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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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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桌面收拾了一下,然後端著碗到水槽旁洗乾淨。 而他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嘴角彎處一個滿足的笑容,眼中滿是愛戀,即使是背影,也讓他仿佛永遠都看不夠似的。這樣美麗的情景,他想要一輩子都珍藏起來。 「吃水果嗎?」她轉頭,揚著手中的蘋果。 「好!」 她回頭開始清洗紅彤彤的蘋果,而他的視線也片刻沒離開過她,下意識地他再次摸向口袋裡的小絨盒,決定待會兒一定要告訴她自己的決定。 悠端著切好的蘋果,上面還插著牙籤,將它放到桌上,「喏,吃吧!」 他把嘴張得大大的,但是手卻沒有任何行動。 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插了一片蘋果,放進他嘴裡。 「甜嗎?」 他哢嚓哢嚓地咀嚼著嘴裡的蘋果,腦子裡尋思著要怎麼開口才不會嚇著她,想著想著,眉毛就皺了起來。 「不好吃嗎?怎麼皺起眉頭了?」 他好像沒聽到,伸手插了一片蘋果,直接往嘴裡送去。 她坐在他身邊,莫名地看著他越來越凝重的臉色,要不是剛才已經吃過蘋果了,否則她還真以為這些蘋果是壞的。她靜靜地陪在他身邊沒開口,想著他可能是在思考問題吧,有些疲累地打了一個哈欠,手肘擱在桌子上,撐著下巴,看著他一會兒凝重,一會兒又傻笑的臉。 過了好久,他才從思考中回過神來。咽了一下口水,緊握住拳頭,像是下了決心似的猛地看向她,但醞釀在喉間的話語,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他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看著正趴在桌子上,已經睡著的悠。 這麼重要的時刻,她竟然用這種方式澆了他一盆的冷水。 他歎了口氣,朝窗外看去,紗簾外已經逐漸露出魚肚白,天快亮了。他苦笑了一下,輕柔地抱起她,抱著她一同躺倒在柔軟的床上。 他賊賊地一笑,不過也好,抱著她睡覺,也不枉費他半夜爬窗進來。翻了個身,好讓她的腦袋枕著他的手臂,凝視著她的睡顏,他又一次滿足地咧開嘴。 「晚安,悠!」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他滿足地歎道。 三十九度的室外高溫,站在外面十分鐘就會有一種被蒸發的感覺,要感謝某個發明家的偉大貢獻,發明了空調這種高科技產品,可以讓炎熱的空氣瞬間變成適宜的涼爽。 WFP總部位於紐約北部,屬於國家軍政機關,雖然沒有五角大樓那麼龐大,但高科技設備還是一應俱全的。來往穿梭的是穿著紅、藍、白、黑四系制服的工作人員,紅色的是最高的特殊部門,藍色的是普通部門,白色的是醫療部門,黑色的則是機動部門。要問WFP的藍系、黑系警員最大的願望是什麼?男成員通常的回答有兩個:第一,希望有朝一日能穿上那套棗紅色的制服。第二,娶AKA829小隊的慕容悠為妻或是成為情侶關係皆可。女成員的回答也有兩個,第一,希望慕容悠調職,最好是愛斯基摩分部,越遠越好。第二,嫁給AKA829小隊任何一位男成員皆可,如果是隊長狄克·雷·霍爾德的話,那真是……死也甘願。 休閒的午後,真是用餐的最高峰。 忙碌了一個上午,慕容悠整理著桌面修訂的資料,有些疲累地揉了揉肩,猛地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由前方的辦公室射來。她抬起頭,疑惑地看著正前方突然恢復原狀的百葉窗簾,沒有眼花,她很清楚地看到了他那雙海藍色的眸子在接觸到她的一刹那,又猝然地收回了視線。 這是今天第幾次了?他怎麼了?從前天回來開始就莫名其妙地看她,看就看吧,還要隔著窗簾窺視,灼熱的視線讓她感到有一種即將被吞噬的感覺。 她蹙起眉毛,有些慍怒,決定去問清楚,倏地起身帶著些許怒氣。她穿過正在為中午吃什麼而吵得不可開交的娜娜和決,他們感覺到她身上的火氣,有些詫異地停止了爭辯,疑惑地詢問彼此。 「怎麼了?」娜娜疑惑地看向闖入隊長辦公室的悠。 歐陽決聳了聳肩,雙手一攤,「誰知道。」 兩人同時又看了一眼,決定小倆口的事由他們自己解決,又重新回到了剛才的討論上,繼續爭辯。 關上門,隔絕室外的吵聲,慕容悠銳利的視線射向辦公桌前的男人,大步走上前。雙手撐住桌子,坐在辦公椅上的他那雙藍寶石的眸子熠熠生輝,但一接觸她的視線就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低下了頭。 「狄克·雷·霍爾德,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聽到她的怒斥,他藍色的眼睛閃了閃,盯著桌下的地毯看了又看,心中的那股衝動又遽然升起,他抬起頭,將她的美麗盡收眼底,他忍耐不下去了,今天非說出來不可。 「悠!」 「嗯?」她挑起眉等著他的下文。 「我……」他又吐了一個字。 「嗯?!」她的眉毛挑得更厲害,雙手環胸靜待下文。 「那個……」他突然站起身,雙手也跟著撐住桌面,氣勢高昂地張大了嘴,在她璀璨的黑眸注視下,滿腹的熱情又突地低落穀底,他張著嘴,仍是吐不出一個字來,銅色的臉孔急得通紅,好不容易出聲了,卻是句無關緊要的話,「你吃飯了嗎?」 廢話!她蹙起眉毛直盯著他那英俊的臉,可疑?!他一定有話想說。 「你到底想說什麼?」她直接切入主題,不喜歡拖泥帶水,繞過桌面,來到他身邊,柔若無骨的小手覆在他撐住桌面的大手,晶亮的黑眸直勾勾地看著他。 他的大手急忙反握住她的小手,高大的身體直挺挺地站立著。臉上的緋紅未減,反而更為加深,藍色的眸子閃爍著,嘴唇不住地挪動,卻吐不出任何隻字片言。 她蹙起的眉毛皺得更緊,認識他一年半,向來都是霸道狂妄得讓人牙癢癢,說風就是雨,何時見過他這樣吞吞吐吐的,心裡的疑問更深了。 女人天生就愛胡思亂想,而且決不會往好的地方去想,他越是慌張,她越是懷疑。瞬間,懷疑的種子就長成一棵大樹。 她銳眼一眯,抽出被他包裹住的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低媚酥軟的聲音隱約透著森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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