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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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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丁美滿忽然施力,推開賈天夏,坐起身,迅速褪去阻礙賈家血脈傳承的睡衣,轉身,跨壓在他身上,「我脫了,你隨意。」 她喘著氣,漲紅著臉,卻端著很女王的架勢,即便是這種事仍是不願意把主動權交托給賈天夏。 「呵……」片刻錯愕後,天夏微微側過頭,挑眉含笑欣賞著這個無論做什麼都讓他欲罷不能的女人。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後果嗎?還真是愛計較。 抬手,當指尖觸到她的脖沿後,他稍稍用力,將她壓下,攫獲住那張死鴨子般生硬的嘴。 唇齒相依輾轉,他的手不安份地遊移在她的白皙胴體間,每一個觸摸都留下灼燒般的溫度,燙得她心癢難耐,卻又遲遲沒有深入。既然這個女人喜歡掌握主導權,那他很樂意留給她,等著她開口求饒。 終於,她不再滿足於單純的擁吻愛撫,在賣力蹭扭了幾下對方仍是不作回應後,美滿認輸了,緊咬的唇瓣松了松,飄出一陣酥麻的低吟,「愛我一下會死啊……」 目的達成,他的所有定力也差不多耗盡,漫漫長夜,孤男寡女,面對這樣坦然的邀約,他如果不上演一齣乾柴烈火的戲碼,那還是男人嗎? 第三十二章 陽光、海景、棕櫚林,美輪美奐的畫面透過酒店房間的窗躍入丁美滿眼簾,她靠坐在窗臺上,瞄了眼清晨寧靜的海灘,完全提不起欣賞美景的心情。就快要冒出血的眸,一直死死盯著床頭櫃上持續作響的手機,手機的主人是賈天夏。 要不要幫他接? 她起身,湊到手機邊,無比糾結地看著。 螢幕上顯示的名字很陌生,但一看就知道是個女人,如果接了搞不好會惹來煩躁。美滿很鴕鳥,即便有些事存在,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她也不想去探究。 偏偏床上的賈天夏就像睡死了一樣,不管手機怎麼吵鬧,他照舊睡得酣甜。 終於,手機鈴聲停了,就在美滿想要鬆口氣的當口,留言信箱啟動了。所以說,有時候太先進的科技很容易害死人,譬如此刻,丁美滿刷白了臉色,全身呈現僵硬狀態,木訥地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尖銳女聲。 「賈天夏,你是不是昨晚就到了?別以為我不知道,酒店的人說你check in了。耍著人玩是不是?半年前就說好要弄個制服party的,別說你忘了,我上星期還發短信提醒你了。我昨晚打了你多少通電話哇,你竟然還拒接!害我無聊死了,你不在還玩什麼啊?不說了,聽到留言就寫檢討書去,不然別來見我,你死定了……」 對!這就是丁美滿的心聲——賈天夏!你死定了! 沒等對方說完,美滿按捺不住掀桌、抓起手機、怒吼,「全他媽給我離他遠點!制服?小心我讓穿制服的員警大人來抓你們,再讓穿制服的法官大人告你們非法集會!喂喂喂?喂!有種別掛電話啊,有種報名字啊,我陪你玩制服誘惑啊……」 「什麼玩意啊,見不得光的死狐狸精,別讓老娘見到,不然替天行道,見你一次打一次。」人家已經知趣地掛斷電話了,美滿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還在繼續罵,並且又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 直到一轉眸,視線觸及到床上的畫面,她收了聲,逐漸想起那句老話——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而那只「有縫的蛋」此刻正仰面躺著,即使那雙誘人犯罪的雙瞳緊閉著,看似人畜無害的睡顏搭配上均勻舒服的呼吸,嘴角還含著一絲享盡齊人之福的笑容,這模樣仍舊輕而易舉地讓人想入非非。昨晚由他親手疊起來號稱為「分界線」的被子,眼下亂成一團,象徵性地搭在他的腹間,剛好遮住關鍵部分,若隱若現曝露在外的身材讓美滿頻頻猛吞口水。 她撇嘴,沒好氣地伸腳踹了他兩下,床上的男人溢出幾聲輕哼,隱約含有意猶未盡的味道,翻了個身,繼續堂而皇之地睡。 他憑什麼?憑什麼可以睡得那麼香?! 越想越覺得憋屈,美滿伸手,粗暴地揪住他的臉,肆意拉扯,擠出各種奇怪的模樣,她才變態得覺得心情好了些,手上的動作也稍稍放鬆了。也許只是她太敏感了吧,人家電話裡也說了是半年前約好的,半年前啊!那時候她還在國外逍遙著呢,誰也料想不到還會又一次走到一起吧?她也沒理由要求他像和尚一樣戒欲。 如果在遭受了這樣的蹂躪後,還能繼續熟睡,那也太不給施虐者面子了。或許繼續假寐,不加理會,那雙擾人清夢的手也就作罷了,但基於對方是自家老婆,天夏還是很賣面子地掀了掀眼簾,在刺眼的陽光中捕捉她的意圖。 「可以換個溫柔點的方式叫我起床嗎?」才一睜眼,就看到昨晚還任君予取予求的女人忽然換上一副窮凶極惡的嘴臉,還真是個叫人印象深刻的問候方式。 「醒啦。」片刻怔愣後,美滿蹙眉思忖,要不要把剛才那通電話搬出來興師問罪?還是說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繼續過這得來不易地恩愛日子? 「嗯,幾點了?」他伸手攬過她,借著夠床頭櫃上手機的動作,裝作不經意地在她唇梢偷吻。 「討厭。」尋常夫妻打情罵俏的動作,讓美滿咽下了差點脫口而出的話,這樣也好,他似乎壓根不記得跟人有過約會,算是過去的事,沒必要再計較了吧。換個心情,她傻呵呵地笑著仰起頭,「還早,陪我出去逛逛吧。」 「不怕被記者拍到?」今晚的頒獎禮明星雲集,各家五星級酒店附近應該都駐紮了不少狗仔隊。天夏垂眸看了眼把頭埋在他肩窩處的女人,問得不鹹不淡像是一句尋常話語,可對於她即將丟出的答案倒是介懷得很。 美滿僵了僵,不答反問,「你怕?」 這個問題讓她下意識地想到以前的日子,那種揪心的感覺讓她萌出了退縮之意。瞞著所有人悄悄去結婚,起初,的確有那麼點刺激感,人前他們要裝作只有工作關係,從對方的每一個眼神話語間捕獲些許暗號;可是漸漸地她煩躁了,看他頻繁登上各類八卦雜誌、和無數女藝人傳出有模有樣的緋聞,她卻無力跑到鏡頭面前去吼一句:這根草有主了,麻煩請繞道。每當被那些不明真相的記者問及關於他這個製作人的感情生活時,美滿就有一股啞巴吃黃連的滋味。 「只要你點頭,要我今晚公佈婚訊都可以。」簡單的擁抱,她的心事卻仿佛能像彼此交纏的肢體一樣傳到他面前,天夏能感覺到她在害怕,在等著他說些什麼來堅定她的信心。 原來即使是青梅竹馬,也會有許多的不瞭解。以前只覺得她的愛好是和他鬥嘴,不具備任何意義,就是喜歡大事小事都要嗆兩句。現在才明白,要這麼個要強女人服軟基本不可能,她擅長用尖銳來掩飾自己的膽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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