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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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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八百年前的奇跡,我們不能輕視古人的智慧。"阿芸的漢語相當不錯,雖然語速稍慢一些。 她這句原本無心的話提醒了胡海,胡海用力一擊手:"不對!" "怎麼了?"荷恩好奇地問道。 "這墓是一千八百年前修的,那時候的毒蛇,為什麼現在還活著?"胡海盯著阿芸問道。 這個問題原本很平常,但慌亂中老奸巨滑的荷恩反而沒有想到,他愣了一下,然後臉上露出極端恐懼的表情來。 "這老頭一定還知道什麼……"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直覺刹那間浮現在胡海的心中。 二十七、走馬燈 孟樓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環望四顧,經過這段時間的狂奔,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張許再也跑不動了,她靠著牆壁半蹲在地上,驚恐地向後面望去。 在他們身後大約三十米左右的地方,地上的寄生蛆密密麻麻,正迅速向兩人爬過來。這些寄生蛆爬動糾集在一起,像是在地上鋪了層灰黃色的氈毯,萬頭攢動之間,還發出有如砂石磨擦的刺耳聲音。孟樓端起槍,槍裡剩下的子彈不多了,根本不可能阻止這些寄生蛆,但他像是溺水的人抓著稻草一樣,緊緊抓住槍不放。 「這些……這些寄生蛆是古墓裡才有的東西,它們的卵可以保存幾百上千年不壞,在條件許可的情況下就會孵化,它們的壽命很短,生長得很快,所以需要大量的營養。」張許氣喘吁吁地說道。 「有沒有對付它們的辦法……前面也出現了!」孟樓對寄生蛆沒有興趣,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如何對付這些傢伙。 「它們……它們怕鹽,可是,我們沒有鹽啊……」 張許出身於古玩世家,她的家族在與歷代摸金校尉發丘中郎將之流打交道的過程中,多少也瞭解了些古墓中會遇到的危險,因此她幾乎帶著哭腔說出了這句話。在西方的民間傳說中,鹽也確實具有避邪除凶的作用,所以現在一些國家在接待貴賓時還有獻鹽的禮儀。 「鹽……」孟樓沉默了會兒,猛然打開自己的背包,他從背包中找出一袋鹽來,然後繞著二人灑了一圈。 「你怎麼隨身帶著鹽?」張許奇怪地問道。 「呵呵,我在野外探險時養成的習慣,身上總帶著鹽。」孟樓勉強一笑:「現在希望……希望它們真的會怕鹽了。」 那些寄生蛆爬到鹽圈邊上,果然停了下來,這些傢伙應該是螞蟥的遠親,雖然看上去更像是蛆。它們停在鹽圈之外,過了會兒便開始散開,順著牆壁向孟樓與張許頭頂爬上去。很快,就有幾隻從甬道頂部掉下來,越過鹽圈爬向二人。 將手中的鹽灑在這幾隻寄生蛆身上後,孟樓咒駡了一聲,沒有想到這些噁心的東西竟然如此聰明。顯然,鹽圈已經不足以保護他與張許了,他必須另想辦法才行! 一袋鹽不能讓他們堅持多久,那種冰冷的感覺再度襲來,或許是身體對此已經適應了的緣故,雖然眉梢與發角都結成了淡淡的霜,孟樓並沒有失去對身體的支配以力。他用力抹了頭上的霜一把,那些霜被擠壓後立刻變成了細水滴,這提醒了孟樓,他大叫起來:「鹽……怕鹽……鹽水它們怕不怕?」 「不知道……試一試吧!」 在危急之中,他們二人沒有胡海的怪力與阿芸的好身手,只以用智慧來彌補不足。向一瓶純淨水中倒進兩把鹽之後,孟樓用力搖晃著瓶子,好讓鹽儘快溶解,然後將鹽水吸入口中,向著這些寄生蛆噴過去。 這些生存於地下的怪蟲吱吱叫著,在探燈照射下,凡是被噴到的寄生蛆,哪怕只沾上幾滴鹽水,也都冒出腥臭的霧汽,鹽水果然對它們有致命的殺傷力! 不過,這些怪蟲被溶解時發出的腥臭味也實在太難聞了,就連孟樓都覺得一陣翻江倒海般地噁心。 「太好了!」孟樓歡呼了一聲,他又吸了一口鹽水噴出去,寄生蛆似乎知道了厲害,開始向後退開。但這只不過讓二人周圍的圈子變得更大了些而已,它們並不甘心放棄,仍然圍著二人。 張許原本慌亂的心這時稍稍安寧些,看著那些遲疑的寄生蛆,覺得胸中一股無比噁心的感覺湧上來,幾乎要嘔吐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鹽水總有用完的時候!」孟樓沒再噴鹽水,寄生蛆便又開始逼近,而且越來越多地向甬道頂部爬上去,張許忍著噁心的感覺說道:「先得沖出這些傢伙的包圍圈,不能讓它們爬上我們頭頂!」 「好的,我開路!」孟樓又吸了一口鹽水,再次向前狂噴,被鹽水噴中的寄生蛆大多都立刻死亡,原本被爬得密密麻麻的地面立刻露出一塊空隙,孟樓想都不想沖了過去,口中又噴了一次鹽水。 在他接二連三的「口水攻勢」下,終於從這些蛆蟲中闖出了一條路,兩人再度狂奔,後面的蛆蟲也繼續窮追。最初的時候孟樓與張許還覺得恐懼,到後來二人竟然大笑起來。 「該……該死的!」笑得有些喘不過氣的孟樓搖著頭,這些寄身蛆的弱點很明顯,可它們的數量足以彌補這一缺限了,剛才這麼短短的一分鐘裡,孟樓已經噴掉了大半瓶鹽水。如果不能從這條甬道中出去,徹底擺脫這些蛆蟲,當鹽用完之後,他們兩人的下場可想而知! 「再找找看,說不定這附近就是活牆,這些活牆竟然會變……究竟是什麼樣的機關啊!」張許的話語裡帶著哭腔,見那些蛆蟲暫時還沒有靠近,她立刻開始在牆壁上敲擊起來。 他們的運氣不是很好,直到蛆蟲逼近,他們不得不再次奔逃,仍然沒有發現活牆。 「這些該死的蛆蟲究竟是從哪爬出來的……怎麼會有這麼多!」再次被蛆蟲包圍之後,孟樓又將一瓶純淨水製成了鹽水,手中的鹽還剩不到四分之一,最多還可以再制一瓶水了,他有些絕望地咒駡道。 「我……我也跑不動了!」張許靠著牆,神情極度沮喪。 「為什麼那活牆一會靈一會不靈啊?」孟樓歎了口氣。 他正說話時,張許突然尖叫道:「誰,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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