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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非徹底絕望了,咬牙罵道:「姓淩的,你這個狗娘養的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口出不遜的結果,是迎頭一記狠戾的耳光,保鏢揪著如非的頭髮,將她臉朝下按在桌子上。

  沒有人尖叫,未晞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發不出聲音,也動彈不了。她被人高馬大的保鏢按在沙發上,按著她的手不止一雙,男人有力的手掌扣在她臉上,讓她連哀鳴都發不出。

  淩落川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就像欣賞一隻垂死掙扎的小動物。

  然後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他歎息著,修長的手指從她脖子美好的曲線,來到她制服襯衫的領口,非常耐心地,一顆一顆解著她的紐扣,一點一點踐踏著這個可憐女孩的尊嚴。

  直到胸前的紐扣被解開大半,黑色的文胸襯得她肌膚勝雪,羊脂般完美的半圓隨著未晞急促的喘息,海浪般上下起伏著。

  淩落川輕歎一聲,轉過臉對一屋子人囑咐道:「你們先去旁邊的包廂,等我辦完事,咱們再到別家續攤。」

  「淩落川,你不是人!」如非撕心裂肺地罵道。

  未晞扭過頭,恍恍惚惚地看到他們像拖狗一樣拖著如非,如非的雙手死死地抓著包廂的門框,血紅的雙眼,拼命一樣,就是不肯鬆手,死也不肯鬆手。

  未晞想說些什麼,可是她說不了。男人向上拉起她的文胸,冰冷的呼吸和炙熱的嘴唇,落在她慘白的唇上,落在她脖子美妙絕倫的線條上,落在她粉嫩撩人的乳尖上。他靈活的手指繞到她身後,毫不在意地解開她胸衣的扣子,將她礙事的東西扯到一邊,像一個玩樂的孩子,冷酷地蹂躪著她皎潔的身體。

  她半裸的身子暴露在昏黃的燈光下,暴露在男人們冷漠的視線中,絕望地顫抖著。她知道自己將失去什麼,而且是將以一種最不堪、最可怕的方式失去。

  她側過臉,看到桌子上有酒瓶、酒杯,冰筒裡還有冰錐……只要她能拿到,就算阻止不了他,她也能了結自己。

  可是她動不了,她的雙手被他壓著,整個人都被他鉗制在懷裡,他的手指插進她的鬢髮,細細地吻著她淚濕的臉,興致勃勃地將這場殘忍的遊戲持續下去。

  鼻尖聞到男性的麝香和濃重的欲望氣息,未晞渾身發冷,整個人像沉在水裡,呼吸越來越艱難,意識越來越不清醒。

  他托起了她的臉,手指非常技巧地揉弄著她俏麗的豐盈,咬著她的嘴唇,含住她細微的痛呼,修長的手指沿著她柔美的腰線,一路向下探去。他呼吸炙熱,似乎貼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包廂裡音樂震耳,她一句話都沒有聽清楚,只恍恍惚惚地看到他的臉,忽遠忽近。

  她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著這可怕而齷齪的一幕,可是沒有人站出來阻止,甚至沒有人願意為她們說句話,哪怕只有一句。

  乾澀的眼角沒有淚水,只有痛苦和絕望。

  她聽到有人在笑,冷漠的丹鳳眼在無盡的黑暗中閃爍。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明明一副好皮囊,卻笑得像魔鬼一樣。

  有人見過一邊將獵物拆吃入腹,一邊微笑的狼嗎?她今天見到了,活生生地能將人逼死在絕路上。

  她的意識更加模糊。身邊的一切漸行漸遠。所有的聲音仿佛從遠方而來,又像只是飄在耳邊。整個人像沉在水底,又像是被人掐斷了喉嚨。

  她想呼喊求救,可是她發不出聲音。她想伸出手抓住些什麼,卻只是徒勞。只有急促地呼吸,一陣一陣地劇烈呼吸,仿佛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汗水浸濕了男人的手指,浸濕了半褪的襯衫,整個人像被卡車碾成一團,肝膽俱裂,五內俱痛。可還是無法呼吸,再怎麼努力都無法呼吸!

  恍惚中,她聽到如非驚慌失措地喊著:「她有先天性哮喘,這樣會出事的,你快放開她!」

  然後,不知是誰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哮喘而已,又不會死。」

  的確不會死,再痛苦都不會死,只會生不如死。真正體會過的人才會知道,明明活著,卻像被人掐住喉嚨一樣無法呼吸……那是一個活地獄!

