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荒宅噩夢·嬰怨 | 上頁 下頁
二十五


  盧大器看看時間,拿起葡萄酒:"這酒也應該醒過來了,咱們開始吧。"他拿過杯子,往裡面倒著暗紅色的葡萄酒。

  盧母看著他倒酒,忽然臉色一變,死死盯著正在緩緩流出地葡萄酒。那哪裡是酒,分明是鮮血,盧母甚至還聞到了血腥味,這味她太熟悉了,不錯,就是血腥味。

  "大器,我忽然不想喝酒了。"盧母急促地說。

  "為什麼?"盧大器很奇怪地看著母親。母親今天怎麼啦,好像有事瞞著他似的。"今天你生日呀。你平時不是很愛喝葡萄酒嗎。"他不容分說,遞給母親一杯酒,"就一杯,媽。"

  盧母看著杯子裡的酒,就是葡萄酒,她沖兒子笑笑,"好吧。"

  "生日快樂!"盧大器一口喝幹了杯中的酒。

  盧母勉強喝下酒,立刻覺得滿口的血腥味。她忍不住一手按胸口一手捂著嘴,沖向衛生間,扔下盧大器目瞪口呆地看著母親的背影。

  盧母低著頭向著盥洗盆,幹嘔了一會,什麼也嘔不出來,眼淚都嗆出來了。她掏出紙巾擦擦嘴和眼睛,從鏡子看見後面有一個女人走進來,頭髮很長,看不清臉。她走過來拍拍盧母的肩膀,盧母感到了一股透心的涼氣真竄上來,猛一回頭:什麼人也沒有!她踉蹌沖出衛生間。

  "媽,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盧大器一看母親的臉變得白裡透青,問道。

  "我們回家吧。"盧母有氣無力地說。

  第十七章 紅蠟燭變成了白蠟燭

  盧大器開了門,讓母親先進去,他在後面關門,並且哢嗒地嗒上了防盜保險鎖。不知道怎麼的,這哢嗒哢嗒的聲音聽起來好像特別刺耳,感覺好像進了一個空房子,關門的聲音不斷地回蕩著。

  "媽,今天晚上沒吃好,我們切蛋糕吃吧。"盧大器看著母親蒼白的臉色,體貼地說。

  盧母毫無食欲,但她不想拂了兒子的一片好意,勉強笑笑:"好吧,你也沒吃飽吧。來,我們吃蛋糕。"她走到沙發跟前,打開蛋糕盒子。忽然,她的手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了驚駭的表情。她看見蛋糕上的小天使的背上流下一片鮮血,紅得刺眼,一股嗆人的腥味彌漫開來。

  盧大器發現了母親的異樣,他連忙上去接過盒子的蓋子,說:"媽,你要是不舒服,我來弄吧。要不要我先去給你拿些藥?"

  "不用。"盧母搖搖頭,"我只是有點累了。坐一下就好,沒事的。"

  盧大器從一個紙袋子裡拿出蠟燭,不由地大為氣惱:"蛋糕店的小姐是怎麼回事,明明我要的是五支玫瑰紅的蠟燭,怎麼給我換成了白蠟燭了!"

  盧母怔了怔,對盧大器說:"算了,一時不小心也是有的,頂多我們不點了。"

  "那怎麼行?媽,你等著,我去給你買五隻紅的去。"盧大器轉身就要走。

  "不!不!"盧母一把拉著兒子,"大器,你陪著媽!"

  "媽,你今天晚上不對勁。"盧大器從來沒有看見母親這麼失常過。母親一向是個優雅的女人,他一直為這個感到自豪,所以從小到大,他也沒覺得沒有爸爸是件有缺憾的事。

  盧母歎了一口氣:"大器,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我總是覺得心驚肉跳的,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盧大器安慰她:"好,我不出去,咱們就點這白蠟燭吧。"他說著,把蠟燭圍著蛋糕中間的小天使插上,拿出打火機一一點上火。他看著蛋糕,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這塊蛋糕是一個小棺材,而小天使根本就是一個死了的嬰兒,白蠟燭圍繞著他,好像是是為了祭奠他而插上的!而嬰兒那兩只用碎檸檬做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只留下兩個窟窿,幽深幽深的,裡面全是深不見底的怨氣。盧大器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今天白天鐘牆說的嬰兒圖片。

  媽的,我可是個員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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