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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車給我!"連峻接過車鑰匙,"嶺嶺要是有事,你們打電話給我。"說完,只留下一個讓耿泓困惑的背影。

  "他怎麼啦?和崔…崔嬈是什麼關係?他們認識?"耿泓在提起崔嬈的時候,語氣很不自然。

  今晚,是不是有出格的事情發生?我望著耿泓,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端倪。

  "崔嬈是連峻以前的女朋友,你不知道嗎?"

  一口水沒有預兆地從耿泓的嘴裡噴射出來,濕了我身上昂貴的晚禮服。

  我困惑擔憂,耿泓憑什麼吃驚?"以前,連峻沒有告訴你嗎?你幹嗎那麼吃驚?"

  耿泓扯了一把紙巾,慢慢地幫我擦去衣服上的水漬,好一會兒,才笑了一笑,"談戀愛是很私人的事情,憑什麼連峻非要告訴我不可呀?再說了,我們不是很久沒有見面了嗎?我奇怪的是,連峻和崔嬈是風牛馬不相及的人,怎麼會扯在了一起?"

  耿泓丟掉手中濕透的紙巾,看著我,漫不經心地似笑非笑,"這事是連峻告訴你的?看來你和連峻挺談得來!"

  我的臉禁不住一紅,心裡又急又氣,這叫什麼事啊?倒是拐彎抹角地審問起我來了。

  這不就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何況我壓根就沒有"點燈"!

  "你,回去吧,我要睡了!"我故意不去看耿泓倦怠的樣子。這夜深人靜的,不是吵架理論的恰當時機。

  耿泓不理會我的淡漠,看了我好一會兒,才慢慢地趨近,低頭舔舐著我裸露的頸脖,呼吸之間還帶著淡淡的酒氣。

  "笳笳,我們很久沒有在一起了……"

  借著酒意,耿泓緊緊將我箍在懷裡,強硬地吻住我的唇,不給我絲毫退縮的機會。

  平日裡的耿泓像一隻溫雅的大貓,文質彬彬,現在卻是一頭狂烈的獅子,在狠狠地撕咬著他的獵物。

  愛戀和怨憤在胸中激烈搏鬥,因愛,我無法抑制也不需要抑制內心對他的渴求,怨憤卻在提著一根千斤重的髮絲猛烈地撞擊我,嘲笑我……

  室內的熱度在迅猛上升,耿泓急切地拆散了我的髮髻,任憑一頭亮澤的髮絲糾纏著彼此的軀體……

  我無法阻止耿泓的瘋狂,只能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蜷縮在他的懷裡,溫婉地任他予取予求。

  不記得是誰說的話,當男人瘋狂的時候,女人的溫柔靜默就是最好的鎮定劑!

  此刻,耿泓可能需要的就是鎮定劑,而我就是他耿泓的鎮定劑!

  既然他沒有走遠,與其愚蠢地將他推開,倒不如伸手將他拉得更緊。

  我壓下一聲無奈的歎息,手指攀上耿泓的肌肉,像往日一樣,給予他無言的支持。

  汗水淋漓,滑過軀體,像彼此的主人一樣,抵死纏綿在一起,交融不可分離……

  如果可以暫時忘卻一根髮絲帶來的煩惱,這一刻,確實是讓人顫粟的愉悅……

  當潮水退去,耿泓從狂熱中蘇醒過來,他抬起我的臉,輕輕吻著我濕透的長髮,"笳笳……你還好嗎?"

  我微微閉著眼睛,感受著從巔峰緩緩滑落的暈眩,一朵笑容在我的臉上綻放,"嗯……"

  為了表示我對他的慰籍,我的手指在他的赤裸的肩頭滑動,突然,我的手指在一塊粗澀上凝凍著,我睜眼一看,手指下的居然是一塊疤痕,是以前我從沒有見過的疤痕!看樣子,我可以判斷,那是人用牙齒用力撕咬而造成的疤痕!

  我的手指一抖,一個片段像閃電般在腦海中躍過,那一夜,也是濃情十分,耿泓丟棄了我,躲進了浴室……

  看來,刻意的忽略終是自欺欺人的阿Q精神!我做了一會清醒的阿Q,痛苦的阿Q!

  可是為什麼今晚,耿泓可以袒露在我的面前?

  屈辱、痛楚、難堪讓血液直沖腦部,耳邊在"嗡嗡"作響,我用力拉好半褪的衣服,顧不得一隻腳的疼痛,下地直奔,企圖逃離令人無可回避的窒息。

  耿泓一把摟住我的腰,死死箍住,讓我動彈不得,"笳笳……"

  "放開我!放開我!"我終是不能理智,有誰看到愛人和其他女人狂歡的罪證而無動於衷?

  我拼命掰著耿泓的手,任憑指甲掐進耿泓的肉裡,"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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