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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


  「我和章濤要結婚了,婚期在十一月二十六日。」佳美說完,卻沉默了。

  「哎喲,怎麼了呀,不就是要邀請漫回來參加你的婚禮當你的伴娘嗎?這會兒怎麼又沉默了呢?」杜若輕歎一聲,「漫,佳美的婚禮,難道你不要回來參加嗎?我們多少年的朋友了,不回來就太不給面子了。」

  「佳美,恭喜你,但是我這裡……走不開,很多工作要忙。」我的手緊緊握成拳,在掙扎著。

  「忙什麼呀,請一周的假嘛,即使是扣獎金也得回來,知道嗎?佳美不好意思開這個口,我可好意思,五年沒見了,我們難道不該在一起聚一聚嗎?」杜若的口氣強硬。

  「漫,我知道你的為難,不急的,你慢慢考慮,考慮好了再做決定。」佳美卻在此時開口了。

  「佳美 …… 我儘量請假看看吧。」我終於松了一口氣,可下一秒卻笑著說,「都忘記恭喜你了,佳美,終於把自己嫁出去了。」

  後來,我們三人都早早地下線了,各懷心事。

  108 喬漫,完美歸來

  我和李佑乘著第二天早上的飛機飛回了國,在飛機途中,還有那天晚上見到的妖嬈美女程美娜,看來他們兩是一起飛來美國的,來這裡做什麼呢?度蜜月?

  玩樂?騙人?我看倒更像是談公事。

  上飛機之後,李佑和我同坐一個位置,把那妖嬈的美女給單獨拋在一邊了,我明顯看到那程美娜一直朝我這邊看了過來,表情是恨恨的。

  李佑坐外,我坐裡,他翻閱著雜誌,我閉著眼睛感受著飛機緩緩飛馳著。這幾天晚上我都沒有睡好,夜裡總是輾轉難以入眠,想著回國後會有一個怎樣的情景,所以總是夜裡難以入眠。

  這一次,回來的看似很倉促,其實一點也不倉促,在美國我沒有穩定的工作,沒有穩定的住所,沒有特別要好的朋友,所以離開的很乾脆。

  這一走我才發覺,原來在美國這五年,我看似活得很充實,可是五年了,卻沒有一點兒留戀。

  能不能算是一件可悲的事呢?

  我睜開眼睛,突然對低頭翻閱雜誌的李佑說, 「李佑,現在你該說說你的身份了吧?「

  「身份?」他從雜誌中揚起頭,正對上我。

  「你還要裝傻?」

  「你覺得我有什麼身份呢?」他竟然敢問我。

  「那你告訴我,你憑什麼許諾我回國後可以保證我有展示能力的機會?」

  「我認識的朋友多呀。」他笑笑,還是不打算說。

  看著他的否認,我只能笑笑,不再追問。畢竟他有自己的想法,可能覺得還沒有到告訴我的時候把,那我就不再點破,繼續閉目養神。

  可是李佑卻再次說話了, 「這次回國,看來你是不打算回美國了。」

  「回美國也沒有意思,那裡真的沒有什麼讓我留戀的東西。」我笑著承認著「異國,怎麼可能讓你有留戀呢?除非你在那裡安家立業了。」李佑突然饒富興趣的問, 「你是不是從最初就有回來的打算,所以你才沒有在那裡找男朋友口巴。 」

  「怎麼,就一定要找了男朋友才不會有回來的打算嗎?李佑,你真愛歪解一件事。「我笑笑回答。

  「難道我說的不正確?你真正留戀的地方在中國。」

  「我累了,睡一下。」不打算再理他,我調轉過身子,閉上哏晴。

  可我的心卻有幾分淡淡的傷感,李佑說的不錯,我真正留戀的地方在中國。

  其實著五年來我一直在用所謂學業與工作麻痹自己,讓自己不要再去回想,可是越刻意就越發現自己在刻意遺忘。看似早已經忘記了的一切,其實一直都深藏在心,只是刻意的不去提起,這樣也許就不會傷,不會痛。

  帶著幾分苦澀的笑,我緩緩睜開哏,凝望那雪白的雲層,還有幾個小時,我就能回家了。

  一切是那麼的興奮與期待。

  是的,我很期待,期待著回去的那一刻,見到我相見的人,抱抱我懷念的人飛機一著陸,我就被李佑喚醒,原來不知不覺我在飛機上已經垂著了,迷迷糊糊地隨著李佑下了飛機,途中程美娜像是和我扛上了,時不時還是將眼睛橫我我佯裝沒有看見,緊隨著人群一齊下了飛機,打包托運過來的行禮也是李佑親自幫我取下,左手提幾個行李袋,右手拖著偌大的行李箱一路走出機場。

  我本來想上去分擔一下那個行李袋的,但是他不需要,總說這些東西是男人做的事。

  一踏上中國的土地,就是格外的親切,連心情都不一樣了。

  帶著舒暢的心情出了機場,赫然見機個穿黑西裝打領帶戴墨鏡的男人就朝我們蜂擁過來,看那架勢不會是黑社會吧?我立刻想要提醒李佑注意一下,下一秒卻見他們從李佑的手上接過行李,口中齊聲喊著, 「少總回來了。」

  我愕然地停在了原地,看著那些人很周到地將我的行李往一輛車裡塞,一邊還邀請著李佑上車,表情極為恭敬。

  我詫異了許久,呆站在原地,始終沒有動一下步伐。

  其實,我就明白的,上次在醫院裡,看見李佑的媽媽出現在電視裡我就明白,李佑也不是一個平凡的人,他將來也一定會承接他母親的事業。

  但是今天真正見到這個場面,我不免還是有些詫異與驚愕的,一時間還是不能接受。

  我的記憶仍舊停留在當年那個在酒吧裡初次見面的壞男孩,紅紅的頭髮,那麼耀眼,那麼狂放不羈,以至於忽略了他現在的身份。

  他是有資格給我一個平臺,讓我展示自己的本事的。

  李佑回頭看我, 「傻站著幹什麼,還不走?」

  我回神了,立刻朝點頭,便朝前走去,在李佑的示意下,我坐進了他的車,而他則站在車下對程美娜說, 「你自己回去吧。」

  程美娜的臉色立刻一變,正待發怒,卻見李佑就鑽進了車子,在她發飆之前關上車門,絕塵而去,空留程美娜在原地直跳腳。

  我眉頭一鎖, 「為什麼不送她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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