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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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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幕 交換 是夜,一輪新月高掛,透著冷意,將巨大的黑色城堡籠罩得更為陰森恐怖,夜晚的天空沒有群星閃爍,有的只是森林間鳥獸的鳴叫聲,孤寂而慘澹。 這是間只有黑色的房間,偌大的空間裡,牆紙是黑色的,傢俱也是黑色的,床是黑色的,床單是黑色的,就連掛在天花板上的燈也是黑色的。一切都是黑色的,黑得讓人覺得恐怖,宛如身處於地獄之中。或許也只有這樣的房間,才最適合惡魔吧,因為沒有比惡魔更適合黑色了。 慕容悠仰躺在黑色的絲質床單上,等待著惡魔的降臨,亮如綢的黑髮披散在枕頭上,細白如玉的肌膚宛如一片潔白的羽毛飄落在黑色的池水上,聖潔而美麗。 「你真美!」安德魯把弄著她的一簇秀髮,大手摩挲著她柔媚的五官。 「不要浪費時間,你可以索取你想要的東西了。」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沒有害怕,也沒有恐懼,她感覺到惡魔的手也是溫熱的,但她寧願是冰冷,可以讓她的心凍結住,不再有感覺。 「你似乎很急。」 「我想儘早結束痛苦。」但這份痛苦會跟隨她一輩子。 痛苦?!這個詞令他突兀地怒火昂揚,「那我更要慢慢地品嘗你。」他殘忍地說道。 她還想說些什麼,剛啟唇,就被他的唇覆上,他將她壓在床上深深地吻著,強壯的身子壓上她,灼熱的吻霸佔著她不放,肆虐的舌頭佔有性地掠奪著口中的甘甜,用讓她感覺到疼痛的力道卷住她的舌頭,用力地吮吸著,直到她的薄唇又紅又腫。 她不能呼吸,也不能思考,她強忍著心間的恐懼,她知道沒有人會來救她,那種只會出現在書上的救世英雄不會出現。這是她選擇的,她不能逃避,拽緊身下的被單,糾結的指節發白。 他結束了這狂肆的熱吻,靈活的手指解開她的衣裙的扣子,慢慢剝落,在他剝落她最後一件貼身衣物時,她只是微微顫抖著,身體依舊冰涼,沒有熱度。但她越是如此,安德魯越覺得憤怒,他不喜歡她冰冷得像條死魚,他想要她火熱地回應。 她感覺到胸前的蠕動的頭顱和濕滑,她不去感覺它,心裡已是一片死海。 她的僵硬,她的冰冷,更刺激了他想征服的欲望,連帶著親吻的力度也狂肆起來,他並不急著直接佔有她,他要她牢牢記住,從此刻起,他是誰的女人。 她空洞的黑眸仰望著天花板,沒有焦距的視線,像是沒有靈魂的娃娃。無論他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跡,她都無所謂,她只想快點結束,然後洗淨自己,問題是她還能洗乾淨嗎? 他抬首想讓她看清自己,但她沒有焦距的視線直接穿過了他,仿佛沒有他存在。他冷笑著,惡魔的本性就是掠奪,他喜歡掠奪,她更是他最想掠奪的東西,他翻過她的身體,讓她趴在床上,雙手將她的手困在頭部上方,沿著她的雪背一路親吻、吮吸,直到上面烙印上屬於他的印記,然後殘忍地分開她細長的雙腿。 「你是第一個真正讓我想要的女人,而我即使不擇手段也要得到你。」他湊近她耳邊,冷酷嗜血地說道。 她還沒做出任何反應,就感受到了幾乎撕裂她的疼痛,淚水滑落,沾濕黑色的絲質枕頭,腦海裡浮現出一張俊美如鑄的臉孔。 雷……對不起……對不起…… 她竟然是第一次!! 