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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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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得有些糊塗,」金高晃了一下腦袋,「當初就應該『辦』他,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後悔的話就不要說了,你說我應該不應該給李俊海打個電話?」 「你腦子進水了?」金高猛拍了一下桌子,「在這個節骨眼上給他打電話,你就不怕引起他的懷疑?」 我想了想,忽地站了起來:「你說錯啦,正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才應該給他打電話!」我撲到辦公桌上,迅速撥通了李俊海的手機,響了沒幾下,李俊海就回了電話,聲音相當沉穩:「蝴蝶,難得啊……難得你主動給我打電話,有事兒嗎?」我穩定了一下情緒,微笑道:「你這個當哥哥的怎麼用這種口氣跟弟弟說話?呵,有點事兒,二子準備元旦結婚,你當大哥的要來參加婚禮啊。」李俊海笑了:「這事兒我聽說了,就等你的通知呢……我還以為你不會通知我呢。哈,看來我想多了,咱哥兒倆還是好兄弟。」我陪他笑了幾聲,換了一種嚴肅的口氣說:「俊海,有件事情本來我不想麻煩你,可是我想來想去,不麻煩你不行了。是這樣,我一個叫春明的兄弟被劉三喊出去喝酒,從中午就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電話也關機了。我這個兄弟是個火爆脾氣,我怕他跟劉三有什麼言差語錯,『將將』起來。你是知道的,你我之間有些不好的傳言,他們為了各自的大哥……」 李俊海爽朗地笑了:「你別囉嗦了。哈哈哈哈,不會的,不會的,劉三這個混蛋現在跟我不是一條線上的人了,他怎麼可能為了我去找春明的麻煩呢?放心,一會兒我就派人去找他,讓他把春明給你送回去……蝴蝶,我真佩服你,對待手下跟對待自己的親兄弟似的。」 「別表揚我,」我舒了一口氣,「那我就聽你的電話。」 「好,掛了吧……」李俊海頓了頓,「還有,二子結婚那天我當主婚人行不行?」 「咳,你怎麼不早說?這活兒讓胡四給搶去了。」 「得,還是我不夠資格,」李俊海悻悻地說,「看來我這個當哥哥的在你的眼裡什麼也不是啊。」 「哪能這麼說話呢?你永遠是我的大哥,沒別的事兒了吧?」 「沒事兒了,掛了吧,我馬上給你聯繫劉三。」 掛了電話,我沖金高一笑:「看樣子李俊海不知道這事兒。」金高剛才一直在聽,推了我一把:「不是我說你的,你太容易相信人了,就他這麼幾句話就把你給俘虜了?好好想想,當年他『掂對』你的時候,哪一次不是像這樣裝得人模狗樣的?別相信他,這個雜碎會裝著呢……你再給春明打個電話看看,萬一是咱們誤會了呢?還不得讓李雜碎笑話死?」我邊撥春明的手機邊說:「你太小瞧我了,我給他打這個電話,一半是找春明,一半是給他放個煙幕彈。」 春明的手機還在關著,接著撥劉三的手機,照樣關著,我的心又懸了起來。 §第六十章 春明出現了 總覺得心裡還有什麼事情,悶坐一陣,我走到門口想了想,又折了回來:「李俊海怎麼還不來電話呢?」金高說,你走吧,這個電話我來接。我笑了:「你跟他能說進話去嗎,還是我來接吧。」轉念一想,我直接開始撥李俊海的手機,「不能幹這麼靠著,他不給我打,我給他打。」李俊海接電話了:「好傢伙,還不睡覺?我剛才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真對不起,我給劉三打電話,他關機,派了幾個兄弟出去找,也沒找著,他家裡也沒人,我估計沒什麼事兒,這小子跟我的一條狗差不多,要是真的有事兒他早就跟我聯繫了。放心吧,沒事兒的,劉三知道春明跟你的關係,他敢隨便動春明嘛。別的不要去想,好好在家打算二子結婚的事兒吧。」 聽他說話的口氣,一點兒聽不出來他知道了恭松的事兒,讓我懷疑我的如意算盤是否打錯了,難道他跟恭松沒有什麼聯繫了?不會吧,老七的消息是絕對靈通的,我笑道:「那我就放心了,也許是我太關心春明瞭,小傑走了,春明是小傑的表弟,我不管他誰管他?先這樣吧,麻煩你了,你也休息吧。」 李俊海乾笑兩聲,突然變了一個腔調:「我也睡不著啊,呵,我一個兄弟出了點兒麻煩,讓員警給抓走了,我正在納悶呢,是誰在裡面摻和事兒呢?」好,你小子終於開口了,我故作驚訝地說:「啊?這麼巧?你的兄弟出事兒了,我的兄弟下落不明,這都什麼事兒嘛……你哪個兄弟被員警抓了,告訴我,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你幫不上忙的,他是個流竄犯,連我都幫不了他……哎,花子現在還跟著你幹吧?」 「花子?」我的心凜了一下,「對,花子現在在我這裡打雜,沒辦法,他找不著合適的工作。」 「哦,那夥計不錯……呵呵,都是老夥計,你拉他們一把也是應該的。」 「你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我這才想起來,他有好幾天沒來上班了。」 「是嗎?呵呵,沒事兒,我只是隨便問問……睡吧,我也要睡了。」 「那好,好好休息休息,養足了精神,二子結婚那天我好好跟你喝一場。」 放下電話,我沉默了好長時間。這小子還真不能小瞧他呢,看來他的人發現了花子在觀察通遠賓館的情況……我很佩服他的「抻頭」,他一直在憋著我呢。剛才他提起花子,意思就是讓我明白,他李俊海什麼都知道,別跟他耍心眼。好,那我就不跟你耍了,這次要是扳不倒你,一開春我就跟你來明的,大不了魚死網破。我突然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沖金高嚷了一嗓子:「李雜碎什麼都知道了,下一步直接跟他開始!」金高不解地瞄了我一眼:「什麼意思?」我說:「聽他剛才的意思,他知道是我在背後『掂對』他,說話陰陽怪氣的,我想好了,這次他逃脫了,我就不跟他玩陰的了,玩陰的我不是他的對手,我想直接跟他『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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