  第三章 當眾淩辱

  「你很怕我?」對面的男人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唇角,對未晞如此說。

  未晞有些倉促地抬起頭,望著他,卻不知該怎麼回答。事實上,她真的很怕他。

  阮劭南輕輕一笑,雙手隨意交疊在一起,「我大概知道原因。坦白說,我不知道魏成豹用了什麼方法,卻滿意於這樣的結果。我喜歡你身上的某些特質,只是不願意為此而浪費過多的時間。所以,如果讓你感到委屈,我很抱歉。」

  未晞什麼都沒說,他也不需要她說什麼。這不是一場平等的聆聽,而是強權者的訴說。相比他的心血來潮,她的意志微不足道。

  他掏出香煙,很紳士地問她:「可以嗎?」

  未晞恍惚地點頭,然後看到他掏出火機熟稔地點煙。Givenchy火機的金屬脆響,橘紅色的火苗如花綻放。這聲音和味道是如此的熟悉,如同那個天翻地覆的夜晚……

  那天晚上,他坐在房間的角落裡點煙,橙色的火苗,好像一小簇明亮的火炬。那明滅不定的微光點亮了一方黑暗,映照出一雙深沉如海的眼睛。

  之前他一直坐在暗處沒有說話,未晞又過於慌亂,都沒有注意到他。而此刻,神志不清的她已經不大能看清他的樣子,可是她還能聽到他的聲音。

  「落川,差不多就行了。你一個大男人,跟兩個小姑娘較什麼勁?還真把自己當流氓了?」

  他的聲音低沉清冽,似乎習慣了立於眾人之上發號施令,語氣中不是沒有揶揄挖苦的味道。然而,向來跋扈的淩落川卻毫不在意,從未晞胸前抬起臉,對著他悻悻笑道:「我正在興頭上,你偏要來拆我的台?」

  「我是擔心你玩出火。」他撚熄香煙,站起身,單手插著褲袋,慢慢從角落的陰影裡走出來。在她躺著的沙發旁邊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面衣衫不整、楚楚可憐的人。

  「哮喘一時半刻是死不了,可是大腦缺氧太久,會讓人變成白癡。你不會想養她一輩子吧?」

  「呵呵……」淩落川拍了拍她白慘慘的臉,「這麼漂亮的小白癡,養一輩子倒也不錯,那不正好任我為所欲為嗎?」

  他倒笑了,數落著,「你就沒一句正經,好好的一場聚會,說好了給老趙洗塵,結果我們一幫人光看著你折騰了大半夜,還有完沒完?」

  立刻有人站起來打圓場,「哈哈,沒事,沒事。洗塵事小,淩少高興事大,高興就好,高興就好……」

  「等他高興夠了,這兩個也被他折騰死了。」阮劭南借著燈光看了看腕表,「走吧,這裡差不多了,我們去別家續攤。」

  說完也沒看他們,自顧自走了。

  淩落川看他走了,竟然真的罷了手,笑著捏了捏未晞的下巴,在她腮上一親,拿起自己的外套跟了上去。

  於是,一群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也跟著走了。邊走邊商量,哪家的紅酒香醇,格調高雅,小姐溫柔美麗,又善解風情。

  留下一室的慘澹和兩個可憐的女孩,誰來收場?

  「未晞,未晞……你看看我,你快看看我啊。你別嚇我,你的藥呢?你的藥呢?」如非手忙腳亂地幫她拉好衣服,扣好紐扣,翻她褲子的荷包找藥。

  她想告訴如非,藥在更衣室裡,可是她已經虛弱得說不出話來。她感到一雙纖細的手臂用力拉扯著她,試圖把她背起來。可是,遍體鱗傷的如非已經承擔不起她的重量,儘管她纖細得如同蜻蜓。

  魏成豹看著淒慘無比的他們,也不幫忙,只是漫不經心地數落道:「你們兩個今天可真夠本事的,知道那都是什麼人嗎?我他媽都得當祖宗似的伺候著。連他都敢得罪?不想在這裡混了是不是?」

  門口已經聚集了一些人圍觀,魏成豹臨出門的時候,還不忘慢悠悠地吩咐道:「告訴你們,一個個都給我站著看,誰也不許管她們,否則……我打折那個人的腿!」

  圍觀的群眾面面相覷,「絕色傾城」儼然是個小社會,更像個野生動物園,自有一套等級森嚴的生態食物鏈,頂端掠食者發了話,誰敢不從?

  所以每一個人都規規矩矩地站在距離她們一米開外,求生本能,絕不靠近。

  那一刻,未晞恍恍惚惚地想,她們究竟做錯了什麼?整個晚上,不過是一場貓戲老鼠的遊戲。她們被整得死去活來,人家看得興高采烈。

  之後發生了什麼?她一無所知。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醫院裡。頭腦清醒,思維正常,只是身體虛弱了些。

  如非買了雞湯,醫院附近的小吃店做的,口味馬馬虎虎,上面飄著厚厚的一層浮油,看著都有些觸目驚心。

  未晞倒是習慣這樣的吃食,拿起湯勺一口一口地喝著。如非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告訴她,原來,昨天晚上替她們解圍的人是阮劭南。

  她聽後一愣,抬起烏沉沉的大眼睛問:「哪個阮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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