麼就不會有錯了。 他仰首看向城堡的三樓,眼裡迸射出一絲火花,他死命的握緊拳頭,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不能夠太過激進。 沒有片刻的停頓,他穿上守衛的衣服,將頭髮捋了幾簇下來,將眼睛遮住,一切就緒後,他拿起守衛掉落的槍,插在腰後,將腰間的小皮包打開,取出裡面的金屬攀扣,以及粗麻細繩,將它們扣在一起後,他看向死角上方,大概兩樓的高度,那裡有一個凹槽,應該是排水用的管子,精光一閃,他將手中攀扣拋擲了過去。 『嗒』的一聲,正中目標,狄克用力拉了一拉,發現攀扣牢牢地抓住凹槽,才放心的蹬住牆壁,攀爬而上,速度之快,可能連日本的忍者都要甘拜下風。 接近凹槽時,他的大手用力扣住,翻身蹬上旁邊的水管,然後調整一下呼吸,他的身體還沒完全復原,體力還跟不上這種劇烈的運動,稍息片刻後,他收回攀扣,然後繼續往上爬,來到三樓的某個視窗,他側頭隔著半透明的薄紗,朝裡看去,發現裡面只有一個人,看衣著打扮,應該是保鏢,他躲在牆角,手裡拿著一個酒壺,正美美的喝著。 狄克輕叩了一下玻璃,然後攀住水管將身體貼在窗戶旁的牆壁上,裡面的保鏢聽到聲響,疾步走了過來,拉開窗簾,發現窗外什麼也沒有,心下有些納悶,便打開窗,想查個仔細。 他剛探出頭,便被狄克的手刀給劈暈了。 狄克推開他,然後悄然進入房間,他看了一眼暈倒在地上的保鏢,什麼表情都沒有,直接將昏迷的他的脖子一扭,清脆的骨骼發出折斷的聲音,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失去了呼吸。 狄克眼中寒光蕭瑟,他知道並不需要殺了他,但如果不心狠手辣,他就贏不了,為了救她,這是必須的,少一個人,他的勝算就多一分。 他將保鏢拖藏在房間的沙發後,打開房門,側頭查看著外面的動靜,鋪著紅色地毯的走廊上,水晶壁燈閃著微弱的光暈,借著光,他發現走廊上沒什麼人,便如鬼魅般竄了出去。 他的步伐猶如貓兒,沒有半分聲響,移動的速度也極其的快,他來到左邊最盡頭的房間,藍色的眸子閃了閃,看著那褐色的雕花房門,他幾乎想沖進去,但理智告訴他,不可以,他不可以就這樣進去,在他不知道裡面是否還有其他人的情況下,他不可進去。 突然,雕花木門上的把手轉動了一下,狄克心下一凜,迅速俯身滾向一邊,藏身於不遠處的雜貨間,半掩著門,察看著動靜。 褐色的木門被打開,走出來的是米修,只見他臉色有些怪異,像是在苦惱什麼,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垂首看著紅色地毯,歎了一口氣,「這下麻煩了!」他低喃了一句。 突兀的,走廊的樓梯口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米修先生,BOSS在書房找您。」 「我馬上過去!」米修看了看走廊,發現空無一人,「馬克呢,今天不是他在三樓守衛嗎?」 樓梯口上來一個黑衣打扮的男人,「可能又到房間裡去偷喝酒了。」 雜物間的狄克聽到這些,便知道剛才被他殺了的男人,應該就是他們口中說得馬克。 米修皺了一眉,「把他找出來,免得誤事。」 「是。」黑衣男人恭敬地說道。 米修踱步走下樓梯,徒留下黑衣男人,他呼了一口氣,幸好米修不象BOSS那麼暴戾,否則馬克死定了。 他轉手,朝走廊的右邊走去,看來是要去找馬克。 見到此景,狄克迅速從雜物間閃了出來,撲了上去,手中的匕首閃出一道冰冷的光線,黑衣男人剛接觸到門的把手,只覺得脖間一涼,鮮血濺射而出,下一刻,他就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 狄克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打開房門,將屍體拖了進去,再關上房門,剛才的他和米修的對話,已經給了他太多的情報了。 他瞬間象風一樣的,闖入左邊最盡頭的房間。 昏暗的燈光下,慕容悠坐在輪椅上,纖細的肩膀上披著一件白色的羊毛披肩,黑髮垂落,像是最亮澤的黑珍珠,她沒有回頭看,似乎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只是看著窗外,那模樣纖弱得像一縷幽魂。 狄克顫抖的身軀,輕聲關上房門,僵直的腿無法朝前邁進,藍色的眸子裡只有無盡的思念。 察覺到背後灼熱異常的視線,慕容悠顫了一下,有種熟悉的感覺讓她的心,開始不受控制的悸動,若有似無的溫暖,讓她不再感到冰冷,這種感覺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可以給她。 她扣緊膝蓋,心在鼓噪,會嗎?會是他嗎?她不敢回頭,就怕會跌入失望中,不可能的,這裡是安德魯的地方,,他不可能就這麼毫無聲息的突然出現。 溫熱的呼吸在她耳畔吹拂而起,一股淡淡雙氧水味道,讓她的眼淚奪眶而出,那比陽光還要溫暖的懷抱讓她僵死的靈魂在這一刻轉醒。 「叫我的名字。」沙啞地嗓音象能將凍結的池水融化的春日,在她耳邊柔柔地響起。 她想喊出他的名字,可是她卻發不出聲音,眼淚的迅速氾濫,讓她只能吞吐出殘破的嗚咽聲。 他終於來了,她終於等到他了。 溫熱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她仰起頭,隔著眼睛上迷蒙的霧氣,她看到了一雙比海洋還要湛藍的眼眸,深情濃郁,宛如圈起波紋的海浪,將她牢牢鎖住。 她哭嗆地喊著,「是夢嗎?」 他握起她扣著膝蓋的小手,放在臉頰上摩挲著,「現在,你還覺得是夢嗎?」 淚水再次湧出,幾乎讓她看不清他,她反被動為主動,捧住他的臉頰,「真的是你!」她眨著雙眼,讓眼淚潺潺滾落,好看清他,手指描繪著他的五官,一遍又一遍,像是永遠也不夠。 狄克任由她在他臉上勾畫著,「如假包換。」 下一刻,慕容悠便站起身,撲進他的懷裡,他緊緊地摟住她,仿佛要將她納入身體裡去才甘心似的。 僅僅擁抱是不夠的,愛情的火花在兩人身上得到了最激烈的綻放,讓他們忘卻了所有的一切,眼中只有彼此。 吻,一觸及發,分離的思念和渴望,化作甜蜜和熱情,他們只想在對方身上得到更多更多地回應,而吻是他們得到這一切的唯一途徑,糾纏的唇舌幾近一切渴求著對方,直到兩人都無法呼吸的時候,唇與舌才分開。 狄克熱切的啄吻著她的唇,以此平息著內心排山倒海的悸動,但是這種情感的宣洩像是暴風雨,根本停不下來,理智已經徹底崩潰,即使明知道這裡危險重重,但他只想和她這樣繾綣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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