這個事實讓安德魯震驚不已,他竟然是她第一個男人,他突然懊惱起自己的魯莽,憐惜地想吻去她臉頰上的淚水。但那透著哀戚的黑眸,卻讓他無法克制自己佔有她,她並不是在為自己失去第一次而哭泣,她是為了另一個男人在哭泣,一個他最恨的男人。 他無法克制自己從身體裡湧出的惡魔本性,扣住她的手腕,他不會再讓她有機會想起她原來的那個男人了。 他更為狂肆地席捲著她纖細的身體,而她除了痛,還是痛,她已經分不清是心痛,還是身體的痛。她抽開一支手腕,緊咬著不讓自己出聲,咬緊牙關承受著體內的衝擊,在他的肆虐下,她把自己的手腕咬出血來,鹹腥的血味散佈在她的唇舌間,但她一點也沒感覺到,因為不間斷的痛楚,讓她身心疲憊。 直到她終於承受不住地昏厥過去…… 如果就這樣永遠不醒來,那該多好。 裝飾著馴鹿頭骨標本的書房裡,深黑色的窗簾將陽光擋在了外面,即便是清晨的曙光已經將大地照亮,這裡仍是如同黑夜般深沉,空氣裡彌漫著嫋嫋煙霧,在巨大的書桌前,隱約可以看見一抹橘色,在黑暗中忽閃忽明。 突然,書房的門被打開,光線也點亮了整個空間,米修蹙眉看著書桌上滿是煙蒂的煙灰缸,再看了一眼仍在吞雲吐霧的安德魯,看起來他的心情比預想的還要糟糕。 「你猜世界上有多少人死於肺癌。」 安德魯吐出一口白霧,灰眸凜冽地看著他,「肺癌患者的肺會有我的黑嗎?」他連心都是黑的,就連靈魂也是黑色的。 米修略帶諷刺地笑著,「也對,我們都是黑心黑肺的人,連地獄都不願收我們。」 「你想說什麼?」他冷哼一句。 他聳了聳肩,「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似乎比沒得到的時候,心情還要糟。」 聽聞,安德魯陰冷之色乍現,一把將燃燒的雪茄捏在手心裡蹂躪,煙頭的燙熱絲毫沒有讓他感覺到疼痛,他冷笑道:「和一具屍體上床,真的很美妙。」而她比屍體還要冷。 「原來是欲求不滿。」米修走到他身邊,用力扳開他握緊的手掌心,取出煙蒂,扔進煙灰缸,審視著他的掌心,嘖!燙得都起泡了。 安德魯抽回自己的手,擰眉看著自己的手掌心,他感覺不到痛。他是冷血的,火也傷不了他分毫,腦中突兀地閃過一截沾著血水、齒痕交錯的白玉手腕,灰眸掠過一絲晦暗,用力握緊自己受傷的手,淡淡地說道:「米修,她手腕受傷了。」 「放心,絕對不會留下疤痕。」他不會問她是如何受傷的,因為他知道,絕對不會是安德魯弄傷的,而他只要做好醫生的職責就行。他走到書架前,欲取下擺放在上面的醫藥箱,眼光一瞥,視線落在書架上的裝著膠囊的玻璃瓶,多年的醫生經驗告訴他,這瓶裡的膠囊一粒都沒有動過,他一把抓過瓶子,回身驚叫道,「你竟然沒有吃藥。」 安德魯又點燃了一根雪茄,吞雲吐霧間,只是隨意地看了一眼,「我不需要吃藥。」 「你瘋了,你應該知道自己的病有多嚴重。」他疾步來到他身邊,扣住他的肩膀吼道。 「我早就瘋了,在我得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瘋了。」他甩開米修的手,陰冷無比的灰眸裡躥起一把火,他要了她整晚,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逼她給出回應,但她冷得像一塊冰,凍結了他所有的理智。 「該死的,我不管你瘋了沒有,但你必須要吃藥。」隨即,米修打開藥瓶,倒出一粒膠囊,「吃下去。」他臉上陰狠的逼迫神情,絲毫不比安德魯差,見他不肯張開嘴,他扣住他的肩膀,吼道,「給我吃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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