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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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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風波,是你挑起的。」我說的很肯定。 慕景揚眉輕笑,「看來你看的很透徹。」他竟然也沒有打算隱瞞,逕自承認了。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付韓家?」我驚詫地瞅著他,始終還是想不通慕景有什麼理由來對付韓家。 「你不需要知道,今後的一切與你再無干係,拿著這些東西去美國吧。這是你最好的選擇,沒有人認識你,你可以在那裡創下自己的一片天地。」 「你不怕我去告訴韓旭?」 「你不會的,最初你遵守承諾沒有說,現在你就更不會說。」慕景仿佛永遠都是那麼運籌帷幄,機關算盡,比韓旭還要陰沉,比韓旭還要有城府。 畢竟一個在官場上摸爬打滾這麼多年的男人,城府想必已經鑄就的極高。 慕景,真是個可怕的男人。 幸好,我終於可以擺脫他們自己人與自己人互相殘殺的旋渦。 我收下了護照與推薦信,「我會儘快離開的。」說完,我就起身,臨走時步伐突然頓住,側過首問慕景,「慕西,他最近可好?」 「沒有你的打擾,他們夫妻兩感情很好。」慕景像是故意說給我聽一樣。 「那就好。」我低頭輕輕笑了笑。 「不要再回來了。」 對於慕景最後一句話的警告,我沒有過多的去想,只知道,我現在要離開,離開是我最好的選擇。 是的,當初慕景給了我一個選擇,既不用做韓旭的女人,也不需要做他的女人,那就是離開這裡。 他給我一個去美國讀研的機會讓我徹底擺脫這個地方,我沒有答應卻也沒有拒絕,只說給我時間考慮。 現在,我要了這個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餡餅就砸在了我身上,還是無條件的? 不管慕景有什麼目的,但是我很想接受,因為這個機會對我很重要,出國讀研,我可以努力學一些本事,更可以安靜的度過我的生活,因為美國沒有人會認識我。 想到這裡,我就更堅定了我那離開的信念! 這座城市,韓家與慕景的爭鬥再也不於我的事了,慕西與杜馨的感情好壞也與我無關了。 我現在要做的,只是離開,擺脫這場權利與金錢的誘惑,不再繼續迷失下去。 我要離開這裡之前,我回過一趟家,那時的媽媽正與社區的何姨們聊天,聊的可開心了,看著媽媽現在已經不再去賭,我的一顆心好歹也算是放下了。 媽媽一見我回來,很開心的擁抱著我,口中說著,「漫漫你終於回來了,真好,真好。」 我回擁著媽媽,淚水滾落,「是的,漫漫終於可以回來了。漫漫,終於自由了。」 後來媽媽炒了一桌子的好菜,吃飯的時候一直不停的將菜往我的碗裡夾去,我很慶倖,在我回來的時候,家裡的門依舊為我敞開著,可是…… 「媽媽,我要去美國讀研了。」我一邊吃菜,一邊不經意的提起。 媽媽夾菜的筷子頓了一下,「去美國?那是不是需要很多錢?你有錢嗎?要不…… 把這房子賣了。」 「媽,賣了房子你住哪呀。」我無奈地看著她。 「隨便租個地方住呀,你的前程要緊。」 「媽,不需要這樣,去美國讀研是省裡面出錢,我去那裡只需要生活費就夠了。我身上還有幾萬塊錢,足夠了。況且在那裡我還可以邊讀研,邊工作呀,混一點工作經驗,將來出來就更好找工作了。」我笑著讓她放寬心,賣房子完全沒必要。 「可美國的消費很高的吧?你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無依無靠,媽媽很擔心你。」她放下筷子,很認真的說。 「媽媽你放心,在美國和在中國不是一樣嗎,只是說的語言不同,日子還不是一樣過嗎?去美國對我有很大的發展前途,我不想放棄。」 媽媽看著我堅定的模樣,終是輕輕歎了一下,沒有再反對。 那一晚上我和媽媽同睡一張床,聊了很多很多,可至始至終媽媽都沒有問我關於電視機上鬧得沸沸揚揚的事,隻字未提。 我很感激她,這一次沒有撥開我的傷痛,只是閒話家常,聊起爸爸,她的淚水也不禁滾落。 她說,要不是你爸爸一點不顧家,只知道喝酒、玩,我怎麼會墮落去賭博呢,還陷得那麼深,漫漫,將來你一定要找個好男人,未必要你們互相都相愛,這樣結婚十年後你才不會痛的那麼深。 我明白媽媽的意思,很明白。 愛情在婚姻的磨礪下,都會顯得很蒼白,很無力。 再深的愛情,經過歲月的流逝,都去趨於平淡。 尤其是男人很少經得住美色的誘惑,出軌的事常見。 可是若我愛的不是那麼深,對於丈夫出軌,或許就不會傷的那麼重。 在家裡待了兩天,我才與媽媽依依惜別,打了車踏上了去飛機場的路途。 去美國,我只告訴了佳美和杜若,而今天,就是她們兩人送我去上飛機。 在去機場的路上,佳美,杜若竟然出奇的沒有說一句話,一直安靜地坐著,聽著車上的廣播,那麼沉寂。 各自也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心事,氣氛很凝重。 直到下車,走近機場,佳美才突然擁抱住我出聲說,「漫,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嗯。」我回擁著佳美,下一秒,杜若也上前一步,從後面抱著我,「漫,在美國好好讀書,學本事,掙大錢。」 「嗯。」我的眼眶濕濕地,感受著兩個人溫暖的擁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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