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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


  到人事部上交了自己的檔案後就來到公司的二十八樓,一走進裡面就發現有好幾位高層主管坐在裡面,李佑卻不在。

  「喬小姐是麼,我們三人今天要對你進行面試。」他們的表情是嚴肅的,周透散發著沉沉的氣氛,如果現在的我還是五年前的我,肯定會不自在, 有些緊張。可是現在,我已經不再緊張,面試這樣的場面,在美國我早就司空見慣,再嚴厲的高層主管,再尖銳的問題我都回答過,如今到了國內就更不怕了。

  其實我也終於明白了,大企業為什麼都喜歡用有工作經驗的人,因為上手快,更重要的是有自信,能明白自己的位置到底處在哪裡。

  約摸過了半個小時,我面試完了之後就出來,我可以感覺到面試的幾位高層都對我的回答很滿意,原本冰冷而嚴肅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出去等結果的時候,我立刻給杜若打了個電話,「你最近都跑哪裡去了,打你電話也是關機。」

  「你面試完了嗎?結果怎麼樣?」杜若避開了我的問題。

  「沒有,還在等結果,你可別想著給我轉移話題,我告訴你,一會一起去佳美家裡,我們好好聊一聊。」丟下這句話我就掛了電話,沒等一分鐘,李佑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沒想到,三位高層主管對你是一致好評,恭喜你通過面試。明天你就可以來上班了。」李佑的聲音很爽朗,可見心情不錯。

  「那我在哪個部門上班呢?」

  「人事部會安排的,你的事我不插手。要知道,是金子不論在哪裡都會發光。」

  李佑的話讓我的心中閃過無限的舒暢,他真的成熟了,不會利用自己的職權去庇護朋友,單單是這一點,就值得讓人佩服。

  「那是自然。」我笑著,然後掛上了電話,起身,期待著明天的上班。

  在下電梯找杜若的那短短幾十秒的時間裡,我想了很多很多。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為什麼要擔心,可是只覺告訴我,杜若對李佑似乎真的很喜歡,難道杜若這幾天的失常是因為李佑帶著別的女人去了美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和李佑的關係要是被杜若知道了,那該怎麼辦呢?

  她不會亂想什麼的吧?

  我是不是該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待在彰華集團呢?

  不要多想,我相信杜若會理解的。

  今晚,我就和她好好談一談關於李佑的事情。

  一想到這裡,我的心終於松了口氣,是的,將一切坦城了說或許會更好的。

  見到了杜若,她的眼睛有明顯的黑眼圈,一圈又一圈的,讓我看了有些心疼,如果真的是為了李佑,那就太不值得了。

  她在為李佑傷心的時候,李佑卻是和別的女人在美國打的火熱。

  不過當我告訴杜若我眼睛被錄取的時候,她很開心,直拉著我說要請我吃飯,為今後在一起上班慶祝。

  我忙拉住她,「不用去外面了,買點菜,去佳美家裡做飯,我們三姐妹好久都沒有聚在一起了。」

  說幹就幹,當下杜若就翹班了,和我一起到超市里買了很多菜,我疑惑的問杜若,「彰華集團上班這麼輕鬆?想翹班就翹班?」

  「哼,反正我上班也沒什麼事幹,在那裡純屬是個擺設。」「哈哈,彰華集團養了個這麼漂亮的擺設呀。」」

  杜若撇撇嘴,「可不是,白天我在公司裡當擺設,晚上就帶著我去應酬,還是個擺設。彰華集團出工資給我,就是為了買我這酒量和美貌。」

  我無奈地笑著,杜若說的話確實是真話,彰華集團是大公司,而杜若雖然有展鋒的文憑,但是都是混的,真正學到的東西根本沒多少。彰華公司能選用她,很大一部石分是因為她漂亮有氣質的緣故吧,況且她還很能喝,這樣的氣質美女帶出去應酬,很有面子。

  到了佳美家裡,她還沒下班,我和杜若先就動起了手,在廚房裡忙的不亦樂乎,當佳美回來的時候,我們已經開始在炒菜了。

  「好香呀,老遠就聞到了。」」佳美帶著興備的聲音跑了進廚房,「杜若,失蹤多日的你終於重現人間呀。」

  「最近,你到底這麼了?」佳美出聲問。

  「沒什麼呀。」杜若揮動著鏟子,很熟練地翻著魚,這是她的拿手好菜,紅燒魚。

  「別說沒什麼,你這幾天明顯不對動,還是不是姐妹,從實招來。」佳美緊追不放,而我則是屏息聽著,期待著她的回答,可是很久之後都沒有得到她的回音。

  「是不是因為你的那個少總。」我便率先問了。

  杜若猛然抬頭,看著我,臉上一片哀傷,「被你猜到了。」我大驚,真的是因為李佑!

  「這一次少總他去美國談生意,每一次,都是帶我去的,可是這一次他竟然沒有帶我去,卻帶了那個程美娜去。我不明白,程美娜哪點比得上我 , 為什麼就帶她去。我質問過他,可是他卻丟給我冷冷幾個字:沒有為什麼。」杜若說到這裡,極其激動,「後來我就和他鬧脾氣,我關機,我以為他會來哄我的,可是幾天了,他一個電話都沒有打來。」

  「這男人真不是個東西。」佳美憤憤地罵了一句,「既然這男人這樣,你為什麼還要為他這樣折磨自己?」

  「我不知道,我也不明白,我就好像中了他的毒一樣,離不開他,就是離不開他。」」杜若自己也很費解。

  「你在他面前,是不是顯得太沒自尊了?」」我終於開口了,「一向高傲的你,做人情婦的時候都沒有這樣低過頭,這會兒怎麼就放不下了呢?」「對呀,杜若,當斷則斷。看來你的那個少總,你是抓不住的。放手吧。」佳美符合著。

  「不,我不會放手的 ! 」」杜若的語氣極為堅定,像是已經認定了一件事,就絕對不會再改變。

  原本,我是準備勸過杜若放手之後,大家攤開來說一下我與李佑的關係,可是現在這個情形,我突然間,不敢開口說了。

  我怕,怕我說了之後,我會失去杜若這個朋友。

  我更怕,我和杜若之間會產生一道無形的隔閡。

  再等等吧,等杜若真的能夠放下的時候,我再和她說我和李佑的事。

  杜若突然哭了出聲,也不管鍋裡正煎著的魚,丟下鍋鏟就往佳美懷裡靠,「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像他這樣,對我漠不關心,絲毫不將我放在心上。我一開始以為他是耍手段,故意若即若離,後來我才發現並不是的,真的不是!」

  我一見杜若這樣,為了避免魚燒焦,親自為她翻著魚,同時,心裡也是五味參雜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堵著胸口,悶悶的。

  「杜若,也許你該好好想清楚,你對他到底存在著一種什麼心思,是一種征服欲望,還是真正的愛情。」佳美輕輕順著她的背,要制止她的哭泣。

  可是,杜若卻哭的更難過,「我是真的很喜歡他,比喜歡振東還要喜歡他。」

  我握著鍋鏟的手一頓,腦中瞬間空白了許久。

  真的那麼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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