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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二


  然後,我接到了一個消息,竟然是杜若發給我的,資訊內容是:你沒事吧。?

  我立刻回答了句:沒事,杜若你原諒我了嗎?

  卻再也沒有回音。

  到了醫院,我提著粥忐忑不安的上了電梯,在多番詢問中才得到韓旭住的病房號碼,我帶著幾分緊張緩慢地踱至病房前。

  病房門是虛掩著的,我側耳傾聽,想知道裡面有誰,讓我有個進去的心理準備。

  「我真不明白,你是哪根神經搭錯了,竟然會為她擋一刀?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嗎,就是十個喬漫也抵不過你一個人!」是韓晶的聲音,憤怒,質疑,指責「你可以安靜點嗎?」韓旭冰冷中央雜著虛弱的聲音傳來,我的心中一陣欣喜,看來韓旭真的是度過難關了,真的沒事了。

  「你讓我安靜?我怎麼可能安靜的了?或許當初我根本就不該和你開始那一場可笑的遊戲,竟然讓你深陷了進去,難道你還忘不了當初的一切?我真的以為你只是玩玩的!」

  我正疑惑地想著韓晶的那句「難道你還忘了當初的一切」指的是什麼,韓旭的下一句話卻震驚了我。

  「昨天那兩個人,是你派來的吧。」韓旭的聲音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病房中頓時陷入一陣沉默之中。

  而我那握著保溫壺的手突然收緊,指甲狠狠地嵌進了手心,疼痛著。

  我安靜地等待著韓晶的下一句話。

  「是,是我幹的。」韓晶大方地承認著,而我的心猛然一陣憤怒,夾雜著多年的怨恨湧上了心頭。

  「非要將她逼到如此地步嗎?」

  「不是我逼她,是她逼我。」韓晶一字一句地說著,近乎於咬牙切齒。

  韓晶,一直都是你在逼我!

  現在反倒成了我在逼你?

  你不覺得,你的話很可笑嗎?

  119 對不起,我愛你

  我知道,現在的我根本不能進去,進去的話只會讓事情變的更糟糕,於是我悄悄離開病房門前,躲在一旁的拐角處,頭輕輕地靠在牆上,感受著四周的冰涼,還有來來回回的腳步聲,我的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我覺得五味參雜,苦澀填滿了整個心間。

  也不知道我一個人躲在那裡多久,只覺得腳都站麻了,我終於還是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朝病房再次走去,走在病房外又傾聽了一會兒,裡面很安靜,沒有人再說話。

  我推門而入,韓晶早已經不見了,只見李清雅一直坐在韓旭的床頭,正在為韓旭認真的削著蘋果,而韓旭則閉著眼躺在病床上,也不知睡了還是沒睡。

  李清雅一見我的出現,削蘋果的手立刻頓住,然後將蘋果和刀放下,起身就朝我走了過來,壓低了聲音說,「你來做什麼!」

  「我想看看他。」我面對著李清雅,可目光卻一直在看向床上的韓旭。

  「你憑什麼來看他,昨天我已經讓你等手術結束了,今天你不要再跑來自取其辱。」她的聲音很低很低,怕是要吵醒韓旭。

  而我,也不想吵醒韓旭,我知道此時的韓旭是急需要休息的。

  在李清雅推我出去的時候 我沒有過多的掙扎,直到李清雅將我推出病房,然後將門帶上,我將保溫壺遞給李清雅,「這是我親自為他熬的粥。」

  「你會妄想要我幫你轉交給他吧?你是在做夢麼?你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麼嗎?」她說完就將我遞給她的保溫壺一揮,然後保溫壺摔到地上,粥灑了一地。

  「韓太太……」

  「既然你知道我是韓太太,現在就滾。」

  我看著李清雅那張翻臉不認人的臉,深深吸了一口氣,冷冷地打量著她,「你難道忘記了五年前,你是怎麼求我出去澄清的嗎?」

  「不是求你,是命令你,懂嗎?」她冰冷地注視著我。

  「就當你是命令吧,你還記得當初怎麼說的嗎?我被你推下樓流產之事先放下,等事情過後,我再和你坐下來慢慢談。只可惜後來的我去了美國五年 , 一直沒有機會和你坐下來好好談談這孩子流產的事該怎麼和你算,你就以為我忘記了當年你對我所做的一切嗎?」

  「你是在威脅我?」

  「我哪敢威脅韓太太呀,你背後的勢力足以命令兩個人在街上對我進行謀殺了。」

  「喬漫,你不要胡說!」李清雅的聲音中閃爍著明顯的驚恐,她是在怕。

  我卻笑的愈發冰冷,「如果我現在打電話給報社,站出來說起五年前的往事,說是你威脅我說了違心之語。五年後我歸來就是為了揭發你,所以被你買兇殺人!」

  「喬漫,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我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可以被你們玩在手心裡的喬漫了。」

  頓時,我們兩人之間流露著一種冰冷的氣氛,下一秒,韓晶也出現了,一步步地朝我們兩走來,「你這個小賤人還敢來這裡?」

  我冷眼看著韓晶諷刺的表情,笑著說 , 「為什麼不敢?」

  「現在的小三可真是囂張,當著正妻的面都敢說這樣的話,從美國讀研回來的學生就這德行?」她的聲音明顯含著極度的鄙夷與諷刺。

  聽到這裡,我也譏嘲地笑了,看著韓晶那義正詞嚴的表情,我笑著說,「是呀,現在的小三都是很囂張的,一如二十幾年前,慕太太囂張的帶著孩子闖進正妻的家,成功由小三步入正妻的位置。說起當小三,還真是要和慕太太您學學。」

  韓晶的臉色一變,似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和她提起這件事,我繼續笑著,「「難道慕太太您記性不大好了,過了二十兒年,您都忘記了自己曾經當過小三的事兒了?難怪可以在這裡義正詞嚴地指責著小三呀,看來當年您也是這樣被人指責過來的。」

  「喬漫 !」韓晶咬牙切齒地瞪著我。

  「還有,昨晚不管那兩個匪徒是誰指使的,我只能說她很愚蠢,當眾殺人若是敗露,自己坐牢倒沒什麼,牽連了親人,可真是可笑了。」我笑著提醒過她們,然後越過她們兩,逕自離開。

  這些天,鬱金香沒有了,玫瑰花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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